陆星燃推着父子二人走到马车旁,一路上引起很多人好奇的目光。
大家都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椅子,人推着还能走,所以很多人都是边走边回头看。
陆星燃将小包子抱上马车,魏钊也刚要起身,这时突然气喘吁吁的跑来一个小厮,拦住要上马车的二人。
“站住,我家公子有话要问你们。”小厮说话没有礼貌,态度傲慢,因着着急,竟然用手去抓陆星燃的胳膊。
还没等碰到陆星燃的衣角,就被魏钊握住手腕,反手一拧,痛的小童“嗷嗷”直叫唤。
陆星燃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青年,虽穿着筒袖儒衣,但质地却不是那种粗布,粗略看去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下人。
陆星燃对这种没有礼貌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也没制止魏钊的行为,她最讨厌那种“圣母”。
直到那小厮的叫喊声已经岔了气,魏钊才松开了手。
这小厮一得到自由,赶紧甩了甩好像要断掉的手腕,后退好几步,离魏钊远远的说的:“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魏钊没有理会那小童,而是转身对着陆星燃说的:“你先上马车,志儿自己在里面也许会害怕。”
陆星燃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快进马车里面的时候,陆星燃感受到了一股灼热视线,转身望去,见不远处有一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手拿折扇。
看见陆星燃回望的视线,那年轻男子还轻佻的冲着陆星燃摇了摇手中的纸扇。
还没等陆星燃做出反应,就感觉自己身旁的魏钊,浑身散发着冷气。
她赶紧转身进到马车内,小包子小小年龄,竟然也敏锐的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
但是他没声张,看见娘亲进来,一下子扑进了娘亲的怀抱,他不会让坏人欺负娘亲的!
魏钊看向那虽年轻,但却眼下青黑、双眼无神、一看便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男子,“告诉你家公子,再看......我就把他眼珠子挖掉。”
听见魏钊话的小厮,突然感到浑身一凉,却也还梗着脖子喊到:“你可知我家公子是和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魏钊没有再理会小厮,从轮椅上站起身,朝马车走去。
小厮看见这个大胡子竟然没理他,但也不敢上前去拉扯,只能自己在原地干着急,他家公子什么脾气,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如果没把人带过去,这一顿打是逃不掉了。
正当小厮有些仓皇无措的时候,不远处那摇着扇子的公子哥走了过来。
“这位仁兄,请留步。”年轻的公子哥声音明显有些气脉不足。
魏钊没理会,转身坐在马车上,将受伤的腿搭在了车辕上,这可是他娘子小心翼翼包扎的,不能害娘子伤心。
“这位仁兄,在下并无恶意,只是看仁兄这椅子甚是奇特,因着家父腿脚也有些不便,想问仁兄这个椅子再何处购买?”年轻男子拱拱手,笑眯眯的和气说到。
魏钊抬眼看了他一眼,面容阴柔,此时虽是笑着,但笑意未传达到眼底,眼珠不稳,一直乱转,不时的还看向马车帘子处,好像要透过帘子,看到里面一样。
魏钊冷着脸:“此椅子乃钱氏商行所制,你过些时日去问,应该便有售了。”
魏钊说完,便想转身进到马车内,拿名年轻男子看见后,赶忙又说到:“不知刚刚那位姑娘是兄台何人?可是兄台妹子?”
也不怪这年轻男子有此一问,陆星燃实在是不会梳那妇人头,只得改良一下现代梳发方式,用丝带绑发,弄成电视剧那种未婚娘子的流苏髻。
而魏钊也没在意她的发饰,所以这名年轻男子还误以为陆星燃是未婚。
这下魏钊的脸更黑的:“那乃是我家娘子,有些人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劝这位公子还是少些女色。”
说完,不等那年轻男子是何反应,上马车,示意车夫将轮椅搬上,驾车走人。
因着马车跑起来带起了一阵灰尘,年轻男子被呛得直咳嗽,那小厮看见,连忙走了过来,想要帮自家公子扇扇灰,却被那已经变了脸的公子哥,一脚踹在肚子上,疼的小厮“哎呦”直叫。
那公子一改刚刚斯文有礼的形象,又踹了小厮好几脚,才骂骂咧咧的走开。
魏钊上马车之前,对着外面摆了一个手势,一个黑影跟着那公子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