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跟随着药童走进小院,院子不大,但是打理的十分整洁,东西也都摆放的井然有序,一旁架子上晒着各种草药,很多草药陆星燃都认识,看来这个时代跟现代还是很相通的。
陆星燃没有乱动,拉着小包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因着无聊,她开始教小包子辨认草药,小包子很聪明,她教的草药和功效,小包子都可以很快速的记下来,并且可以复诵出来。
陆星燃开心的捏了捏小包子的脸颊,“我们志儿真聪明。”
小包子被夸得红了脸,害羞的钻进娘亲的怀里,谁知却被旁边的魏钊扯着领子,给拉了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动不动就钻进你娘的怀里。”
小包子听了爹爹的话,立刻站直了身体,“嗯,我是男子汉,以后要保护娘亲。”
陆星燃用眼睛白了魏钊一下,“志儿还小,再过两年他跟我就不亲香了。”小孩子也就这个时候是最黏娘亲的,等儿子长大了,你就是想让他多陪陪你,他都没时间。
更何况古代规矩多,真要是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只一早一晚的请安时能见一面,那她肯定会感到相当的失落的。
一家三口正聊着天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从屋内走出,男子看样子四十多岁,面白红润有胡须,身着藏青色长袍,头戴一结式幞头,脚穿黑色布鞋,看起来很儒雅。
小童看男子出来,唤了一声:“师傅,这两位找您。”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魏钊,又看了一眼他的腿,转身却跟陆星燃说道:“这位小娘子也是通医术之人?”
陆星燃赶忙站起身:“我并不通晓医术,只是无聊时看过几本草药方面的书,识得些草药,刚好您这晾晒的草药有几种是我在书中所见,教教小儿罢了。”
中年男子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小娘子谦逊了。”
接着便走到魏钊身边,蹲下身,用手碰触魏钊的伤腿,看见上面用木条固定,面露惊异,“想必这也是小娘子弄的了?”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很肯定。
陆星燃点了点头,“我家相公腿伤严重,我怕伤到骨头,所以用那木条固定一下,也是起个心安的作用罢了。”
中年男子没说话,起身,示意陆星燃将魏钊推进屋内。
一进屋,便看见靠墙一排排小盒子,上面标注了各种药材的名字,跟现代中药店里面的中药柜非常的相似,右边有一屏风,屏风后有一张单人床,中年男子示意魏钊躺上去。
陆星燃搀扶着魏钊上了床,平躺后,中年男子将魏钊包扎的棉布条一一解开,检查里面的伤口。
“伤口被清理的很干净,没有发炎的迹象,看来小娘子护理的很好。”
陆星燃摆了摆手,“您过奖了,因着我们乡下地方,没有那么多的药材可用,我也只能胡乱的清洗清洗他的伤口了。”
中年男子没说话,将有点长合的皮肉又提了起来,痛的魏钊眉头紧锁。就连陆星燃,也觉得牙根有些酸爽。
等他检查完后,用白布巾擦了擦手说道:“伤口很深,虽没伤到骨头,但是脚筋还差一点就要断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几个月便可正常行走。”
听见脚筋差点断了,陆星燃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见没什么大问题,这下更惊异了,这脚筋在现代要是断了,都得动手术接呢,这虽然没断,但是在古代,这种伤口不是应该即使好了走路也会跛么?
魏钊坐起身,叫住转身想要离去的中年男子,“敢问先生,可是李天士李神医?”
男子转过身,看了一眼魏钊,“神医不敢当,在下只是一名治病救人的江湖郎中而已。”
魏钊拱了拱手,“久闻大夫盛名,今日有此一见,乃魏某之幸也。”
李神医摸了摸胡子,“魏将军过誉了。”说罢,两人竟相视一笑。
陆星燃一头雾水,听那魏钊的意思,这名唤“李天士”的大夫,是一位名医,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别的大夫都说会跛的脚,到这位李大夫手里却不值一提。
但是那李神医称呼魏钊为“魏将军”,这有什么什么操作?
都怪她死的太突然,被那个鬼差一忽悠,头脑一热,什么都没问,就被弄来了这里,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所在的朝代是什么朝,好吧,原本不知道也不耽误在此地活着,可是明明是农夫的“相公”,怎么变成了“将军”?
李神医的话,打断了陆星燃的思绪,“小娘子,我一会给你写个药方,一日三次煎服,然后每隔三日,需来此处换药。”
陆星燃连忙点头,跟着那李神医出去取药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