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睛一亮,赶忙让墨白接过,生怕魏钊反悔一样。
接着也不等魏钊说话,转身带着轮椅便走。
魏钊打趣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远处传来太子爽朗的笑声:“替我向夫人问好,我还等着她的奶茶~”
看着远去的太子,魏钊微笑的嘴唇渐渐收敛了起来,转身回到马车上。
陆星燃看见他回来,凑上前去,“上次来我们家那个贵公子,竟然是太子?”
魏钊瞄了她一眼,“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活的太子耶,我第一次看见,难免新奇了点。”陆星燃看出他眼神不善,赶紧摸摸鼻子解释道,这个男人醋劲有点大呢。
听见她的形容,魏钊无奈一笑,“这种大不敬的话,你还真敢说。”
陆星燃吐了吐舌头,她还没习惯有些话是不能谁便乱说。
“那个轮椅你是给太子带的吗?”她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道。
魏钊看了她一眼,“这轮椅是太子送给他五皇叔的,当年立太子之时,杨淑妃想让自己三岁小儿上位,但五王爷力荐当今太子,当今太子即是先皇后所生,又是嫡长子,为人温润如玉、才思敏捷、仁厚礼贤,当得贤君。
但杨淑妃勾结吏部尚书蔡元休,对太子下毒,谁知五皇叔知道后,阻止不及,自己饮下毒酒,哪知那二人奸诈,此毒毒性并不是立即发作,太医院一众太医没有一个能弄明白此毒,毒性发作的时候,已经无法医治,只得将所有毒素逼至双腿。
去年有人谏言,李天士医术高明,可以试上一试,但是那李神医行踪不定,所以一直未能找到。
也是机缘巧合,钱戥竟然认识这李神医,也没想到因着娘子的手艺,李神医愿意跟我们上京。”
魏钊不得不感慨,他家娘子真是一个福星。
陆星燃听完有些唏嘘,皇位争夺真是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啊。、
“那位杨淑妃,现在可还在位?”陆星燃有些好奇的问道。
魏钊眼神一暗:“因着毒性不是当场发作,所以并没有证据证明此毒是杨淑妃下的毒。”
魏钊未尽的话,陆星燃瞬间明白了,没有证据就没法治罪,估计这个杨淑妃还是一个宠妃,要不然如何为自己的儿子争取皇位!
官场上的黑暗,让她从将军夫人的美梦中清醒,魏钊的官职,是手握兵权的重要职位,担的风险也是最大的。
除了朝廷的纷争,还有需要带兵出征的危险。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只想要自己的小家幸福美满,过着平平凡凡的日子即可。
看着小女人严重流露出的担忧,魏钊将她轻揽入怀,“你放心,我会陪你到老的。”
陆星燃在魏钊的怀里点了点头,“你要是敢先我一步离开,我就用你的银子,然后养一堆小白脸,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让你在坟墓里也不得安生。”
魏钊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想都别想。”
陆星燃撅了撅小嘴儿,“哼”了一声,夫妻二人没再说话。
马车很快的就进了城,安公公在城门外与他们分别,他还得赶紧回宫复命。
魏钊的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一路上陆星燃都是悄悄的掀起车帘,看着窗外。
都城果然是都城,繁华程度是安阳县无法比拟的,路上行人穿着打扮也都明显华丽于安阳县。
很多小摊店铺,热闹非常,时不时的看见一些穿着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手拿团扇,带着丫鬟悠闲的逛着街,或说或笑,好不热闹。
最让陆星然惊讶的是,她竟然看见有几个小摊位上,竟然是女老板在招揽客人。
这种现象在安阳县是没有的,很多富贵人家的夫人虽然都有店铺买卖,但都是雇佣大掌柜的来进行经营。
没想到在京都,竟然有女子可以炮头露面经营生意。
看来京都的社会风气,要比地方开放很多,给女子一个更大的一个发展空间。
看着这一切的陆星燃,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她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后她的奶茶生意是如何的场景了。
马车渐渐的来到一座宅邸前,车夫下车,对着马车内的魏钊说到:“将军,到了。”
一路上一直闭目养身的魏钊睁开了双眼,看着陆星燃掀开车帘,好奇的看向外面。
大掌一伸,将手递到她面前。
陆星燃的视线由车窗外的风景,挪到了他的手上,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魏钊的手上。
魏钊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一转身,将陆星燃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十九领着小包子,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后,冲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李神医也从另一辆马车走了下来,伸了伸僵直的手臂,虽然他们这一路行来并不赶时间,甚至还是悠闲自在的,但是总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呆着,身体都得不到舒展。
魏一赶忙将轮椅推到魏钊面前。
陆星燃抬头看了看这个以后就是她的家的宅邸,门口两个威严的石狮子最先跃入眼帘。
威严的大门,让她这个小老百姓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视线向上看去,牌匾上‘将军府’三个大字赫然呈现在眼前。
整个宅邸气势恢宏,让她突然有一种从平房搬进别墅的感觉。
车夫上前去敲门,不多时,大门被打开,看门的一看是魏钊来了,刚忙将几人迎进院内。
大门的门槛,因着魏钊的特殊情况,早已经锯掉,所以坐着轮椅的魏钊,很顺利的进了门。
等着他们进去后,大门缓缓的关上了。
墙角处突然探出两个脑袋。
“这个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魏大将军吗?不是说他已经是个瘸子了么?我看他抱那女子下车的时候,腿并无大碍啊。”一名头戴芙蓉冠,身着大红色襦裙的年轻女子,对着另一个衣着打扮明显是丫鬟的女子说道。
“小姐,您小声些,别让人听见。”在将军府外议论将军腿疾,小姐还真是大胆。
“怕什么,他已经进去了,又听不见我们说的。”那女子不以为然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