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当年的事情,让我对这水玉杯有些莫名的执着,也很喜欢这水玉原石,但这个价格有点高,我买回去也无甚用处,想想还是算了吧。”陆星燃假意的摇了摇头,非常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要离去。
掌柜的一咬牙,“夫人留步,不如这样,这个水玉石我也不赚钱了,当是给那夫人一个添头了,四百两,夫人您看如何?”
陆星燃停下脚步,转身回到柜台,拿着水晶原石又看了看,有些勉强的说到,“好吧,既然掌柜的都如此说了,那我就收了吧,拿回府中给我家小包子当个玩物吧。”
掌柜的立即笑了起来,“小公子有您这样的母亲,真是幸福,那我就帮您包起来。”
出了珍宝阁的大门,一直走出很远,直到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巷,陆星燃才敢放声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让她得到了这个!
一旁的十五和十九,都非常诧异的看着大笑的陆星燃,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主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十九笑着问道。
“你主子我今天买到这个水玉石,太开心了!”陆星燃摸了摸袖口里的水晶原石。
听见她这么说,十五有些不以为然,男人们在战场上拼杀,而女人啊,就是会为了这些首饰而兴奋不已。
“这个小东西为什么让主子这么开心?”十九了解陆星燃,知她不是一个只是因为首饰精美而开心成这样的人,更何况这是一只未经雕琢的水玉原石。
难不成是想雕些什么东西送给将军当礼品?
“小十九啊,这你就不懂了,来来来,咱们趁热打铁,赶紧找一个工匠铺子,你主子我要改造这颗原石了。”陆星燃笑嘻嘻的卖了一个关子。
十九疑惑归疑惑,还是给陆星燃找了一个在都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首饰加工铺子。
陆星燃拿着自己都看不懂的涂鸦,跟老师傅沟通了半天,终于让老师傅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商讨结束之后,约定两日后去取成品,她便高高兴兴的带着十五和十九回到了将军府。
陆星燃兴奋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一家三口吃晚饭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高涨。
一会儿给小包子夹了满满的菜,让他多吃一些长高高,一会又给魏钊夹菜,说他公事辛苦,多吃点补补身子。
这热切的举动弄得爷俩儿纳闷极了。
“夫人不知有何喜事?今日竟如此开心。”魏钊忍不住问道。
“嘻嘻,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能告诉你。”陆星燃好心情的笑嘻嘻的说到。
这样子就连小包子都好奇了起来,“娘亲,连志儿也不能告诉吗?”
陆星燃摸了摸儿子的头,“不能哦,告诉你们就不叫惊喜了。”
小包子撅了噘嘴,“娘亲坏!”
陆星燃哈哈一笑,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到小包子的碗里:“不要总吃肉,也要多吃些青菜哦~”
看着碗里绿油油的青菜,小包子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夹起菜送入口中。
等待的这两日,陆星燃也没闲着,第二日便去了一个她之前就踩好盘子的一个铁匠铺,重复昨日在那首饰铺子里跟老师傅做的动作,拿着一个谁也看不懂的涂鸦,跟铁匠师傅连比带划,终于让铁匠师傅明白了她要做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只是那东西模样十分奇怪,铁匠师傅实在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但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也没多问,只是告知明日可以过来取。
陆星燃十分开心,正好明日也是去取那水晶原石的日子,刚好可以组装在一起。
跟在陆星燃身后看着这一切的十五和十九,都不知道陆星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平日里对她俩基本从不瞒着任何事的陆星燃,突然卖起了关子,就不告诉她们她做的都是什么东西。
两人只能忍着好奇心,回到了将军府。
不过平日里安静祥和的将军府,打从她们三人进门,便感觉有些异样。
将军府人虽少,但是也能在院子里见着三三俩俩的仆人在干活。
而今天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人都去哪了?”陆星燃有些纳闷。
而十五和十九却进入戒备状态。
看见这两个那个模样,陆星燃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难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她的小包子!
想到这儿,她赶紧向后院跑去。
刚进后院的垂花门,便隐隐的听见有声音从自己卧房的方向传来,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女人的尖叫和板子拍在身上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赶忙快步向里面走去。
在陆星燃与魏钊的主卧前,除了小包子和他身边的仆人之外,府里全部的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越走近,越能听清女子的求饶声:“将军,奴婢知错了,将军饶了奴婢吧!”
“将军,奴婢只是恋慕您而已,啊,求求将军饶了奴婢吧,奴婢给您做牛做马!”
“啊啊啊,将军,奴婢知错了,求求您。”
“将......军......,求...求...饶奴婢......一命吧。”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
十九十五上前推开围观的下人,下人一看是夫人回来了,纷纷退到两旁。
当陆星燃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大吃了一惊。
赶忙快步上前,走到魏钊身旁,“春桃犯了什么事,为何下如此重的手?”
没错,此时趴在院中的长凳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正是春桃。
魏钊看了有些焦急的陆星燃一眼,大掌抚住她的双眼,想要将人带回卧室。
陆星燃挣扎着,将他的大手从自己的眼睛下拿了下来。
“我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事情还是能承受得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傻白甜,她知道魏钊不是无缘无故的会体罚下人的人。
特别是将人要活活打死的节奏,定是这春桃做了什么事情。
看着陆星燃有些焦急却并不害怕的双眼,魏钊轻起嘴唇,声音竟带着些委屈:“这肮脏的东西想要染指你的相公!”
原本有些严肃的场合,竟然因为魏钊这有些可怜的样子,竟让陆星燃觉得好笑。
她回过头,对下面正在用刑的下人摆了摆手,“先停下吧。”
执行的两名下人,抬起头,看了魏钊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停了下来。
而趴在长凳上的春桃,早已经被打的血肉横飞,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