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空上点缀着点点星光,可是并不能将大地照亮。吐谷浑的军马场中,只有边缘的位置有着几束火把,可是在这个广阔的草原上,远远的就能够看到,吐谷浑人并没有因为他们进犯大唐而让他们提高警惕。
吐谷浑人不会想到,入夜之后,程砚带着虎贲卫的军士们将他们所有的身影隐藏在高高的草丛之中。所有的大唐军士,包括程砚都是牵着自己的战马,缓慢的向着吐谷浑的军马场走去。
战马的四蹄被包裹的厚厚的一层,嘴上带着笼头。所有的军士也含着木棍,战甲都在自己的战马身上背着,再加上草原上的夜风,将虎贲卫的军士们偶尔发出的声音给遮掩的干干净净。
距离吐谷浑的军马场还有大约7里地左右,程砚下令左右人休息、吃饭、喂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来对着吐谷浑的军马场进行最后的攻击。
人的虎贲卫的军士,被程砚分成了三个部分,将吐谷浑的军马场的三个方向给包围的严严实实,只有通往凉州的方向才是程砚留给吐谷浑的军马场上的吐谷浑人唯一的“活路”。
依靠着吐谷浑军马场中的点点火光,程砚看到军马场中的吐谷浑人在给所有的战马添加草料。程砚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上的点点星光,举起自己的右手。程泉看到程砚的手势,从小忽雷驳的身上取下程砚的麒麟明光铠,默默的为程砚着甲。与此同时,虎贲卫的军士们也在相互帮助着,从各自的战马身上取下各自的盔甲,默默的穿戴着。
一刻钟后,程砚搬鞍上马,将兜鏊上方的面罩放下,只留下自己炯炯有神的眼睛裸露在外。从鸟翅环上取下自己的霸王枪,缓缓地举起自己的右手。随着程砚右手霸王枪的前指,虎贲卫的军士们也都将自己的兜鏊上方的面具放了下来,从鸟翅环上取下自己的马槊。
程砚轻轻夹了一下小忽雷驳马腹,小忽雷驳缓慢的迈动自己的脚步,程砚后方的虎贲卫军士们也都驾驭着自己的坐骑,跟随着小忽雷驳的脚步,缓慢的向着前方推进。
随着小忽雷驳脚步的迈动,程砚前进的脚步由慢到快,三里地后,小忽雷驳终于完成了热身。见到这种状况,程砚重重的夹了一下小忽雷驳的肚子。早已经和程砚心意相通的小忽雷驳再一次加速,慢慢的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传我将令!凡手中握兵者,皆斩!”在奔跑的小忽雷驳身上,程砚大声的下达了严酷的军令!
虎贲卫的军士们听到程砚的军令,猛地大吼出声:“杀!”
就这样,在吐谷浑的守夜人慌乱的奔跑疾呼声中,程砚带着虎贲卫的军士们冲入吐谷浑的军马场之中。
跟随在程砚身后的军士们,有三分之一的人将自己的长槊放在马槊之上,从马袋中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把,就这吐谷浑军马场中的篝火,点燃一个又一个火把,在战马的疾驰之中,将军马场上的吐谷浑的营帐点燃。
看着或是光着身子或是已经被点燃身上衣物的吐谷浑人,虎贲卫的军士们并没有产生一丝的情绪。马槊过后,只留下一具具喷洒着鲜血,又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然后随着虎贲卫的军士们的来回驰骋,这一具具尸体被碗口大的马蹄给践踏成点点碎肉,和着从其中流出来的鲜血,逐渐与大地融为一体。
军马场中虽然有着吐谷浑的部分军士,可是大部分还是普普通通的吐谷浑马夫。再加上此时的吐谷浑大军正在轮番进攻着大唐的凉州,吐谷浑人根本就想不到,有人会进攻他们的军马场。
因此,在吐谷浑人在慌乱之中,只能向无头的苍蝇一样,在军马场中来回的乱撞,然后再来回驰骋的虎贲卫军士挥舞的横刀之下,化作一具具尸体,再化作点点碎肉。
偶尔有那么几个聪明人,趁着战乱偷偷的骑上自己的战马,逃出军马场。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等待他们的不是逃出生天,而是虎贲卫军士们锋利的马槊和激射而来的箭矢。
辰时,阴沉的天空并没有将虎贲卫的军士们的心情印上阴霾,而是在每一个虎贲卫军士的脸上都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程砚听着程泉的汇报,吐谷浑军马场上的吐谷浑人无论是战士还是马夫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虽然有一些吐谷浑人面对着强悍的虎贲卫军士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饶。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仁义的大唐人并没有放下斩向他们的屠刀。
虽然杀俘不祥,可是程砚还有他麾下的虎贲卫军士还有着重要的军事任务,所以军马场中的吐谷浑人,他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在程砚的心里,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程砚的仁慈,只会给大唐的子民,一会给心向大唐的所有人。
“郎君,这个小型的军马场有优良战马匹,加上咱们之前缴获的战马,我虎贲卫已经拥有匹吐谷浑战马。另外,在军马场中单独的马厩之中,我们发现了20匹青海龙种!”程泉高兴的说道。
“哦?青海龙种?你确定?”程砚将手中的战报放下,满脸欣喜的询问道。
“是的!起先我也只是认为那20匹马仅仅是特别骏,没有想到,照顾它们的马夫竟然是一名汉人,这个汉人告诉我说,这20匹马是青海龙种。”程泉兴奋的说道。
“汉人?”程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他是凉州人,小的时候就被吐谷浑人给掳了过来,成为了吐谷浑人的奴隶。好在在奴隶营中,有一名常年为大唐喂马的老者照顾,才能够活了下来。”
“哦?他多大了?”
“18岁,也算是成年了。前一阵子,因为这20匹青海龙种,他才和一直照顾他的那个老者被调到这个军马场中。只是因为昨夜的混乱,有几个逃跑的吐谷浑人想要骑走这些宝马,老者和他在阻止的时候,老者被吐谷浑人给杀了。”程泉遗憾的说道。
“倒还有些我唐人的血性!那就留下来吧,严密管控,直至战争结束。若是发现他心存不轨,那就让他永远的留在这片草原!”程砚淡淡的说了几句,就又拿起战报,统计着这一路下来获得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