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听闻此言,大吃一惊,当意识到这个人就可能是偷取小蛇所在玉符之人时,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住他,怒声问道:“你是不是偷了一块藏有蛇灵的玉符?”
黄森被我语气突变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问道:“难不成这块玉符的主人就是你?”
我手上的力气更大了,问道:“玉符现在在哪里?里面的蛇灵呢?”
面对我的怒火,黄森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平静下来,竟然不回答我,反而对我说道:“那个,你先让我填填肚子。”
听闻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有种要把黄森痛扁一顿的冲动,不过我还是按捺住了火气,拆开饼干,没好气地伸到黄森面前,他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将整包饼干啃食干净,然后才问道:“你真的救过周老?”
我随手将包装扔在一边,拍拍手说:“你不信我也没法给你证明,除非和周犁见面。”
黄森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对,我当初偷窃玉符时的确遭到一条蛇灵攻击,恩……确切的说是一条即将成蛟的蛇灵,我没有伤害他,用法门封印将之回了玉符内,但是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知道,玉符肯定不在我身上,而是被汪闰拿走了,至于现在去了哪里也只有问汪闰才行,不过汪闰绝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我们被关押在此,只怕是死路一条了。”
“那我救你出去,你帮我找到玉符,怎么样?”我问道。
既然玉符已经不在黄森手上,而且他也没有伤害小蛇,我也没必要揪着他不放,毕竟我的最终目的还是找回小蛇。
黄森呵呵笑道:“小兄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真以为就凭汪闰和他手下那群乌合之众能拿得住我?”
我有些疑惑,毕竟进来的时候就遇到了汪闰这群人,没见到更多人,于是问:“怎么讲?”
黄森回答道:“在汪闰身边还有一个厉害人物,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就凭我们俩个现在这个状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说,锁住我的铁链是陨铁打造,坚硬无比,我手脚皆被锁住,不是蛮力能够打开的。”
我伸手扯了一下铁链,的确坚硬无比,透着一股子刺骨的阴寒。
然后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窗,然后一脚踩在铁链的锁扣上,探头朝窗外张望,这个窗户能够通向外界,看样子只能找人求救了。
我下来拿出手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结果半点信号都没有,又踩着铁链,把手伸出窗外,结果也没信号。
无奈之下拍了拍妖骨,将黄鼠精唤出,结果这货脾气似乎不太好,一出来就是朝我一通埋怨,“大哥,我不是跑腿的,能不能别一有事才想到我!别人养条狗还要不定时喂点儿吃的,我倒好,除了到处跑腿,就是窝在这骨头里面!”
见到黄鼠精,黄森眼睛一亮,道:“哦,看不出来小兄弟你深藏不漏啊,不知是哪个名门的子弟?”
黄鼠精说话,用的是意念,在黄森耳中就是单调的吱吱声,所以黄森并不知道黄鼠精在表达什么,但是瞧我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忍不住又惊讶地问我:“你能听懂他的话?”
我被黄鼠精呛得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没回应黄森,愣了几秒钟,这肥货才贼兮兮地开口道:“不会是要我出去找人求救吧?我的话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小狐狸和花妖听得懂,你的意思是去找她们?”
我思考了半天,想想还是算了,我还不清楚那个擒住黄森的神秘人的实力,不能让念儿和林雅犯险,而且我担心林雅脑子一热,一个人就单刀赴会来了,于是对黄鼠精说:“行了行了,你回来,我再想想。”
这个时候,黄森又开口了:“这个地方有法阵,你的小家伙出不去的,你若是想让它传达消息,还是省省吧,别飞了鸭子打了蛋。”
黄鼠精留下一句:“你听听,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没有很傻波伊地听你。”就回到了妖骨之中。
唉,看样子这家伙是对我有意见了。
我在锦囊袋中翻找出几张纸,问黄森:“那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能出去吗?”
黄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中的纸,道:“应该可以,不过可能会被人发现。”
那好,我点点头,拿出笔来就着微弱的光,写字,被发现不要紧,只要能把信息传出去,就行,所以纸燕再合适不过。
不过我既然要用到纸燕,自然接收消息的人是师兄了,而且纸燕速度快,估摸着个把小时就能到。
当然,我不指望受伤的师兄会过来帮忙,我就告诉他自己目前的详细状况,然后让他想办法联系有关部门的人,毕竟当初离开师门时,师父给我们每个人一份自己在内地的联系人以及联系方式,不过其中涉及到的大部分是宗事局或者文化局的高层,没有师父的名号,直接联系几乎不可能,所以我还是优先让师兄联系沈建国和民俗委,毕竟打击盗窃团伙也在刑警的职责下。
这样的纸燕我做了一共三只,每一个小时放出去一只,只求能够将信息传达到。
黄森见状叹着气说道:“小兄弟,你说天上飞过去一只鸟儿容易被人发现,还是前后飞过去三只容易被人发现?”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只求能把信息传达到,至于会不会被发现,无所谓。”
黄森似乎对我的行为不是很赞成,一个劲叹气,问:“那你这玩意靠不靠谱?通知的谁?”
“肯定靠谱,我通知我师兄,让他联系有关部门来解救我们。”
黄森顿时急了:“啊!你是不是脑子有坑?有关部门?你的面子有多大?请得动里面的高手?而且你觉得那群吃官饭的打着锣鼓来能救得了我们?估计等他们找到这地方,我们早成了两具寒尸了。”
我被他嚷嚷地一头汗,也不跟他客气,小声骂道:“我能够联系到的也就这些人,有意见你想办法找人啊!”
“你这玩意儿既然能飞,可以联系周老啊,你不是认识他吗?他目前就在南太湖边,只要他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带人过来解救。”
我用看傻帽的眼神瞪他,说:“纸燕必须要有人的信物,才可以抵达传达之人,我又没有周犁的东西,不然我飞谁不好飞?”
黄森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怀里衣服夹层有一封周老寄给我的信函,可不可以用?”
我稍作思考,既然可以联系,那谁来解救都可以,于是便忍着恶臭从黄森怀中找到了那封信函,信函受潮,黏糊糊的,但是本身就是一张小纸条,纸燕能够带的动,于是我便将带有信函的纸燕也放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锦囊袋没有丢,所以里面的食物足够我们充饥,但是缺水,黄森渴了就去接顶上滴落下来的臭水,我觉得恶心,就只能忍耐着口渴,在这期间,一直没有人来我们的牢房。
如此熬到了第二天日落,铁门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人推开。
我急匆匆地将东西收拾回锦囊袋,然后站起来,不过一会儿门外进来两个壮汉,瞧见我站着,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叫人将我捆起来,这是外头响起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把手捆着就行,蒙住眼。”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喊着,想要挣扎,结果两个壮汉力气颇大,三两下将我双手捆住,然后推了我一把,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森,瞧见他也紧紧盯着门外,随后眼睛就被黑布蒙住。
接着,我听见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看看那老东西嘴里面有没有刀子,顺便把他舌头割了。”
手下应了一声,便进了屋子,我的心在那一刻疯狂跳动起来,只听见屋子里一通拳打脚踢,然后便是黄森剧烈呜咽声,紧接着就听见肉块掉落地面的声音,以及黄森不住地咳嗽声,接着,就有人出来说道:“崖爷,可以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人说道:“哼,走吧。”
那声音让人鸡皮疙瘩直冒。
我不知道黄森情况如何,但是全程我都没有听见他叫苦叫痛,甚至连难受痛苦的声音也没有,可见这个人的骨子有多硬。被割舌头,这是封建社会酷刑才会出现的刑罚,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市级地区的郊区,竟然还存在这样的人,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我的汗几乎浸透了衣服,我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这群丧心病狂的打算对我做什么。
很快我就被人抬上了一个冰凉的台子上,一股浓烈的腐朽气息流入我的鼻腔。随后我的手脚被人固定在了台上。我用力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得,反而肚子上遭人狠狠一拳,痛得我呲牙咧嘴。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咬着牙问道。
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开口道:“我听汪闰说你的血里面带有龙气,所以我们要取你的血,放心,我们会慢慢抽的,不会让你死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