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在催咱了,咱们先进去再说!”
众人果腹后,赵承说今日相见恨晚,非要留叶千宇留下歇息一晚,明日再行离开。
赵承主要是不忍叶千宇,夜里席地而眠,终究还是那句话。
“天下寒士在外,理应相互扶持。”
一夜清风吹过,院中梨花一夜盛开,曹亮随即将画中的梨花添上,白花盛放,梨花香润,赵承为曹亮碾墨,接着便在案上写下---天清白云外,山峻紫薇中。鸟飞随影去,花落逐摇风。
叶千宇并没有留下吃早饭便与二人告辞了,用叶千宇的话来说,曹亮和赵承一行人,他们都是好人,自己不该再叨扰他们,毕竟自己不喜欢欠他人的人情。
昨夜雨疏风骤,灵气汇聚于山巅,待紫气东来之时,天地合一,灵气宣泄而出,这种时刻极为难得,叶千宇自然是不会错过,立即脚下生风,历经腾挪便冲到了山巅。
叶千宇盘腿而坐,灵气从叶千宇头顶溢出流至山间,百川归海,云海翻涌而下↓冲至山顶瞬间覆盖叶千宇的整个身体。
叶千宇自行吐纳云海灵气,只觉体内灵气愈发充裕,不过境界却无一丝提升,对于这种情况,叶千宇也习惯了,顺应自然便好,长长呼出一口气后,起身继东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快到中午了,叶千宇眺望前方,远处一座山脚下有一客栈,客栈规模不小,约莫着有四层楼高,几十间客房,看样子不像是个平常酒家能够开的出来的。
走到客栈,叶千宇赫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承。
赵承这时也看向了他:“叶兄?这是真的有缘,在这里又遇见了。”
叶千宇问:“哦?赵兄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赵承嘿嘿笑道:“今日是文坛会,四方的书生谋士都会来此,这一年才有一次盛况,我自然是要来的。”
叶千宇侧身看了眼赵承的身后,赵承回复道:“叶兄别看了,就我一人来了。”
“嗯?”
赵承耐心解释:“我幼时学了一些术法,只是忙于学业荒废了,导致多年来都没有突破上修境,不过体魄也要比一般人好上许多,所以才比叶兄早到一时。”
叶千宇跟着赵承,来到屋中一处角落坐下喝茶,今日的店里的人数不胜数,原因便是这客栈向东八百里是艾国领地,西边是陈潜所在的温国,也是一夜覆灭的宛城的所在的领土,北面便是北无双的领地,至于南面相传那是一眼望不尽的原始森林。
这座客栈正坐落于,交通枢纽的位置,有好在位于温国南方,不至于经受战乱侵袭,加上邻国是爱好和平的艾国,使这客栈成为了几国才学之人沟通的绝佳圣地。
赵承哼着小曲,打量着来往行人,叶千宇则是眯眼假寐,恍惚间二人听见隔壁桌上的七八人传出声响。
“你们知道吗?据说那沙城北无双进几月来有连拔好几座城池,把那温国的皇室都吓得直接迁都了。”
其中一人继续说道:“那可不是!这北无双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天煞孤星,如此厉害,不过两年便将温国百年多的基业掠夺去近半,听说北无双所拥有的沙城,之前还是温国的领土,这可是臣子造反。”
另一位学士纷纷而谈:“笑话,早听过温国的皇帝,荒淫无度,更是为了一时享乐便劳民伤财,若这皇帝是清政爱民,让自己子民免遭受疾苦,鬼才要造他的反,总之温国的基业都是毁在了他们自己的手里。”
另一人应声道:“正是,我还听说那北无双对下属那是甚好,无论出身只要肯奋力杀敌便会论功行赏,给予相应良田与金银,自己身为天尊境强者的统帅,依旧是与将士同吃同住。这些可是最实在的东西,若非我是文人不然也要去搏那军功,日后坐那万户侯!”
这句话刚出,便引起台下一人耻笑:“这位兄台,劝你不要这么早下决定,我温国却也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你们别忘了那宛城伍立,只依靠着不过千人便挡住了,北无双的军队近乎两月,所我温国将领人人如此,他北无双一辈子也别想攻过来。”
赵承此时站出来打圆场,道:“这伍立的确是个将才,据说北无双破城时,这伍立身中数箭却也依旧没有倒下,背后的城墙上更是留下一首绝句,据说是一名叫陈潜的才子写下的,我有幸读过,那诗句放荡不羁,视死如归不愧是我辈才子。”
“哈哈哈!”
一声嘲弄声从门外传来。
“笑话,那伍立有勇无谋,兵败是自然,二来,那陈潜一介书生本就应志在朝堂,自身手无缚鸡之力,却非要去边境卖弄学问,自然是愚蠢!”
这句话传来,叶千宇的天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可不能允许其他人平白无故就诋毁自己的兄弟。
叶千宇愤然开口:“这位仁兄这样说,未免太过于狂妄了吧!”
人群中附和道:“对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那人身旁书童站出身来:“问的好!姚剑!这便是我家公子的名字,他也是艾国新晋的会元,陛下亲封的征北大将军,若非陛下喜战,我家公子也不至于辞去官职,来这里和你们说话了。”
赵承开口道:“姚剑,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是那个在会元上以七十二段锦绣文章,一举夺下会元的那个姚剑,听说他本人也是上修境强者,可谓是文武全才了。”
姚剑走进屋子,开口道:“都是他人给的虚名罢了!”
姚剑虽是书生,却生的剑眉星目,英气十足,不过或许是常年修炼体魄,导致皮肤泛黄,面容不算是惊艳众人,不过也算的上是英俊。
赵承拱手道:“姚兄,你刚刚故意贬低伍立、陈潜二人,现在又做如此模样?”
赵承嘴角勾起:“贬低?我并未贬低他二人,或者说,这二人对于你们来说确实不凡,因为这正是你们所缺乏的,却不是姚剑所缺的。”
赵承无形中,生出怒气:“那以你所见,这里在场的都是些酒囊饭袋?”
姚剑双手一摊,道:“那要看你们自己怎么想?又或者是跟谁来比?”
此纵使姚剑是会元出身,此话一出依旧引起一群骚动,还好姚剑面对是一群书生,只能出声斥责,若是一群武夫,怕是下一刻便冲上去了。
赵承出声稳住众人,然后沉气问:“那么我想问姚会元,你心中认为,谁人能配与你相提并论呢?”
姚剑收起戏弄,出声道:“那必然是有这“怒沙将军”称号的,北沙军的将军北无双了。”
人群中发出声音“呵,姚剑他竟敢自比北无双?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去与北无双相提并论。”
姚剑走上高台,道:“北无双之能确实是古今少有,人人都说他有霸王之气,不过以我看来,或许北无双以后会是一代枭雄,那也只能是以后,现在的他却任旧是个将才,而不是帅才。”
赵承开口道:“那你说谁是帅才?你?”
姚剑扶着栏杆,道:“谁是帅才,这不是姚剑能说的算的,不过有一点姚某可以确定,如今的北沙军中没有一个帅才,至于姚剑是否是帅才,今后的史书自然会记载。”
人群中一人发出唏嘘:“既然你这么了不得,那你何不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而是在这里和我们激烈辩论,莫非是怕死不成?”
众人见姚剑,并没有开口辩解,纷纷议论纷纷,有人甚至直接放声嘲笑,面对众人的嘲讽,姚剑只是轻蔑一笑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