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侃一把抓住周松和猪一样想要拱进去的头。
“出来,大白天的有什么鬼。”
胡侃很是无语,感觉他们两姐弟都一个德行,都喜欢待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索性直接拎着他的脑袋放在窗台上,然后将厕所的侧窗打开。
强烈的光线让周松的眼睛不适应,眯起了双眼。
“是太阳,鬼不能出现在太阳下,我活了,终于活下来了。”周松很激动,手舞足蹈的挣脱开胡侃的手。
要是没有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和上面的腌臜之物的话,这幅场面拍下来也能评个普利策新闻奖。
标题就叫《快乐跳舞的小胖子》。
“行了。”胡侃叫停,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周莉?”
周松立马转过身体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认识我姐?我就知道,我打电话说学校闹鬼就我姐会信,我回家就把我爸偷偷给我买的跑车送给她。”
随后周松看向胡侃,尊敬的问道:“您一定就是我姐请来的捉鬼大师吧。”
“是的,为救你我损失诸多心血,你看,我的手都被鬼打青了。”
胡侃不好解释诡异事件,索性承认自己是捉鬼大师,还将自己的青手给他看。
周松很是愧疚的看着胡侃全青的手臂。
“大师,我会补偿你的,我把我攒的压岁钱都给你。”周松咬着牙给出补偿。
“有多少钱?”胡侃问。
“我之前花了一些,现在还有几百万吧。”周松低头算钱。
“切。”胡侃面容不屑,心中暗骂,什么人压岁钱有几百万??
果然和周莉一样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但显然周松理会错误胡侃脸上的不屑,说道:“也是,您是捉鬼大师,肯定是不缺钱财的。”
“对了,大师您不是看到过姐姐吗?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吧,您做我姐夫,我大伯的家产不就变成你的吗?”
周松灵机一动,觉得卖掉自己的堂姐,“人财两收。”
“啪。”
胡侃一巴掌拍在周松的脑袋上。
“没碎啊,看来真是活人。”胡侃再次用诡手确认眼前的周松是活人。
“活的,活的,我昨天晚上躲在厕所呢,这鬼不会开门,我安全的很。”周松解释道。
胡侃点头,面容严肃的看着他说道:“实话跟你讲,我还没有捉到鬼,你把你昨晚的经历详细的跟我说下,到时候我好捉住它。”
周松显然没没捉到鬼给吓到了,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大师,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熄灯后,我和室友几人在角落打牌玩,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鬼可能一早就缠上我了,害我我输了一晚上,输的我脸上都贴满纸条了,我就在想能赢一把就行。”
“后面还真让我赢了一把,赢了后我不打牌来厕所蹲马桶。”
讲到这里,周松终于发现自己还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屁股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腌臜之物,小心翼翼的将裤子提了上来,也不管屁股上的脏东西。
胡侃嫌弃的看着这个富二代,说道:“继续讲。”
周松连忙放开上提裤子的手:“后面我听他们说要玩斗地主,还要抽牌选地主。我进入厕所后外面的话就听不到了,真奇怪啊,斗地主哪有抽牌选地主的,不都是抢地主的吗?”
周松有些疑惑。
“你们的水龙头什么时候坏的?”胡侃突然想到漏水的水龙头。
“这个是坏了好几天了,本来想让人换的,后来听说张阿姨要动手术去了,就决定等新的宿管来再说。”周松道。
“好几天了吗?你的室友是什么时候死的。”胡侃问。
“大师,我刚才讲的下面就是我室友死了。”周松面色笃定,继续说道:“我坐在马桶上,厕所没有装空调,太热了就将门打开一些吹风。”
“然后就是……”周松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我就看到我的室友,闫俊波,站在这个位置。”
周松指着栏杆后面半米的位置。
“咻的一下,直接跳到了栏杆上。”他边讲边用手指比划,指着栏杆上的某个位置。
“就面朝外面跳了下去,给我吓得啊。”周松身体抖索,回忆自己记忆中的恐惧。
“后面呢?”胡侃问道。
“后面就是其他室友,排着队的跳到栏杆上,朝着外面跳了下去。”周松回答。
“排队跳楼?”胡侃只在某个血汗工厂的新闻中看过。
周松咽口口水,疯狂点头,“跳了四个呢?可我们宿舍就四个人,我没跳下去,所以第四个肯定是鬼。”他很笃定。
“四个吗?那你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胡侃问道。
“大师,是四个,前面三个都是我的室友,就第四个跳到栏杆上,还将身体往后倒,脸朝着我,还要看我,要不是我门关的快,估计我就见不到大师了。”
周松讲的言辞凿凿。
忽然之间,胡侃将头伸了过去,看着周松,时不时拿诡手这里捏一捏,那里扯一扯。
“大师……我真是活的。”周松道。
“没问题啊。”胡侃皱着眉,他就怕周松是像陈伟那样的人,不由得不让他反复确认。
“记得第四个人的长相吗?”胡侃问。
“很熟悉,但忘记了,我经常逃课的。”周松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之间,周松面色一紧,似乎想到了一些问题,开口道:“大师,我记得,好像他们跳楼后发出的声音和这个漏水水龙头滴水的声音是一致的。”
胡侃一听,皱着眉头思考,他昨天晚上也听到了尸体垂落的声音,但是他找到的是两条狗的尸体。
周松说的是,跳了四个人,不对,胡侃发现一点问题,问道:“你确定第四个人跳下去了吗?”
“我太怕了,在鬼看我的时候我就将门关了。我只看到了我的三个室友跳下去了。”周松回答。
“昨天晚上应该发出三声坠落的声响,而自己只听到两响,而且死的是两条狗?”
胡侃想着,他的思绪很乱,他不明白掉落后死的是两条狗,就是按照声响也不对啊。
“胡哥?在里面吗?”
突然之间,宿舍门外传来叫声。
胡侃被声音打断了思考,他听出来是沈峤的声音。
“沈峤,怎么了?”胡侃问。
沈峤没有走进来,在宿舍外喊道:
“我看到……看到了一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