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忙着应付王世充。
李渊想要的是长安。
李子通、杜伏威、沈发兴等人在南方一带大打出手。
刘武周被窦建德挡住。
寇仲和徐子陵去了江都,他们拿着宇文化及的把柄,在一些人的帮助下,面见皇帝杨广,想要致宇文化及于死地。
宇文化及不甘心坐以待毙,策划谋反。
天下大乱。
在这期间。
盐。
新盐的出现。
盐商们坐不住了。
每一批新盐,都在剥削着天下盐商的钱袋子。
县衙!
深夜。
在漆黑的夜晚。
房顶。
响起踩踏之声,声音很轻,只有脚尖踩瓦片。
清脆之声。
向县衙直逼而去。
县衙。
林平之正在房间盘腿打坐,膝盖上放着那把一两银子买来的剑。
当声音进入县衙的房顶。
林平之猛地睁开了眼睛,眸光闪烁,手按在剑柄上:“五个人……”
“来者何人?”
外面,传来谢映登一声爆喝,枪出游龙,枪花绽放。
砰!
房顶炸开。
瓦片迸溅四射。
“有埋伏,快走!”
对方毫不犹豫撤走。
可是!
房顶上,谢映登拦下了他们的路,目光如电,冷冷看着对方:“好大的胆子,来了,就别想走了,看枪!”
只见!
对方是五名黑衣人,手持长刀。
与谢映登战在一起。
房间里!
林平之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瞧着身穿黑衣的五人,与谢映登打的难解难分,微微皱眉:“只来了五个探路的?”
“是他!”
五个黑衣人,注意到了院子里的林平之。
其中一人眸子大睁:“你们拖住他,我去擒了那人。”
纵身跃下。
长刀,看向林平之。
“啊!”
谢映登大惊失色,手上却不乱,舞动银枪,震开四名黑衣人,身躯转动,一枪扫过瓦片,瓦片迸射而起,向那黑衣人飞去。
“啊。”
黑衣人凌空换位,堪堪躲过了瓦片,落在了院子里,瞥了一眼房顶,然后看向林平之,向林平之冲了过去。
不过!
此时,谢映登已经舍弃了四名黑衣人,以最快的身法,挡在了林平之身前,一枪直刺对方。
林平之翻白眼,让大爷露个脸能死啊。
可是!
他没有强求,一步步退后,退到房门台阶上,冷冷看着谢映登,再次与五个黑衣人战在一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谢映登出手。
“用的是道门功夫……”
林平之看了半晌,顿时感觉没意思了,无聊打了个哈欠,高声喊道:“来人!”
哗啦啦!
一瞬间!
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弓箭手,就连房顶上也有。
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谢映登眼疾手快,毫不犹豫震开对方,快速后退。
“射箭!”
林平之发号施令。
无数箭矢,离弦而出,破空声不绝。
下一个!
五个黑衣人,被射成了马蜂窝。
“你们……”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手指着林平之,然后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谢映登挑眉:“为什么不留活口?”
林平之反问:“为什么要留活口?”
谢映登:“不留活口,怎么知道是谁派来的。”
林平之:“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有两种人,要么是活人,要么是死人,既然他们选择了站在我们对立面,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至于是谁派来的……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们往后要面对的人,都将是敌人,管他们是谁。”
谢映登:“……”
“马大虎!”
林平之喊了一句。
“在!”
一个憨憨粗野的汉子跑了过来:“大人,您叫我!”
林平之冷酷看着尸体:“去,收了尸体,明天早上,扒了他们的衣服,将他们吊在最显眼的城门上示众,告诉所有百姓们,这就是觊觎盐的下场。”
“这……”
汉子傻眼:“大人,不合适吧?”
“不错!”
谢映登皱眉:“他们都死了,何必再对尸体做这种事。”
林平之面无表情:“原来如此,马大虎,你连我的话都不听,那么,或许有一天,你就会因为心中的底线,从而背叛我,还不如到此为止……你回去吧,明天不用来了,老老实实当一个盐工也不错。”
“……”
粗野的大汉马大虎身躯大震,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跪在了林平之面前,头抵在地面:“大人,林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照办,求您不要赶我走。”
林平之:“不是我赶你走,而是你选择走,你看到了,我随时都可能会丢掉性命,身边怎么可能会留有不听话的人,你别和老谢比,老谢是密公派来的,就算对我有再多不满,也会保证我的安全,而你不同,你的一丝犹豫,都可能让我丧命。”
马大虎恳求:“小的知错,求大人再给小的一个机会。”
“好!”
林平之瞥了马大虎一眼:“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他们的尸体,吊在最显眼的城门上,如果你做不到,那回盐池吧。”
“小的马上去办。”
马大虎爬起身,招呼几名弓箭手,收敛了尸体,然后和弓箭手们退走。
谢映登冷冷看着林平之。
他发现,他根本看不透林平之。
林平之:“看我干嘛,回去休息了。”
谢映登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权力,当真是可怕,你一个小小人物,只是当上一个小小县丞,有了一丁点权力,就能变得如此冷酷,不将生命当回事,要是有一日你掌握大权,还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
林平之笑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会杀掉所有曾经招惹我的人。”
谢映登:“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你客气点?免得日后得罪了你,招来你的报复?”
林平之微微一愣,心想是这意思吗?
这家伙有毛病吧。
林平之无奈:“你的意思是,希望我能留他们活口?”
“不!”
谢映登摇了摇头:“他们来找麻烦,杀他们天经地义,可羞辱尸体,就有些过分了,你或许是想用尸体,引出背后主谋,但手段有些卑劣,定然会令人不齿……你好自为之!”
说着!
转身就走!
“卑劣?不齿?”
林平之挠了挠头:“古人对尸体很看重的,要不还是算了吧,可话说出去了,更改命令,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以后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