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墨颜和鸿雁跟着花残月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脑袋往晋王和晋王妃休息的院子“望”了一下——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
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花残月问道:“怎么了?”
龙墨颜的眉毛微微皱了皱,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到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那个晋王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太和谐的感觉。
可是,因为接触的时间太短,而且她们也是彼此不熟悉,龙墨颜也不好开口要求什么。
龙墨颜并不知道,就在她这么犹豫的一瞬间,酿成了一个差点难以收尾的后果。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燕皎然是哪儿哪儿都疼,眼睛涩,喉咙干,身上也酸酸的。尤其是小腹到大腿根那一截,简直不像是自己的了。
和燕皎然的酸软不适不一样,晋王简直是神清气爽。甚至,在醒来睁开眼之后,反射性的将怀里温热的躯体搂得更紧了些,感受到那温软滑腻的触感,晋王的一双大手又开始上下游移揉捏,呼吸也渐渐粗重。
“不要闹了,王爷。”燕皎然现在疲软的很,在晋王的动作之下也只是懒懒地翻了个身,含含糊糊的咕哝。
“没关系的。”晋王一面低头吻住了那因为激吻还带着些微红肿的唇,一面以背对的姿势入了进去。
门外。本欲进屋伺候主子晨起洗漱的沐雨和追月听见火热的吟哦声。不得不红着脸避开——好吧,看来早餐又要延迟推后了。
等到燕皎然终于见到自己的三个小宝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吃饱喝足”的晋王神色餍足地继续做他的大事去了,燕皎然则是揉着腰往宝宝们的房间里走去。
墩仔和淼淼现在已经可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而如果旁边有扶着的东西的话,还可以迈着那莲藕似的肥肥嫩嫩小短腿往前面走个几十步。
淼淼自从自己可以站起来之后,就基本上不愿意让大人抱了。用她自己的想法来说,是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儿,让她赖在大人身上咿咿呀呀黏黏糊糊什么的实在是太不搭调了!
当然,通常淼淼这么“发言”之后的结果就是被燕皎然抱起来然后在那软软肉肉的脸上大大地啃好几口!
淼淼表示——口水吻什么的最讨厌(并没有)了!
而墩仔一向和淼淼的关系极好,虽然人还是小小的一只,但是看到淼淼都站起来“自力更生”了,他自然也是不愿意落后。再加上吃了加了净化原液的食物之后,墩仔的身体也比一般的婴幼儿更加的强健,所以基本上不会存在过早走路损害到骨骼发育什么的。
而对于这样的情况发展。燕皎然表示喜闻乐见——想想看啊,两个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小宝宝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摇、一步一晃地,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小企鹅一样跌跌撞撞走过来,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好么!
······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圆团团走过来,燕皎然觉得自己内心的骄傲之情简直快要溢出来了——瞧瞧,这就是我的孩子,多可爱多有天分!
不过当这两个小肉弹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燕皎然脸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美了。无他——实在是腰酸啊!
因此,原本应该陪着两个小团团玩耍的燕皎然今天只能将他们抱在了一旁用厚厚的皮毛毯子铺就的地板上让他们自己玩儿,而她自己则是守在小睡神蓬蓬的身边。看着小儿子那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一副睡得安逸的模样,燕皎然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困了。
于是等墩仔和淼淼肚子有点饿准备去找燕皎然求投喂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娘亲早就趴在他们的弟弟的床栏旁边睡着了。
“娘亲羞羞哒,明明不是睡觉时间哒。”墩仔看着自家娘亲睡得香甜的模样,原本坐在地上的他用小屁屁一使劲儿,一下子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左右摇摆了一下,便打算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儿去“教育”自家娘亲——不是睡觉时间不能睡,要陪墩仔和淼淼玩儿,弟弟神马的就让他继续睡觉去吧!
因为某些原因,总能清晰地感知墩仔那“咿咿啊啊”的语言的淼淼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胖的手背上都有小肉涡的小手直接拽住了墩仔的屁股上的小尾巴——值得一提的是,自从见识过那些婴幼儿的萌装之后,燕皎然就上了瘾儿,并且亲自操刀给自家三个宝贝都做了两大一小好多套。
都是选择最柔软舒适的布料,配合着燕皎然已经日趋完美的女红技术,简直让三个小宝宝萌死人不偿命。
就像现在的墩仔,穿的就是一只小老虎的衣服,就连尾巴也是用塞了精细柔软的棉花做的,因此被同样坐在地上的淼淼毫不费劲儿地拉住了,然后一下子就将墩仔拉了个屁股蹲儿!
猛地一下子坐下了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墩仔表示,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因此,墩仔毫不犹豫地开始张嘴要大哭了——其他的什么都别管,他还是个小孩儿呢!顾及那么多干嘛?
······
晋王出门之后,便拐进了一家普通的胭脂铺中。
而一向这让男士止步的地方却仿佛没看到晋王这么个大活人似的。
晋王却并不是来挑选胭脂的,直接进入了铺子后的后院儿,便看到了南吕。
“主子。”自从晋王打算将蔺州作为据点开始向外抗击的时候,南吕就带着他那庞大的产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移到了蔺州。
反正,对于他这种商铺开遍天下的人来说,有门道就什么都不是不可能的。
向南吕点点头,又让他们去应付外面有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晋王就顺着暗道走了进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晋王他们从暗道之中出来,就已经身处一个荒郊野外了,四周都是崇山峻岭,看起来十分的原始。
但晋王他们却不是来欣赏这些自然美景的。
只见晋王走到一颗参天大树旁边,朝着那棵大树的一些凸起的“肉疙瘩”分别敲击了不停却有规律的次数之后,一行人就跟着晋王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旁边。那原本覆盖了杂草和乱世的坡面此刻却露出另一个向下延伸且黑乎乎似乎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来。
季白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毕竟他只是一个大夫而已,对这些机关密道什么的实在不感兴趣,也没必要了解。
本以为走下去之后就是带着土腥气的泥道,但出乎季白的意料的是,脚下踩着的居然是十分平整且解释的……石板?
而这洞内也不像季白所以为的那样黑乎乎给人以逼仄的感觉,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这里面的还挺敞亮,也不会有觉得憋闷的感觉。
大概走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眼前就豁然开朗,出现在季白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类似天外天的地方!状冬估亡。
或许这么说有些夸张,但是这几乎呈全方面封闭的地方,居然还有鳞次栉比的房子——而且和一般房子不一样,这些房子都是单间,而且格局都不大。
当然,更让季白觉得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房子上面都冒着缕缕青烟?
这个时候是吃饭的时辰吗?
也太早了吧?
······
就在季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山摇地动让完全没有准备的季白差点儿身子一歪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拉着殷正的手臂撑住了身体,季白就被那腾空而起的黑色烟雾给惊住了——要知道,黑色烟雾并不让人觉得惊讶,让人觉得惊讶的是那黑色的烟雾中居然带着红色的火光!
好在季白一向习惯了维持自己大夫的形象,所以虽然十分的惊讶和好奇,但是面上却并没显露多么失态的模样。
至于刚才那个……咳咳,纯粹是猝不及防、猝不及防罢了。
不过,作为相识了这么久的好兄弟,孟秋自然从季白那比平常睁得更大一些的眼睛中看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想到自己事先知道这是什么,孟秋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微的“优越感”,因此他不厚道地道:“嘿嘿,吓到了吧?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正因为是相识了这么久的兄弟,所以季白完全不用想就知道孟秋又犯病了,而且是犯的那种“我一不嘚瑟就不会死”的病。
因此季白并不理会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到了殷正身上——虽然有句老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殷正很明显“根红苗正”,完全没有被孟秋这家伙给“带坏”啊。
见到季白完全不理会自己而且问殷正,孟秋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难道自己就这么不讨人喜欢?明明自己那么万人迷的啊?不开心,心塞塞……
而就在殷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那之前冒着红色火光的灰色烟雾的方向呼啦啦地跑出一大堆群人,而且基本上都是衣衫褴褛,而且头发乱糟糟,脸上也是黑漆麻黑的样子。
但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形象,一个个眼神发亮,就像是饿久了的人终于见到了大块肉的感觉,为首的一个人还兴高采烈地高呼:“成功了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