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思绪拉回,陈羽连忙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随后不可察觉的拿出定位追踪棉,此刻,他很想制作定位追踪灯,用来匿名杀人。
“陈羽,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迟到就迟到,竟然还找一大堆理由,说要去见什么很重要的人。”
“什么心系天下的格局。”
“呸,我瞧不起你。”
瞧见陈羽那木讷神情,以及刚刚莫名其妙的表述,刃魂撇了撇嘴,觉得陈羽多半是傻冒。
“爱瞧不瞧,我是在向领队解释,又不是向你解释,你得搞清楚状况。”
没有理会刃魂的责备,陈羽当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转身,带领着桃眠等人前往了地府盟分舵……曹氏角斗场。
……
赤炎谷,曹氏角斗场。
大厅之内,一张请假贴静默的摆放于案板之上,这是关于牛顶天舵主云游四方,没空来此的请假帖。
席位上的其他几人,皆是表露出些许愤怒,这牛顶天目中无人,连地府盟每八年一次的血池大会,他居然都不来参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这种人,就不该待在地府盟。”
曹蛮见状,将案板上已经拆封过的帖子拾起,随后当众撕毁,并扬言要将牛顶天除名。
”曹蛮,你别太过分。”
“纵然,牛顶天舵主不能亲临现场观摩血池大会,可他再怎么说,也是最正统的地府盟成员。”
六大天阶舵主中,以界阳子的加入时间最长,他当初还是普通级别的杀手时,牛顶天就已经是高层成员。
而那时,曹蛮与胡安娜等人,还未加入地府盟,连半点名气都没有。
另外,牛顶天的姐姐,便是原先地府盟的盟主,她当初,好歹也是拥有武皇实力,连九黎门都不敢妄动。
虽说她后来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最终身死道消,使得地府盟长期都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可她曾经力压九黎门的功绩,也是功不可没。
此刻,当界阳子听到曹蛮说,要将最正统的牛顶天舵主除名,瞬间上头,难免要反驳其无端言论。
“你刚刚说,牛顶天是最正统的地府盟成员,呵呵,只要提到这点,我就非常来气。”
曹蛮望向在场的其他四位天阶舵主,气愤的说道:“地府盟与九黎门开战,牛顶天出现过几次,帮助过地府盟几次,恐怕一次都没有。”
“最可恨的是,牛顶天他居然把海月城附近的几个地府盟分舵,全部解散,间接让这些战斗力沦为别人的附庸。”
“没有充足的人马,又如何在强大的硬碰硬下,战胜庞大的九黎门,赢下这场尊严之战。”
在曹蛮看来,这次与九黎门交战,就是尊严之战,燕云王国内所有眼睛,都盯着这场精彩的势力博弈。
只有胜利者,才能获得那些崇拜与敬仰的目光,而失败者,只能被遗弃,被清剿,被覆灭。
“诸位,请听我曹某人一言。”
曹蛮颐指气使的说道:“如果牛顶天舵主在明天日落之前,还没有来到血池大会现场,那么就得按照之前我们定下的规矩来办。”
“牛顶天肆意妄为,对地府盟内部大小事物不管不顾,假如所有地府盟高层都学习牛顶天,穿上道袍,四处云游,这地府盟还他妈要不要管理了。”
“不能因为他是地府盟最正统的成员,就要对他百般偏袒,如此之话,以后还有谁继续愿意为地府盟效力。”
不得不说,曹蛮言之有理,在场的所有人都与那张友真交过手,哪个身上没有伤势,只有这牛顶天闲云野鹤,躲过了张友真的袭击。
“曹蛮,你这是以公报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把牛顶天赶走之后,内部成员投票,你最有希望成为地府盟新盟主。”
界阳子是地府盟的老部下,他看人看的最透彻,这曹蛮心思,明显不纯。
就拿这处分舵的名字举例,原先的赤炎角斗场,却被曹蛮擅自改成了曹氏角斗场,这有将地府盟变成他曹家附属势力的嫌疑。
不少其他分舵,也是出现了曹氏的名讳,这地府盟,到底是原先舵主建立的地府盟,还是他曹家人的地府盟,明眼人懂的都懂。
“界舵主言重了,虽然我曹蛮与牛顶天过去确实有点过节,几乎见面就掐,但也不至于你说的那般公报私仇。”
曹蛮解释道:“我们的分舵,已经被张友真捣毁过半,人员死伤惨重,一些隐蔽的分舵,虽然九黎门暂时无法查询,但是这不代表他们永远都找不到,我等必须未雨绸缪。”
“一些没用的正统成员,站着茅坑不拉屎,清理出去,反而是好事,这能空出一个天阶舵主的位置,也能让战功赫赫之人上位。”
曹蛮此话,得到了胡安娜与星陨等人的鼎力支持,他们都举双手赞成。
为了避免更惨重的代价发生,他们必须提拔新人上位,管理牛顶天以前所负责的相关事务,这样才能更好的对抗九黎门。
“哦~~”
“倒是我显得不懂事了。”
瞧见其他几位天阶舵主接二连三的举手赞成,界阳子不再多言,看来牛顶天被清理出去,也是板上钉钉之事。
……
月如银盘,繁星点点。
时至亥时一刻,陈羽骑着骏马,越过山坡,轻车熟路的带领着桃眠等人,终于抵达了曹氏角斗场。
”今夜口令!”
望着门口到来的一群陌生人,分舵的守卫连忙警惕起来。
“曹氏家道中兴!”
陈羽敷衍着回答。
“羽哥,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来,完全不认识路。”瞧见陈羽对上守卫的询问口令,很轻易的就将众人安排进去,张大力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可不。”
陈羽安慰道:“除了你,领队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放心好了,我已经提前帮你们打点过,进来这里,自然没有那么复杂。”
将所有成员的住宿问题安排完毕,陈羽这才舒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与张大力同住的房间。
“羽哥,你要去哪?”张大力瞧见陈羽刚在床边坐好,沉默一会,便是又准备出门。
“人有三急,我需要出去解决一下,你先睡,别等我。”望着掌心已经搓好的灯芯,陈羽眉头凝聚,现在他只差一盏尚好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