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删有些猜不透这个变态的男人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变态的男人今天怎么这么亲易就放过自己了。
她记得温自学玩女人的习惯,一般同一个女人,不会超过三次。所以她一点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向好色的他,这一次要一直来纠缠自己。
如果说是记恨她之前的行为,那么现在也不应该这样发展呀,况且如果是需要她帮助打败莫景烨,那明显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呀!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听着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她才确定男人是真的放过自己了。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恐怖片里的路人甲,那种恐怖的感觉,几乎倾刻间让她神经衰弱,大脑模糊。
她发现只要这个男人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听到他的声音,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就将她缠绕得出不了气。
好久好久,她才从之前的恐吓中回过神来。那双略微有些迷人的大眼睛,也由刚才的惊恐变为了仇恨。
都怪顾潇潇这个小贱人,要不是她抢走了我的景烨表哥,我又怎么会被温自学这个丑八怪威胁。
要不是有她的存在,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顾潇潇死了,我的景烨表哥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到那时候,温自学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就算他来,也有景烨表哥保护自己。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发誓,一定要让顾潇潇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定……
现在的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死掉顾潇潇,让她永远消失。
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仇恨当中,眼睛里除了仇恨便再也看不到周围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表面上其乐融融的莫家,实际上家里的少夫人跟少爷正在冷战当中——
高烧几天的顾潇潇,这次生病好像耗费了她很多的能量,身体恢复起来也慢了许多。
以往最多只需要三天就能恢复的感冒,此次却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反复高烧,什么药都不管用,足足养了十几天才开始有些好转。
开始的几天,手机被莫景烨没收了,顾潇潇醒来的时间有限,也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事。
再加上发烧,吃了药物的作用,每天醒过来的时间,第一件大事就是好好的将张妈端过来的饭菜吃光光,除此之外就是昏睡,所以没有手机的她也没有觉得很无聊。
不过随着她感冒好一点,身体恢复一些,吃的药少了,渐渐的醒过来的时间就多起来了。
她每天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发呆,坐在沙发上发呆,站在花园里发呆。
这天顾潇潇坐在沙发上,张妈站在她面前叫到“少夫人,吃饭了!”
张妈见她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又叫到“少夫人,午饭好了!”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少夫人的回答。
她感到很是奇怪,于是将手放到顾潇潇的眼前,挥了挥,又叫了好几声。
回过神来的顾潇潇,看到自己面前一双放大了好几倍的手。抬头看到张妈一脸的担忧,忙说到“张妈,你刚刚说什么?”
“少夫人,吃饭了,我给你熬了你最喜欢吃的玉米粥,快趁热吃吧!”张妈忙将手收回来。
后来这样的次数多了,张妈看着经常发呆的顾潇潇有些担心,便将她的情况告诉给了莫景烨。
“少爷,我看少夫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发呆,你看……”听到这话的莫景烨脚步顿了顿。
“张妈,少夫人的手机在客厅的电视柜的第二层抽屉里,待会儿少夫人起床后,你就拿去给她吧。”莫景烨说完了这句话便离开了。
这段时间的莫景烨好像有些忙碌,接下来的很多天都是这样。
白天呆在公司,到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到家的时候顾潇潇都是已经进入梦乡了。
为了让顾潇潇能够休息得好一些,莫景烨回来也都是在书房睡觉。
不过他的一番苦心不仅没有得到顾潇潇的理解,反而让顾潇潇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
她不知道莫景烨是为了她着想,不想吵醒她。她总以为是莫景烨想着于删,不想跟她在一个屋子里睡觉。
可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现在这样岂不是有些晚了吗!
既然喜欢着表妹于删,那么爱她。找一个自己喜欢,自己母亲也中意的人岂不是更好吗,可是他为什么不同意跟自己离婚呢?
而且在自己提离婚的时候如此愤怒,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她提离婚损了他的面子这么简单吧!
有时候她在想,莫景烨是不是也是对自己有感情的,舍不得她呢……
想起前世他对顾家下手,难道他不答应离婚真的是因为与顾家有关系吗?
贪图顾家的财产,可是也不像啊,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偶尔白天莫景烨回到家中拿个文件,顾潇潇都是躺在床上的。
有时恰巧碰到了,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她。但是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莫景烨也没有生气,没有跟她计较。
后来顾潇潇干脆直接忽视他,把他当成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所以这么多天下来,她们俩人硬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不过很多个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顾潇潇沉睡的时候,床边都有个人影坐着。
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她。
其实有好几个晚上顾潇潇都没有睡着,可能是因为白天睡得时间太多了,晚上就没有丝毫睡意。
床边上有个大活人这样看着自己,睡着的人都能马上醒来,更何况她还没睡着呢。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开口跟他说话,为了不露馅,只得继续装睡。但是想动不能动,让她感到十分的难受。
她知道有时候莫景烨看着看着,嘴角就扬起了笑容,有时又皱紧了好看的眉头,有时又好像陷入回忆中。
时而有些伤感,时而又有些幸福,时而又露出一副可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