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外围的功德雾气旋转起来形成了更大的漩涡,向心力也同时产生,功德雾气不但没有了溃散的可能性,更是进一步形成了漩涡,自觉的涌向漩涡中心,那也就是个元婴交汇处。
崔判官只能在心里嘀咕:“怎么不是离心力起作用呢!”他自己也明白如许的愿望非常的不科,对方摆明了就是来摄取功德雾气的,怎么可能在向心力和离心力的向性上出现错漏呢,没可能的。心底一声彻彻底底的悠长叹息,葬送了尽快结束的虚妄希望,心却反倒安定了。
对地狱鬼府的整体利益来说,一个位面空间不算什么。千大千世界,绝不仅是千,那不过是形容大数而已,其中的中世界小世界更是数量最多,到了位面世界这个层级,完全可以用不可计数来衡量。个别位面世界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要知道,有大量的不可计数的位面世界是没有通向地狱鬼府的通道的,那些也都可以看做是损失的,而联通上就是收获,这样的收获和损失随时都在出现,这也是崔判官无数分身主要的日常工作。
心里安定了,眼光也长远了,明确了自己的使命不再是获得此处的功德雾气,而是搞明白眼前这位上仙究竟使用的是何等手段。一个修为仅仅出窍期的小家伙都能使用的手段,一旦掌握了,对地狱鬼府来说简直重要了,能有比这更好的么?崔判官相信没有。在不久的将来,地狱鬼府属下的鬼修如若能掌控这等手段。即使不开通地狱鬼府的通道,只消潜入个别鬼修进去岂不就能大量摄取功德雾气了吗?建构通道和个别潜入。其差别如穿过一座山脉,一个是修一条高速公包括成组的涵洞和高架桥,另一个是登山队,成本相差都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远远不可及。但成本都还好说。毕竟高速公不是一次性使用,可以有一定的使用周期的,后续还能见效益。可是这样的工程只能修建在自己的地盘儿,比如说这里,那些未开拓区域、敌占区、交战区、冷战区等等都不适用的,修了很可能就是资敌,别说获利,连成本都绝不可能收得回来的。绝无可能。但是,如果是登山队过去,悄悄的收集功德雾气,那就又不同了。
地狱鬼府的鬼修数量庞大,如此这般去冒险的也有,其中坠落的占多数,有收获的少,即使获得也是不值一提的。或者对其个体还不错,但入不得崔判官的法眼。
此刻他觉得问题出在技术落后上,如果能进行技改。如果出去的鬼修都有个元婴的吸纳能力,哪怕是只有一成,收获也是相当可观的,成千上万的鬼修不断的派遣出去,带回来的功德雾气将是颇为可观的,坚持下去。地狱鬼府的势力必然上涨,上涨的实力带来的就是更大的饿地盘儿和更多的鬼修升级,能派出去的鬼修就更多,带回的功德雾气也就能持续增长。
这就是良性循环呀!
崔判官甚至开始生出喜悦的情绪来,可以憧憬的未来美好了,由不得他心里不喜滋滋的。
吕清广却完全不知崔判官的心历程,还在揣测已经被惊艳一脚终结的主角是何等角色。这位面目都没怎么看清的家伙在吕清广看来就只能是花花大少,起码电书上是这样描写的,不是么?他疑惑地追问:“你确定他不是花花大少?我感觉他很像耶,不,不是很像,而就该是,他要不是花花大少简直都对不起花花大少这四个字。”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崔判官好脾气的回答道,“不可否认,他的确过的是这一类型的生活,而就年龄来说他稍稍老了些,就职业或者社会地位讲他并不适合顶着花花大少的头衔儿,他是位名教授,博导。虽然他不大认得自己的生,但他还是博导,是很有名的大教授,这也是他罪孽所在。”
吕清广没有细细追究他罪孽的性质,他觉得这样的人生必定罪孽重重。
崔判官也没有细说,所有细节他都明白,但既然上仙不是很感兴趣他觉得完全没必要去提,这一组后面儿还有七位呢。
正数第位倒数第六位的主角光彩灿烂的登场了。
“咦!”吕清广看到出现在身外的光影世界惊讶道,“这是?这是……是摄影棚吧?”
崔判官这回没隐身于墙柱中,在吕清广身边站定,点头道:“是,这里算是摄影棚,不过叫演播大厅更准确。”
吕清广连主角都还没顾的看就问道:“这回的主角是明星?演电影的还是唱歌的,还是啥都来的?”吕清广不追星,对明星还是暗星都没兴趣,可是风地有兴趣呀,而且兴趣还相当的浓郁,前面儿安静了一阵儿,此刻跳出来,在吕清广心里不断激昂呼叫,大有追星族的意思。这问题吕清广就是帮风地问的。
“不会是唱歌演戏的。”崔判官很清楚自己设定的是什么类型,所谓支撑社会的精英人群,按照所谓现代的说法那起码也得是知识分,得是知识分中举足轻重的才行。
风地的失落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崔判官看不到,风地也根本不敢让他看到,毕竟对于古灵族的一员来说,追星顶天到玩儿票的程,跟职业粉丝没得比,毕竟惜命才是其本质属性,而且过漫长的岁月让他们的激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达到称职的追星族那样的疯狂,岁月洗礼之下淡漠已经不允许他们激情泛滥。失望的风地再次沉寂,不再在吕清广心底发出声响。
主角是唯一色彩斑斓的,虽然他此刻处在灯后的阴影里依旧被认真看来的吕清广一眼捕捉到。那是一个中老年男,五六十岁的摸样,已经画好了妆。在强光下,那妆容应该是不分明的,似乎没怎么修饰一般,但在等候看却要浓重许多。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他身边儿,两人正对着稿练习。很显然,他们事先都做了功课的,对自己的台词内容非常熟悉,对对方的台词也有相当的了解,搭对起来默契很快就有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个背景人物过来问:“可以开始了吗?”
女人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主角矜持的微笑着,很书卷气的微微一笑,道:“我想是因该可以的了。”
转到强光之下,主角更佳的矜持而沉稳,很有风很雅很坚定的准确说着自己的台词,而之前,女人介绍主角是已经再次确证了风地希望的破灭,主角是着名专家、研究员。短发的女主持人按着预定的台词问在我们成都在都江堰大家比较关心会不会发生像“唐山大地震”时,带着怪异的有些如福尔摩斯风格的帽的研究员振振有词的说,我可以肯定的说不会,甚至于成都地区都可能发生,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江堰地区也好,我们整个成都地区也好,不具备发生那么大地震的地质构造条件,这是我们所有地震专家的共同认识是我们整个地震界的共识,所以大家完全可以放心。
吕清广转回头看着崔判官,认真的说:“以你一贯的风格,初展现时必定是主角最重的罪孽乍现的一刻。现在,也就是在我们的面前,他在宣告他的罪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