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一点儿?”吕清广不太相信这样的推论,他觉得这是风天在杞人忧天。这个空间给他的感觉非常良好,可以说好极了。吕清广甚至不太相信这是灵界,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地球的明天。这里也许是另一个星系,另一种人类,要是人类就好解释怀孕的事情了,人类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这就是生活。
风天严肃的说:“我绝不是危言耸听,这件事情完全有可能导致这样的后果。这个空间太诡异了。”
“我感觉这里很好,和人间界非常接近,几乎一模一样。”吕清广不同意风天的说法,他坚持自己的思路,“你看,这里有月亮和星星。灵界里只有太阳,还是灵界的太阳,和这里的太阳也截然不同。这里的太阳更像人间界的太阳而不是灵界的太阳。我相信这里更类似人间界而不是灵界。”
“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风天悲观的说:“这里的确太近似人间界了,我担心会出问题。一旦这里取代了人间界的位置,人间界就可能被抛弃。也可能会像旧灵界一样破碎掉。”
“哪有怎么样?破碎就破碎好了。”风地满不在乎的说:“爱的灵体都离婚了,人间界破碎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好像妖界就出问题了。”吕清广难得想起一点头绪赶紧说出来:“会不会是妖界破碎了。”
“这是有可能的。”风天沉稳的说:“妖界根本不能和人间界比。妖界是后来创造的,人间界是原初的三界之一,它们有根本上的不同。人间界也要广阔得多,就是其他后产生的各界加起来也没有人间界大。不过,要是妖界真的破碎了问题肯定就更麻烦了。”
“为什么?”吕清广不明白的问。
“我担心这一空间里添加了妖界的成分。”风天说着自己也觉得太荒谬,停了一下说:“我也只是猜测,没有依据的。”
“你看到儿童房的孩子了吗?”吕清广问,不等回答他接着说:“小孩子当然是他妈妈生的,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我越看这里越觉得这里像人间界可是我就是看不到它们,我的眼睛看上去,这里一片虚无。可是,就像你说的一样,这里也不像灵界的空间。有点儿四不像的感觉。”
“管它的呢。”风地没心没肺的说:“我们还是到隔壁的那些家去看看吧!是睡觉的时间了,应该有些好看的情节。”
“你就喜欢看那些没有情节的。”吕清广无情的揭露道,对风地他真的很无语。
风地真诚的说:“你们在这儿说这些有用吗?有什么用?一点用处都没有,顶天是自己吓唬自己。还不如放松一点儿,去多了解一下这里的实际情况,既然关心它们怀孕的事情,那就好好的看看它们是怎么怀孕的不久好了。你不仔细看怎么知道它们是怎么怀孕的呢?相反,看清楚了不就知道它们是怎么怀孕的了吗?”
风地说得振振有词,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大家都知道风地喜欢偷窥,可是没想到它把偷窥说得这么正大光明,这么必不可少,这么具有科学性和严谨性。
“也对。”风天首肯道:“不研究一下始终是得不到头绪的。多收集些第一手的资料也是好的。”
既然风天都这么说了,吕清广也就从善如流了,看一看也是没有坏处的嘛。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这一夜注定是丰富多彩的。
真正因为丰富多彩而兴高采烈的只有风地,这一夜,三人的灵识束找到了很多的厕所和床。遗憾的是,也许是时间太晚,所有的被访问者都上chuang了。而且,因为夜里凉,大家都在被窝里面。老老实实睡觉的当然有,可激情澎湃不战斗一番就睡不着的也不在少数。风地的灵识控制非常精到,一床被子对它来说形同虚设,一点儿也不耽搁它看好戏。毕竟,灵识的探查不是借助光线的。说的再准确一点儿,就是与可见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是红外线都可以轻轻松松透过被子看到想看的场景何况高级得多的灵识。
对灵识的控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至少吕清广就头疼了一个晚上。被子对于他来说是绝对的阻碍。
一进房间,三人就各看个的,互相不影响,也互相帮不上忙。灵识束可以同进同退,可是探查还是得自己来进行。吕清广的灵识掌控能力一进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至少可以自己探查表象世界了。不过,对于表象凝结成的被子还是无能为力,这被子本来是不存在的,要穿越它的难度可不小。也不是穿不透,吕清广多次成功的穿越过被子的阻碍,可是没掌握好度,一穿就穿越到床底下了,还有两次连楼板都一齐穿透了。知易行难,就是个度的把握让吕清广焦头烂额了一个晚上。
要是非看不可,吕清广大可看风地的转播,以前他灵识技巧更差的时候就是将灵识束搭在风地的灵识束里,看风地的探查结果。现在也可以,其实人家风地一直等着他发出请求。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风地其实是喜欢有人和它分享这份快乐的。可它也不会主动发出邀约,它不介意吕清广看转播,可是不借此臭对方两句也是有违它做灵的原则的事情。原则是不能违背的,一个晚上,风地边看好戏边等吕清广来请求。
吕清广是绝对不会发出这样的请求的,不是怕被风地笑话,也不是受不了风地的几句闲话,大家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互相间也比较了解了,谁还不知道谁啊!风地也就是嘴臭点儿,人还是不坏的。让它说两句也不少块肉,平时两人抬杠斗嘴也习惯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大家都不会往心里去。可眼前这件事儿有点儿不一样,这和吕清广一贯自诩的圣人形象有点矛盾,他可是给自己加了个光环还在背后插着两个小翅膀的。有句老话,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咕~~(╯﹏╰)b,这句话也不是很老。不过说的很形象,就是这么个丢命不丢脸的意思。
风天对灵识的掌控能力一点儿不比风地差,可是它的心不在看西洋景上。再火热的激情场面都不能让它哇凉哇凉的心荡漾起春波。风天对玉体横陈、颠鸾倒凤、云雨交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它只关心一件事情,这些运动的背后导致的结果是不是与繁衍相关。至于这些恶灵怎么运动,用什么体位,它都一概不关心。
同一件事,立足点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偏差就会很大,一件事儿完全可以看出不同的结果,这结果甚至可能对立或者风马牛不相及。
忙了大半夜,凌晨才算告以段落,这还是吕清广实在受不了仿佛穿越被子无果的打击强行要求的。风天和风地虽然看的角度不同可都看得非常入迷,被吕清广搅扰了都不太甘心。
风地嘟嘟哝哝的抱怨着,风天一句话不说的沉思。
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离天亮不远了。月亮看上去越来越透明,本来就不是很多的星辰渐渐隐藏起身形。
最后的几颗星辰在北方闪烁。
就在吕清广欣赏着这美丽世界的日出时,风天突然说:“它们不是自己繁衍的,那些恶灵没有真正的交配。”
“不可能吧?”吕清广虽然没有穿透被子,可是从被子的起伏变化来看完全可以推测出杯子中的两个人干了什么。即使风天一贯不说空话不说套话不说大话不说假话,可要让吕清广相信它现在说的是实话还是非常困难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是隔着被子,也算是有眼见的证据的。
“它们做了,我看到的。”风地针锋相对的说。
“zuo爱不等于交配,要透过表面看本质。”风天语重心长的说:“看问题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要从表面现象中找到问题的核心和根源。看问题要看本质。”
“这可是表象世界,哪有本质?”风地不客气的打断风天的说教。
风天痛心疾首的教训风地说:“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不知道用心呢?表象世界就没有本质了?就没有根源了?关键在于你认没认真,世上的事儿就怕认真二字。你要是认真就不会看不到本质,看不到本质就是你没认真,没认真怎么能看到本质呢?不光不认真,你还老抬杠,什么事儿都抬杠,也不分个轻重缓急。我现在说的这事儿是可以抬杠的事儿吗?风地,我严重警告你,你的错误是是严重的,你要是在这样下去,屡教不改,就只能给你办个学习班儿了。你自己想清楚。”
风地马上就老实了。
吕清广好奇的问:“什么是学习班儿啊?”
风天严肃的说:“咱不把话扯远了,目前而今眼目下,还是要集中力量解决恶灵生育的问题。为了不分散注意力,所有跑题儿的行为都收捡起来。下面我们还是说正题儿。经过对十三例恶灵zuo爱的细致观察,我发现,灵体并没有发生本质性改变,也就是说没有产生新灵体的迹象。藏在表象中的灵体根本没有进行交融,不可能繁衍后代。”
“是不是他们用了避孕套?”吕清广想当然的问道。
“不是这样的。”风天无可奈何的解释道:“表象的交流只是表象的交流,灵体的交流才是真正的本质上的交流。只有这样的本质上的交流才有可能繁衍后代。”
“粉红空间里的那些恋爱的灵就是灵体交流,够本质了吧?”吕清广问道,得到风天肯定的答复后又问:“这样的本质交流使它们怀孕了吗?”
风天被问得张口结舌,这的确是个问题。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早起的恶灵开始晨跑了,社区道路逐渐热闹起来。
“算了,不想这些。”吕清广打破沉默说:“再多做一点儿观察,积累一些信息再看,先不急着下结论。”
“也好。”风天附和道。
风地谨慎的嗯了一声,才被风天用学习班威胁了,风地会有点儿小有戚戚焉。
“那就这样。”吕清广见自己的提议得到一致拥护很高兴,又提议道:“这次分头进行,就盯着这家人,风天跟着那男的,风地跟着那女的。”
“我一个人就能都跟完。”风地还是没忍住接嘴的老毛病。
可风地说的也是实情,太古灵族同时控制千把根灵识束就和玩儿一样。跟踪一家人用得着那么费劲吗?就算风地同时控制上万根灵识束,每一根的探查效果也要比吕清广全力控制单根来得清楚准确。差距是明显的,鸿沟不是说跨越就能跨越的。
吕清广顺水推舟的说:“那就交给风地负责,我就在这里看转播好了。”这句话他已经憋了一个晚上了,现在终于说了出来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