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穿戴洗漱完毕,许玲珑精神十足和谢羽辰一块儿出了房间走向前院的主屋。
这刚进前院,便味道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循着味道看去,正巧可以看见厨房之中忙碌的熟悉身影。
许玲珑当即便娇声唤道:“娘!早啊!今早有什么好吃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在自己家中并未多讲究什么,一切直言便是最好的。
在厨房忙碌的许母听见许玲珑的声音,手中动作不停头也没回的答道:“还能有啥!就那些简单的包子馒头,加豆浆和两鸡蛋。都在厨房的蒸笼上,你们要吃就自己来整。别来烦我,为娘忙着年节饭呢!”
许玲珑一听便笑了,一边拉着谢羽辰脚步不停的往着厨房走,一边笑着高声道:“娘!这每年的年节早上都是这些吃食,你不腻啊!”
许母正在揉着面团,闻言抬头瞪了一眼笑容颜颜的许玲珑,语气不善。
“怎的嫌弃了?嫌弃了,你别吃就饿着吧!”
完了还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哪能啊!这村里边谁不知道娘你做的包子最香了,馒头最大还十足的软和!女儿哪能嫌弃呢?!这喜欢都来不及呢!”
这话,当即便将许母逗得一乐。
她哪能听不出来,这许玲珑面上是说着喜欢包子和馒头,实际是拐着弯儿说喜欢许母呢!
自家闺女说喜欢自己,哪个母亲能够拒绝女儿的喜欢呢?
许母想,她定然是不能的!
不过,这矜持还是要继续矜持一会儿的。
许母将手中的面团又摔打了两下,看向正在和谢羽辰拿着碗舀豆浆的许玲珑,嗔道:“就你嘴贫,甜的和抹了蜜似的!”
许玲珑嘿嘿笑了两声,连忙和谢羽辰打了豆浆端着拿好的包子馒头还有鸡蛋一溜烟儿的出了厨房。
毕竟,要是继续多待一会儿怕是要被许母给抓着说上好一会儿话。
她现在可还饿着肚子呢!
也不是不能陪着许母说话,但总得先填饱肚子不是?
端着吃食走到了主屋,许父正躺在壁炉旁的摇椅之上看着什么。
许玲珑见他看的入神,也就没有打扰许父。
只是和谢羽辰放轻了动作,将早饭放到了餐桌之上安静的开始进食了。
至于为何今早不是青玉他们给准备早饭,许玲珑已经在刚才进厨房那一会儿找到了答案。
因为,这新建城也就一年的四合院新出来的厨房,不大却将一众家仆连带着许母都给装下了。
青玉和石七正被许母拉着一块儿准备食材呢!
而石墨和青木这些男子,也没有逃脱许母的魔爪。
都给安排了事情,完全没有闲下来。
例如什么洗菜啊!
清洗放了一年一会儿要用来装年节菜的碗碟啊!
将两个炉灶的火给烧的旺旺的啊!
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被许母抓了苦力的一众家仆都在许母的合理安排之下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并沉迷其中!
至少,在许玲珑看来他们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
这边许玲珑和谢羽辰刚将早饭放到餐桌之上准备吃饭,在壁炉前躺在摇椅之上的许父就看了过来。
“你们这轻手轻脚做贼似的干嘛呢?!这是自己家,把自己弄得像做贼一样,看得人烦心!”
话语还是那么的不饶人,却是在告诉许玲珑和谢羽辰两人不用顾忌他的存在,该干嘛干嘛,该敞开肚子吃饭就敞开肚子吃饭,不要因为他而憋着自己。
许玲珑和谢羽辰听到许父这么说,当即就是相视一笑,齐齐应声。
“好的爹,我们知道了!”
有了许父发话,他们的动作也就不怕打扰许父了,正常起来开始吃早餐。
许玲珑先拿了一个包子正准备吃,忽的想到了今早清晨发生的那件事,连忙看向又躺回摇椅轻轻摇着看书的许父。
“爹!今儿清早天没全亮的时候,我听着前院似乎有说话声,是有人来了吗?”
哪成想,这刚一问完,许父就是重重的一个冷哼。
“哼!来的是人,我看着倒像是比那沟子里边的耗子都不如!大清早的辰时都不到,就跑来走年带着一身晦气,两手空空的啥都没有还心忒大的想薅点东西走,也不看看自家啥鬼样子!我呸,这大过年的遇到也是真的晦气!希望一会儿多来点走年的族亲,去去晦气才行!”
许玲珑一听,当即就皱眉看向谢羽辰。
谢羽辰此刻也是和许玲珑如出一辙的的眉头紧锁,见自家娘子看过来指了指她的碗,示意先吃饭。
而他则是问了出来,“爹!这是哪家的啊?这般的不懂礼数,触人晦气?我记得往年家中来走年的没这样的人家吧?”
谢羽辰这话说的确实实在,虽说因着之前许玲珑有些作导致村里边的一些人不大待见这姑娘。
但许父可是作为村子里边少见的读书人,还是许氏一族族长,许家庄里正的同胞兄弟。
其实在村子里边的地位还是不低的,加上许父虽说在说话的时候有些傲娇别扭在里边,好话也说的不中听。
但处久了点儿的人都知道,许父这是个看着像是冷面阎罗那心肠却是如那最热的夏日一般热乎。
是以,抛去许玲珑这个有点不算太讨人喜的姑娘之外,许父和许母在村子里边还出乎意料的受人欢迎。
因此,许玲珑他们家每年年节的时候,来他们家走年的人并不少。
不论是在许玲珑的记忆之中,还是来这里之后的谢羽辰记忆之中,他们家的年节总是热闹的,那来往走年的人总是叫许母害怕会不会将门槛给踏破了!
结果,这么多年喜气洋洋的过来了,今年却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听许父那话里话外都是嫌弃的不得了的样子,甚至都不是嫌弃了而是带着些许厌恶了!
但,这许家庄多年未曾有过人员变动,住在这里的都是多年的乡里乡亲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这般触人霉头,不懂礼数的人来走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