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师姐姐加入我圣教,想要谋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呢,不知我圣门教主的暖床丫头,师姐姐是否也能够言出必践呢?”
突然,一个空灵柔美的声音,在圣教总坛的大殿中响起,一个白衣胜雪,精灵模样的绝色少女,骤然间闪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在陈霆与诸圣君议事的时候,婠婠竟然可堂而皇之的插口进来,可想而知她在圣教之中的地位。
师妃暄眸子中冷光一闪而逝,浅笑盈盈道:“婠婠妹妹的话,是否代表着圣帝的意思呢?”
陈霆淡然道:“当然,圣门一应功法典籍传授、门人弟子招收,以及钱财人事的管理,婠婠都可一言而决。”
师妃暄微笑道:“婠婠妹妹虽然可管理魔门一切内务,但圣帝的意思,却并不包含对外决策,今日妃暄与圣帝对赌,赌的是静斋的命运,应该算是圣教的外务吧!”
陈霆与婠婠同时一怔,两人皆是饶有深意的打量了师妃暄一眼。
这小妞好生厉害,孤身一人,在魔门总坛挥洒自如罢了,竟然还可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
陈霆淡笑道:“以前她只负责内务,今日起,外务也可一并决断,本尊只存有驳回权即可!”
师妃暄点点头,对婠婠笑道:“妃暄虽然是一阶女流,却也知道一诺千金的高尚,如果妃暄落败,那即是小女子自讨苦吃,不论圣帝如何处置,师妃暄亦无不照办!”
“好!”
婠婠脸上露出仿佛小老鼠偷吃到蜜一般的动人笑容,缓缓道:“这一场我可代帝君答应你,师姐姐务必好好表现,婠婠期待以后可与姐姐共同效力的那一刻!”
师妃暄微笑摇头道:“我们尚且没有比过,为何婠婠妹妹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妃暄自认为,自己该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赢得圣帝。”
“哦?”
婠婠似乎目光中都已溢满了动人般的微笑,声音却冰寒无比的道:“席应,安隆何在,给我拿下师仙子身后的两个小子!”
“什么?”
徐子陵与侯希白面色突然一紧。
骤然间,两道如神似魔的身影,已经分左右杀向两人。
只见安隆双手十指连弹,气劲变化犹如流云飞舞,在虚空中舞出一道又一道的青色莲劲。
他一出手,赫然便是自己生平最强之绝技,“天心莲环”。
而席应也是全身紫芒涌现,“紫气天罗”气劲横空。
然而,面对两人绝世一击,不论是侯希白,还是徐子陵,都毫无半点儿惊慌失措的感觉。
只见侯希白折扇轻摇,脚踩奇异步伐,双手连连挥舞,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的残影,竟然妙到毫颠的将安隆的“天心莲环”破的干干净净。
“破莲八招!”
石之轩面上冷笑一闪而逝。
身形如梦幻泡影,千分之一的刹那,便出现在安隆身边,为他抵挡住侯希白的杀招。
之所以可以如此迅捷做出反应,乃是因为侯希白的破莲八招本就是他这个师父苦心孤诣而创造出来的。
同一时刻,徐子陵亦施展出佛门不世奇功“六字真言”,击破灭情道绝学“紫气天罗”,然而,却为左游仙所阻。
左游仙虽然是老一辈高手,但是,因为他所修炼武学,与陈霆走的路子一般无二,所以,陈霆在剑法上,一直对他不吝指点,此时此刻,左游仙也已达到剑道至高,举轻若重的可怕境界。
此时此刻,“剑罡同流”接近圆满,在所有无敌宗师之中,他或许还及不上圣门奇才的石之轩,但是,比之赵德言亦不逊多少。
一经出手,圣门最杰出的四大高手,立时便取得绝对的上风。
一柱香后,两大青年高手尽皆束手就擒。
师妃暄不悦的看向婠婠,道:“未知婠婠妹妹何必如此?”
婠婠微笑道:“难道师姐姐不知道,他们两人,皆是出自我圣门的吗?”
“侯希白不用说了,当初圣门初立,传讯天下,唯他不至,如果如此我们都不处置他,是否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呢?”
“而徐子陵,嘻嘻,不瞒师姐姐,《长生诀》的原稿,正收藏在婠婠的密室之中,此时长生诀既然是我圣教收集的至高武学,徐子陵偷学本派秘籍,岂不是形同叛徒?”
徐子陵昂然道:“婠婠小姐不觉得过于强词夺理吗?子陵学习长生诀与贵派得长生诀秘籍,谁前谁后呢?”
“不觉得呢?”
婠婠无辜的娇笑道:“婠婠可还记得,你与寇仲那小子第一次见到婠婠的时候,一口一个妖女,如今子陵该不会以为说几句好话,婠儿就放你一马了吧!”
“死则死矣!”
徐子陵不屑道:“我徐子陵岂是贪生怕死的人?”
婠婠莞尔笑道:“想不到你两个如此般有骨气,不过纵使婠儿想让你们去死,只怕师姐姐亦舍不得,师姐姐以为如何?”
“妖女,你想怎样?”
侯希白突然面色惨白。
师妃暄淡然道:“未知婠婠妹妹如何肯放了他们两个?”
婠婠笑眯眯道:“可简单了,只要师姐姐点头承认与圣帝的赌注,是你输了,大家便可皆大欢喜,那就谁都不用死了!”
师妃暄蹙眉道:“莫非,婠婠妹妹信不过圣帝的实力吗?”
婠婠摇摇头道:“我霆哥何等人物,我怎么会信不过他,只是婠婠觉得,如你们三个一般的跳梁小丑,即便是婠婠一人,都足以应对,何必师哥亲自出手呢?”
“妃暄!”
侯希白面露苦笑道:“希白原本只是着急你的安危,想不到,我与子陵反而弄巧成拙,害你被缚手脚,我们真是万死莫赎了!”
徐子陵昂然道:“仙子万勿以子陵为念,徐子陵死得其所,死而无憾,最重要的,是仙子一定要为天下苍生计,赢了陈霆这个大魔头!”
“唉!”
师妃暄幽幽一叹,缓缓的道:“妃暄输了!”
陈霆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师妃暄,又盯了盯徐子陵,生平第一次,他竟然看到了徐子陵的愚蠢。
“他究竟从哪一点儿可看出,单纯以剑术,师妃暄有胜过我的希望呢?”
这是明眼人都可看出的,师妃暄此来,本就是有败无胜,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可言。
侯希白与徐子陵这样的人杰,究竟是心存侥幸呢,还是心存奢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