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游不理会许妈的短视，多说无益，驳嘴胜了也没多大意义，还是转入正题。
“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你把顾少辉找回来，我和娄云娥已经去香港了，是你把我逼上绝路，所以，你要死在我手里，也怨不了别人。”
许妈定定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
“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好办，我马上让他离开娄云娥，你和娄云娥出境，从此我们恩怨了结。”
夏少游掏出一盒烟，点燃，慢慢吸了一口：
“顾少辉好不容易骗得美人信任，怎可能凭你一句话两句话就心甘情愿离开娄云娥？你是傻子，还是当我是傻子？”
“他是我弟弟！”
虽然料到许妈有一些让人惊悚的信息，但顾少辉和许妈的关系还是让夏少游有些吃惊。
“林海是你弟弟，顾少辉也是你的弟弟，你到底有几个弟弟？”
三人的面相在他的脑海中迅速比对一番，死去的林海很大的差异，顾少辉和许妈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我们一个院子长大，情同姐弟。”
夏少游点点头，四合院是个神奇的地方，院里要么鸡飞狗跳，，如傻柱和许大茂，要么情同手足，如许妈之流。
若不是怕窗外的娄云娥心急，闯进来坏自己的大事，他还会继续玩猫捉老鼠。
许妈既然开了口，还是趁早切入娄云娥关心的正题，彻底打散娄云娥和顾少辉的婚姻。
“所以，你了解娄云娥，指使顾少辉去学校门口和娄云娥偶遇，然后搭上大姐，可笑的是，你堂堂的保密局成员，居然觊觎一个小女孩的私房钱。”
许妈的胳膊还在流血，按着胳膊的手指沾满了鲜血，惨笑着说：
“不是我眼界小，是顾少辉眼界小。让他娶娄云娥，拿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他花心惯了，不想受娄云娥的束缚，只想拿点小钱了事，就是一个猪队友。”
“确实，你这个猪队友呀，这一次又着急要娄云娥的私房钱，娄云娥已经怀疑他了。”
许妈的话相当够份量，他吐了一口烟圈：
“娄云娥的事与我无关，我想知道的是，苍鹰在哪里？”
许妈咯咯咯地笑了，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夏少游，我还以为你本事大过天，你不也找不到苍鹰？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也在找她，撤离前有十箱黄金作为经费，结果不翼而飞，站长怀疑被苍鹰劫走了。”
这倒稀奇了，“你站长也不知道苍鹰是谁？”
“中统和军统水火不容，都巴不得看对方的笑话，就算有讯息也不共享，更别说去查他们的人。”
“原来不和你一条线。”夏少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十箱黄金，不少啊，怪不得你们是死忠粉，估计也给你将军之类的承诺了吧？”
“何止将军？只要党国登陆，我们就是开国功勋，记入史册，夏少游，我看你也是一个能干的人，不如跟我合伙，我保证，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许妈呀许妈，你是真听不明白，还是不想搞明白，我很负责地告诉你，将军是个梦，开国元勋也是一个梦，该醒醒了。
“还是说说苍鹰吧，既然找很久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讯息。”
许妈倒是坦然，反正两年也查不出来，基本已是死消息，不妨告诉夏少游，让夏少游跟着一起揪心岂不是更好：
“曾经，捕获到苍鹰的发报，确认发报点是95号。但是我逐一排查了，都不是。”
一百多号人，全部排查了？
许妈十分确定，包括夏少游曾经怀疑的几个大妈。
易中海老婆老实本分，掀不起大浪；刘海中老婆夫唱妇随，以刘海中马首是瞻，没主见；阎埠贵老婆精于算计，整天都在抠毛毛钱。
倒是贾张氏心狠手辣，撒泼装疯样样都行，杀外甥女夺财产，但正因为如此，才不可能是手握十箱黄金的苍鹰。
堂堂苍鹰怎看得上小女孩手上的微薄钱财。
确实不假。
谈到苍鹰，许妈侃侃而谈。
夏少游也听得津津有味，许妈还提起林海，以云淑芬叛日的信息，拿捏住云淑芬，成了云家的乘龙快婿，可惜无福消受，死在云素素即将满月的日子。
一场空欢喜。
提到这，许妈恨恨地看着他：
“我知道，是你杀了他。”
夏少游耸耸肩：
“当然，我不枉杀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咣当。
当夏少游听见撞门的声音，瞬间闪到许妈身后，以枪抵住许妈的脑袋。
顾少辉一手箍着娄云娥的脖子，一手以枪比着娄云娥的脑袋，淫笑着走进小木屋，靠墙与夏少游对峙。
许妈笑了，对着身后的夏少游说：
“想不到吧，你知道小木屋，我也知道小木屋。你要娄云娥来小木屋，我也让顾少辉来小木屋，心有灵犀一点通，如果我们不是敌人，真是绝配。”
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才是真正的许妈。
接到许小妮进医院的电话，她就知道夏少游又出手了，如果再不出现，两个孩子的性命有可能保不住。
她必须铤而走险。
但她也有后手，就是顾少辉。
顾少辉虽然不在娄云娥的病房，却不时地改换装扮，扮成病人家属徘徊在问询处。
娄云娥打电话时，他就在三米开外。
等娄云娥前脚离开医院，他紧跟其后。
娄云娥浑身颤抖，面如死灰，眼里充盈着眼泪，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害怕。
也好，这下，她终于甘心了。
不过，她有可能要交代在此处了。
顾少辉必定以她为要胁，逼自己扔掉枪，然后先杀死自己，再杀娄云娥灭口。
所以，只有不顾娄云娥的性命，至少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义父时时提及最优决策。
当同伴遇到性命危险时，必须首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才谋划营救同伴，因为未必能救得了同伴。
他深信不疑。
义父是浸淫在恶劣环境下的特工教官，尤其重视案例教学，听他的话，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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