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那应该说是天英门给薄府的奠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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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那应该说是天英门给薄府的奠仪
由于乔姐与薄麟耽搁了一些时间,虽然晚一步离开书房,结果易嬴等人还是走在了前面。
当然,由于事情太过怪异,为了不让薄家长子过于紧张,并不是所有从书房跟来的少师府女人都在花厅中坐等,除了芍药因为要给易嬴写传记而留在了花厅中便于观察的地方,大部分人还是聚集在了花厅角门后面,只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以图稚的性情当然不会藏在后面,同样兴致勃勃扯了贾堇一起凑在芍药身边。
所以,当庄菲领着薄麟来到花厅时,看到的就是易嬴和站在身侧的丹地、苏三等廖廖几人。
只是说身为礼部侍郎妾室,庄菲却也相当知规守礼,没急着招呼,直接就望向带几人进来的乔姐,乔姐却笑眯眯说道:“庄氏,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家老爷和夫人。”
“臣妾参见少师大人,参见少师夫人。”
虽然早在易嬴前去薄府祭拜薄正佑时,庄菲就见过易嬴和丹地、苏三几人,也知道三人身份,但在乔姐含糊其词下,庄菲却也没有任何察觉的朝易嬴和芍药乃至图稚都躬了躬身。
因为与贾堇还是个八、九岁小女孩不同,已经十四岁的图稚却已经可说是成年,至少身高还在乔姐之上,难免都会被误会。
而一听庄菲对自己的别样称呼,图稚就兴奋起来道:“老师,你看,你看,庄氏居然叫稚儿夫人呢”
“稚儿别瞎闹,还有乔姐你也是的。”
笑着埋怨了图稚、乔姐一句,知道两人性格,易嬴也不会与她们较真,直接就朝庄菲介绍道:“庄氏,这是在少师府学习的浚王府小郡主和西齐郡的东王小郡主,你不用太过在意。”
“啊……臣妾失礼,臣妾参见浚王小郡主、东王小郡主。”
虽然从图稚的兴奋中,庄菲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一等易嬴介绍,庄菲还是一脸惊窘的赶忙向图稚和贾堇施礼。毕竟不说庄菲原本就很关心图稚拜师少师府的事,将图稚错认为少师府夫人,这除了是在少师府中,任何外人知道都会掀起大风波。
当然,在少师府中这本就是小事,何况事情起因还是乔姐的瞎折腾,于是易嬴很快就招呼庄菲带着薄麟一起坐下了。
然后等到几人安顿下来,易嬴才说道:“庄氏,不知你这次带小公子前来少师府又是为了何事,还是说薄府遇到了什么麻烦……”
“回禀少师大人,臣妾这次只是奉主母之命前来少师府送信,至于为什么要带上麟儿,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送信?送什么信?”
“少师大人请看……”
随着易嬴询问,庄菲立即就命薄密将薄纪氏的信件送到了迎上前的丹地手中。
而庄菲又为什么要在这里装做全然不知薄麟想要拜师少师府一事?原因自然是为预防易嬴万一不答应收薄麟为学生的难堪。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易嬴为什么会送给薄府五万两奠仪,秉着拜师不成不也不能得罪少师府的想法,薄纪氏和庄菲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曲线解决的方法。
因为她们或许不好直言易嬴怎会送给薄府五万两银子的奠仪,但如果化成是庄菲都不知道的信件方式,那就不用太过直白了。
然后当丹地将信件交到易嬴手中时,打开信件看了看,易嬴立即就一脸错愕起来。因为易嬴不仅没想到薄纪氏竟想让薄麟拜入自己门下,更没想到薄府会产生这种想法竟来自于少师府给薄府送了五万两银子的奠仪。
于是脸一转,易嬴就望向正在一起侧身看信的丹地说道:“丹地,少师府真送了五万两银子奠仪给薄府?”
这不怪易嬴不明白。
因为易嬴当初只是将这事交给丹地去处置,根本不知道丹地送了多少奠仪给薄府。而且在天英门接过了查找薄正佑死因的工作后,在没人提及的状况下,易嬴也不会急着去过问这种多余之事。
但没想到丹地竟会一口气给了薄府五万两银子,这让易嬴都开始觉得有些蹊跷。
毕竟以易嬴对天英门在清水街杨府挖地三尺的惯例了解,他可不认为天英门也会是滥施恩惠的好人,何况用的应该还是少师府的银子。
而丹地又为什么会自作主张交给薄府五万两银子的奠仪?
自然是因为已经知道薄正佑的死因与卜观有关,如果这事与天英门毫无关系,这当然犯不着丹地利用少师府去做好人,可由于松月还要随卜观学习各种卜算知识,天英门自然不可能让卜观因薄正佑的事情出问题。
所以作为一种补偿,丹地才会被命令给了薄府五万两银子的奠仪。
只是说身为天英门弟子,丹地也不屑于隐瞒薄府,一脸古井无波的说道:“这是因为天英门查出了薄侍郎的死因,而由于天英门因为一些事不方便让薄府报仇,所以才用这种方式给薄府一些补偿。所以那应该说是天英门给薄府的奠仪,只是假借了少师府的名义送出去。”
查出了薄正佑的死因?不方便让薄府报仇?
一直都认为薄正佑是突发急症去世,突然听到丹地话语,庄菲、薄密两人都是一脸愕然。
而易嬴虽然早知道丹地检查过薄正佑尸体一事,但还是有些疑惑道:“等等,丹地你说查出了薄侍郎死因?但你不是在我们上薄府祭奠那天才看出薄侍郎的死因有蹊跷吗?怎么提前就送出了奠仪?”
“因为我们知道薄侍郎的死因乃是在他去世之前,只不过那时薄侍郎的身体已经无法挽回,所以……”
知道薄侍郎的死因乃是在他去世之前?
猛听这话,别说庄菲,薄密都忍耐不下去了。
因为他们虽然都没想到那五万两奠仪竟是天英门的奠仪而不是少师府的奠仪,但天英门早知道这事却不说出来,却也难免有种故意看着薄正佑去死的感觉。
只是天英门与薄府没什么交情,薄密也知道不能强求天英门挽救薄正佑,何况现在也已经无法再挽回薄正佑的性命。
于是不敢让庄菲在情急下乱说话,薄密就惊问道:“少师大人,丹地姑娘说的是真的吗?难道老爷的死有什么蹊跷?不知少师大人可否告知我们究竟是谁在暗害老爷。”
“告诉你们也没用,因为除非天英门出手,谁都无法帮你们报仇。”
“……咦?难道那还是什么武林高手不成,那丹地你将凶手说出来,稚儿去帮薄府报仇。”
虽然丹地的回答依旧很冷淡,毕竟为了卜观掌握的各种卜算知识,丹地知道这种事不方便对庄菲等人细说,免得她们想太多。不仅耽误薄府将来,也耽误天英门的计划。可一听到报仇一类事情,图稚立即兴奋起来。
毕竟以图稚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情,只要能杀人,自己是否在为什么人报仇并没关系。
而没想到自己丈夫的死因还有这么多内情,呆滞了大半天,庄菲直到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
知道凭自己力量无法阻止天英门,乃至根本不可能找薄府仇人报仇,趁着图稚开口,庄菲立即就拖着薄麟朝图稚跪下道:“臣妾多谢小郡主恩典,多谢小郡主的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稚儿,你别在那里瞎闹行不行。”
同样没想到图稚会在这里横插一脚,丹地就瞪了她一眼道:“薄府仇人的武艺虽然比不上天英门,手中却掌握着一种特殊技艺。而由于天英门已经开始在偷学这技艺。在彻底掌握该项技艺前,天英门不会让任何人杀了他。”
“这个……”
随着事情变化,图稚也没想到内情竟会如此复杂,顿时也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图稚也是天英门弟子,怎么都不可能违背天英门的命令和利益。
但看到图稚有退缩迹象,庄菲立即着急起来,立即就在地上朝图稚和易嬴磕起头道:“……求小郡主开恩,求易少师开恩。”
“这个,庄氏,这不是本官想不想开恩的事,而是丹地都说了,除非天英门出手,谁都无法帮你们报仇,想必那薄府仇人应该是名武林高手,只凭朝廷力量,本官也帮不上忙。”
不是想要推托,而是天英门既然留薄府仇人还有用处,易嬴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
“这个,少师大人开恩,报不报得了仇是一回事,但不知少师大人能否将加害老爷的凶手身份先告知薄府……”
身为男人,不是说知道庄菲这样纠缠下去也没用,而是深知事情必须一步步慢慢来,不去劝阻庄菲,薄密也是跪下来对易嬴磕了一个头。
而虽然知道薄密的意图还是报仇,但薄密的要求却很正常,易嬴就望了望丹地。
但作为天英门弟子,丹地可不会给普通人什么好脸色,直接就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薄密的恳求和易嬴的目光。
看出丹地之意,又看到还在磕头的庄菲,易嬴就皱皱眉头说道:“庄氏,你先别着在那磕头,给本官想想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再说。”
“臣妾多谢少师大人恩典。”
听到这话,庄菲在激动中也暂时停了下来。因为易嬴既然说要替自己想办法,她就不能再让易嬴为自己为难。毕竟除了易嬴外,庄菲现在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相求,何况以易嬴之能,她也不相信易嬴真会想不出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