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虽然吴邛在前面的回归是让育王图濠好好感动了一番,毕竟遭遇这么多的波折还有人如此支持自己,这也让育王图濠为自己的信念增添了许多消。
可即使知道在余容放行下,瞿扬等人也很有可能安全回归,但对于瞿扬等人在傍晚带回的震惊消息,别说育王图濠不相信,赵傈等人也同样不相信。
毕竟余容是什么人?
那就是区区一介指挥使,是北越国境内众多指挥使中普普通通的一个指挥使。即使余容真建成了一支强军,可这又是大明公主和朝廷让余容出境建国的理由吗?即使加了太慈夫人的原因也不够!
只不过与箜郡王图兕相比,育王图濠却相当镇定。
更由于已遭遇过三世子图僖和育王妃图笺的背叛,育王图濠却不再认为这世再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皱皱眉头就望向瞿扬道:“瞿扬,你再将事情经过复述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是,王爷!”
对于育王图濠已让队伍在一处树林中停下过夜的事,瞿扬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随着余容在击败育王图濠后选择出境建国,即使育王图濠必将面临的艰难状况依旧没有改变,但仅是箜郡王图兕一人,却不足以让育王图濠好像丧家犬一样逃跑了。
只是随着瞿扬再次详细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一等瞿扬提到余连擎起余字龙旗时,育王图濠立即满脸变色道:“瞿扬,你说当时率先支起龙旗的不是余容的盂州军,而是兵部侍郎余连。”
“没错,确实是余连余大人,而且那句“朝廷威武!吾皇威武!”的口号也是余大人率先喊起,王爷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问题大了!”
虽然脸满是不服气,龚毂这时却也是脸色极为难看的说了一句。
赵傈也点头道:“龚大人说的没错。如果这是余容的盂州军在做这事,那就是大明公主与余容间的私相授受,可余连既然都对这事早有准备。那就是说双方肯定已经暗中通气许久,谋划深远了。不然余容或许会为了太慈夫人冒冒失失选择出境建国,余连又怎会大明公主这种恶当。毕竟为了太子殿下的皇位,真没有什么谋划。大明公主十有*都不会让余容和太慈夫人活下来。”
“没错,遇到余容和太慈夫人这种事,别说大明公主,图炀那小子都不会甘心让余容带走太慈夫人,何况是出境建国。!。”育王图濠也点头道。
只是这事有太多让人不明白的地方。陈松就脸色难看道:“可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大明公主又能与余容谋划些什么?他们谋划什么又需要通过余容出境建国来促成。”
“这个,……不得不说本王确实有些小看了大明公主啊!就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也与三世子背叛有关。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到要佩服一下三世子的决断了。”
“决断?王爷为什么要说决断?”
不明白,实在有些不明白,突然看到育王图濠为三世子图僖感叹起来,龚毂就有些满脸疑惑了。
育王图濠却满脸凝重道:“这个龚毂你还不明白吗?虽然三世子可能与大明公主早有勾结,但在三世子离开申州前,他却早已经知道仂儿的身体状况了。而在这种基本已经确保他会至少保有一个王位的状况下。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舍弃王位投效大明公主。”
“舍弃王位?难道是皇位?可是为什么。凭什么,这怎么可能?”
随着龚毂一脸惊愕,众人也都是张嘴结舌说不出话了。
摇摇头,育王图濠也说道:“这个本王就不知道,但至少大明公主应该是说服了三世子,或者说通过王妃说服了三世子。不然只是三世子知道这事,他不可能在一日间就说服王妃。但王妃如果先得到消息。却很有可能说服三世子。”
“这个,但在大明公主立场。皇位毫无疑问应该是属于太子殿下!再怎么说,王妃和三世子都不会轻言相信这事啊!”
身为育王府护卫统领,瞿扬当然也不是不了解三世子图僖及王妃图笺的性情。可正因为如此,瞿扬才有很多不明白。
摇摇头,育王图濠说道:“不知道,本王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们或许能在穆延处得到消息。可穆延如果也不知道这消息,那大明公主所藏就极深了。”
“王爷为什么会认为穆延有可能知道这消息。”
“因为穆延抢占申州城的时间,穆延能这么及时的抢占申州城,恐怕也都是早得到消息才开始调兵遣将的。”
“那是不是说箜郡王也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不对啊!箜郡王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提早知道消息的涅。”
“箜郡王当然不可能知道消息,而且本王恐怕箜郡王已成为了大明公主下一个铲除的目标,而且也是必须铲除的目标。”
必须铲除的目标?
对于育王图濠的话语,没有人会表示疑问。
毕竟箜郡王图兕出兵的口号什么?那可是铲除所有先皇图解的血脉。所以大明公主有可能利用箜郡王图兕的私心来铲除育王图濠,但绝对也是不会长留箜郡王图兕的。
“扑!”
刚是育王图濠谈起箜郡王图兕时,已在黄口谷准备休息的箜郡王图兕突然又是脸色一变喷了口血。
当然,这不是箜郡王图兕自己说要留在黄口谷,而是因为白天喷血的事,箜郡王图兕才被大夫和胡倥等人要求在黄口谷多休息一日再前往盂州城。
毕竟在余容已经离开的状况下,箜郡王图兕已经没必要急着赶去盂州城了。
可猛看到箜郡王图兕又开始吐血,不仅那些正在帐内服侍的下人立即惊得冲出去叫大夫,甚至箜郡王图兕自己也满脸色变了。
因为不是说胸闷还是什么,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古代人遇到各种急症都很难找到及时有效的应对方法。
原本在箜郡王图兕自己看来,白天自己被余容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已经不是一件好事,没想到夜晚将要入睡时又会吐一口血,那就意味着某些事情已经不能再用气急攻心来解释了。
而不是说下人有多喧闹。原本就很关心箜郡王图兕的身体,穆埝也是跟着大夫一起急急来到了箜郡王图兕帐中道:“王爷,王爷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小人啊!”
“没事。穆埝你不要在这大惊小怪的,秦大夫,你看本王身体这是怎么了。”
瞪了一眼穆埝,箜郡王图兕却是望了望正替自己把脉的秦大夫。因为与育王图濠一样∝大夫可也是被箜郡王图兕从京城带出来的。
但不像白天给箜郡王图兕把脉时一样镇定自如,一边把脉,秦大夫却有些满脸难看道:“王爷,是不是又有人让你生气了。”
“生气?现在除了余容那厮,还有谁能让本王生气?本王就没见过大明公主那样的蠢女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她有必要让余容那厮出境建国吗?而且余容那厮居然还敢叫本王去观礼,真是……”
“扑!”一声。
与秦大夫的询问无关,身为北越国郡王,箜郡王图兕能不对余容生气、能不对大明公主生气吗?
虽然箜郡王图兕以往并没有考虑过出境建国的事,但想想自己都没得到出境建国的机会,余容却得到了出境建国机会,而且余容还在箜郡王图兕面前自称朕来嘲弄他♀就让箜郡王图兕越想越生气。
可平稠郡王图兕这样生气不要紧。随着箜郡王图兕一连串的怒气蒸腾,不仅立即又是扑一声喷了口血,整个人都是晕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穆埝立即狂乱道:“王爷,王爷你不要紧!你不要吓小人,不要吓小人啊!”
而即使箜郡王图兕的血都有些喷到了秦大夫身。顾不这些事情,一边替箜郡王图兕把脉∝大夫就望向穆埝吼道:“住口,穆师爷你不要乱动王爷。你还想不想王爷好了。”
“想,小人当然想王爷好过来,秦大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爷为什么会吐血晕过去?”
“还有为什么?你也看到了,刚才纯粹就是王爷气急攻心∫好王爷现在晕过去了,已经不会再去多想这种让人生气的事,你快去将胡大人他们叫过来,这事情还得他们来安抚王爷,而且必须让王爷知道不能再这样生气下去,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什么还用老夫说吗?你还不快去叫人,难道你想到时王爷醒来却没人安抚,或者你自己又能安抚王爷?”
不说是不是恨铁不成钢,在穆埝已经有些手足无措的状况,秦大夫也都是对他大声呵斥起来。
而秦大夫的呵斥虽然没有惊醒箜郡王图兕,但也吓醒了穆埝道:“小,小人知道了,小人这就去请胡大人他们过来,但秦大夫你一定要稳住王爷身体啊!”
“老夫这边肯定没问题,但一定不能再让王爷生气才行。”
脸依旧有些难看之色,秦大夫也同样不想遇到这种事情。
因为对于专司医术的大夫来说,他们所能控制的也就是各种身体方面的问题,但箜郡王图兕现在的情绪波动状况却根本就不是秦大夫的医术所能控制的,甚至他也不知道胡倥等人能不能控制住箜郡王图兕的怒气。
可如果胡倥他们也不能帮箜郡王图兕控制情绪,秦大夫就不知将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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