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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明公主是手段有多高,心气就有多高不同,太皇太后图燕娇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多能耐,但却也是心气有多高,手就有多高。
特别作为北越国的太皇太后,无论皇宫中还是皇室宗亲中,太皇太后图燕娇都知道自己的尊崇身份乃是毫无疑问的第一人。所以大明公主的手腕即使被吹嘘得有多高超,太皇太后图燕娇却也相信自己只要辩得大明公主无言以对,大明公主照样轻易不能差遣天英门弟子任意妄为。
只是没等去到宛华宫书房,太皇太后图燕娇很快就看着一幕呆住了。
因为就在不远处的一块草坪上,几十名小女孩正在蒙面宫女的指点下操练武艺。
但很难想像,这些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居然都排成了整整齐齐的队列,一板一演在随指导宫女挥舞拳头。
毕竟不说太皇太后图燕娇自己都带过孩子,图季阊、图摩寄家中更有不少孩子,同样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规矩起来。没想到天英门还拥有这种训练孩子的本事,假如北越**队都是由幼时开始训练,不知长大后将会有多强。
因此不说是感慨,望向给三人带路的蒙面宫女,太皇太后图燕娇就说道:“姑娘,你们天英门怎能将小孩子训练得这么听话,难道是有什么秘诀吗?”
“这不是什么秘诀,只要将他们的身体年龄和精神年龄开发出来就行了。”
身体年龄?精神年龄?没想到天英门弟子竟会说出这种话,太皇太后图燕娇和图季阊、图摩寄都有些无语。
因为这道理谁都懂。但又是轻易能做到的吗?
不过三人也知道,天英门绝对不会将这秘密轻易说出来。
只是说眼前有多少小孩,这些小孩身后就有多少官员、多少家庭是支持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登基的,这却由不得他们不防。
然后来到宛华宫书房。大明公主却也是规规矩矩朝太皇太后图燕娇拜了一拜道:“儿臣见过太皇太后,不知太皇太后身体可曾安好。”
“哼!哀家的身体当然安好,可大明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什么要将皇上丧事简办,难道汝不知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万万不可失了朝廷礼仪吗?”
一边训斥大明公主,太皇太后图燕娇是真有些恼火。
因为皇家为什么能一直高高在上,还不是因为各种奢华享受和奢靡生活。所以为皇上丧事即便并非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但也只有大操大办才能显出皇家威严,怎么又能简办?
给人看见了,岂不会怀疑北越国皇室有名无实?
所以一等知道大明公主篡改了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哪处遗诏后,即使这的确有仁慈之名。但也绝对不是太皇太后图燕娇所能接受的仁慈。
可即使篡改遗诏的真正目的乃是避免宋贵妃等人被陪葬,大明公主却也是装模作样道:“太皇太后教训的是,但想必太皇太后也清楚,朝廷已有两、三年未发动以战养国的战争,国库空虚。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国库空虚,汝这话想要骗谁?”
瞪了大明公主一眼,虽然并不清楚国库状况,太皇太后图燕娇可不想因为这事就放过大明公主道:“而且即使国库空虚。这又是汝篡改皇上遗诏的理由,汝可知篡改皇上遗诏乃是死罪。”
“太皇太后言重了。”
早知这事不可能轻易过关。大明公主不慌不忙道:“本宫只是不屑否认篡改遗诏之事,但为皇上仁慈着想。本宫也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地方做错了。”
“大胆!篡改皇上遗诏汝也敢说不屑,汝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怒斥一句,到不是想像不出大明公主会这么说,而是想不到大明公主真会毫无避讳地说出来,太皇太后图燕娇就格外恼火。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不将太皇太后图燕娇放在眼中啊!
但面对太皇太后图燕娇的愤怒,大明公主却是轻描淡写道:“太皇太后说对了,但本宫还真没什么不敢做的!或者太皇太后认为,仅凭太皇太后到本宫宫中指摘两句,本宫就可安然认罪了?”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
几乎被大明公主气得七窍生烟,太皇太后图燕娇就怒道:“哀家一定要到宗人府要求他们将汝明正典刑,季阊大人、摩寄大人,你们到给哀家说说,篡改皇上遗诏乃是怎样的罪责。”
“轻则圈禁宗人府,重者杀无赦!”
早对大明公主革去自己的大司徒之位不满,图季阊的声音中也有种惯常的威吓态度。
太皇太后图燕娇也是洋洋得意道:“大明你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没听到又如何。”
大明公主轻轻摇头道:“或者说,太皇太后认为现在朝中还有能谁治本宫的罪。”
“还有谁,当然是哀家!”
再是怒瞪大明公主一眼,虽然不至于说担心,太皇太后图燕娇却也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大明公主。
“真是如此吗?”
大明公主却略微一望三人道:“但好像宗人府不仅现在都得听本宫安排,如今羽林军也都全在本宫裁制下吧!太皇太后认为自己又能靠什么力量来伸张自己的权力?包括太皇太后对皇位的野望……”
“哼!汝以为把持住宗人府和羽林军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难道汝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
气势汹汹昂了昂头,虽然在京城军力上,太皇太后图燕娇也不得不承认大明公主确实掌握了大局。但如果手握军队就能掌握一切,天下还会一直在图家手中吗?怕不早就被各种家伙造反推翻了。
而作为皇家。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能够服众的身份,一个等着被人推翻的皇帝,根本就没有值得重视的必要。
但仿佛与太皇太后图燕娇想的不是一个问题,大明公主说道:“本宫当然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但本宫更知道,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好像这句话到是那个老东西最先说出。”
“……汝,汝敢说这种话,汝难道还想篡改史书不成?”
由于北越国在建国以来都是图家在坐皇位,所以终归是一家人,不管好好坏坏,谁都不会想到要去篡改史书什么的。
毕竟有些事只要没人开始。其他人也不会跟着去多想。但如果真有什么人敢去做一些从没人做过的事,比起敬佩或钦佩,还是震惊更能形容人们的心情。
特别在反常即为妖的古怪社会,公开宣扬什么篡改史书。更是大逆不道中的大逆不道。
但这说法本身就不来自于自己,大明公主却也不在乎道:“本宫没这么说,当然,如果本宫在史书上不会有任何污点,自然也省得去篡改什么史书。但本宫既然连皇上遗诏都曾篡改过。再篡改一下史书又怕什么?所以太皇太后尽管不用为本宫担心,因为史书上绝对不会有本宫篡改皇上遗诏的记载。”
“大胆!荒谬!狂妄,汝真是不可教也!”
愤怒已经不能形容太皇太后图燕娇现在的心情,甚至太皇太后图燕娇都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大明公主假如连篡改史书的准备都已经做好。那所谓的众口铄金又能起什么作用?
黑的变白的,白的变黑的。这才是真正令人恐怖之处。
然后不是被赶出大明公主书房,而是被气出大明公主书房。太皇太后图燕娇就浑身颤抖的气恼道:“混帐,混帐,季阊大人,摩寄大人,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事,这都是什么事啊!大明这疯子居然篡改遗诏还不够,竟然还想着篡改史书,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皇太后所言甚是,大明公主实在太过份了。”
“不知季阊大人有什么想法。”
同样觉得大明公主有些过了,图摩寄却有些格外担心。因为大明公主如果是以这种不顾一切的心态要去推动太子图炀登基,一般人和一般手段根本就阻止不了。
图季阊同样双脸阴沉道:“这个……,说不得我们只能暂时让太子殿下登基,然后坐等他们倒行逆施了,反正育王爷也要再等五年才能回京,这事到不是等不得。”
随着图季阊嗫嚅两句,太皇太后图燕娇又是振作起来道:“季阊大人认为大明会倒行逆施吗?”
“想想今日大明公主的表现,或许大明公主不倒行逆施,我们都有办法让其倒行逆施,唯一难处就是我们该如何在大明公主的倒行逆施中保护自己而已。毕竟一个连篡改史书都能说出口的女人,她要说自己不会倒行逆施,又能被人相信吗?”
“可这不是太过便宜太子殿下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过于便宜太子殿下,也就是说该争的还是要争,但就是没必要拼着性命去争。反正以大明公主如今的心态,老夫估计离魔障都不远了!或者说,大明公主即使没有暗害皇上之心,实际上这事还是对她造成了许多自责。”
“自责,谁管她自责不自责。但季阊大人说得好,如果大明真的魔障了,那我们到不是不能用促其倒行逆施来给育王爷争夺时间了。”
不管图季阊和图摩寄属不属于育王图濠的派系,真想到大明公主将来若是倒行逆施的好处,太皇太后图燕娇也有些兴奋起来。
毕竟他们现在扳掉大明公主又怎样?说不定不便宜太子图炀也会便宜洵王图尧。可如果真能坐看大明公主篡改遗诏、篡改史书的一路魔障下去,说不定育王图濠就真有后来居上的机会了。
而身为育王图濠的生母,这也是太皇太后图燕娇的一生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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