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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放心,孩儿这次一定会让天英门看看我们严家的厉害。”
“树儿你别乱来,这次就只是展现一下我们严家不服输的气势罢了。”
随着家丁报讯回严家,严家早准备好的接灵队伍也开始蓄势待发了。因为不管他们承不承认严哓的罪责,以严家的官宦世家身份,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就将严哓由城门送去墓地安葬,这怎么都得接回严家祭奠几日才行。
而为了表示严家对严哓的重视,或者说严家对少师府的抗争,甚至于严家这次为严哓准备的接灵队伍也无比壮大、无比豪华,不仅超过了往日为严家家主送葬的规模,甚至都直逼往日朝廷为皇上所举办的送葬规模。
因为大明公主这次篡改皇上遗诏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减少北越国皇上图韫在丧事上的大操大办。
所以这不仅是为了显示严家的某种不屈精神,同样也等于是对大明公主的一种质问。
毕竟严家都没有因为死的只是严哓而节省,大明公主又凭什么要将皇上的丧事简办等等。
“爹爹放心,有二伯在身边指导,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而虽然不能拍胸脯表现自己的豪情,严树眼中还是有种异样光彩。
因为这即使是去给严哓接灵又怎样,不是说该悲伤的地方不悲伤,也不是说严家只在严哓的丧事上表现特殊。而是作为官宦世家。严家的每次丧事都是有目的并为了某种利益而去的。
严霖也说道:“就是大哥,既然我们要展现的乃是严家气势,气势上又怎能输给旁人?而这不过就是走上一圈罢了,又怕她们不服吗?”
“这个大哥当然知道,但你们注意一定要小心,毕竟这次严家的家当都与你们在一起,别让人挑到错处。”
怎样的丧事才可堪比皇上出丧?那当然除了车驾要多外,还得是全家老小齐上阵才行。所以除了严戌等少数人留在家中坐镇外,严家的男男女女几乎都要参与这次接灵行动。
所以不说该不该担心,这是严戌必须严正叮嘱的事。
而即使没有严树眼中的异样光彩。严霖也都是一脸凝重的点点头道:“大哥放心,某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严家的接灵队伍浩浩荡荡行出严府,随着真正的规模显现出来后,京城中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身为臣子。严家的接灵队伍都如此浩大了,即便大明公主想要裁减皇上的丧事,却又能将皇上的丧葬队伍弄得比严家还不如吗?所以别说大明公主篡改皇上遗诏该是怎样的罪责,等到皇室摆出远超严家的丧葬队伍,这又怎么称得上简办丧事。
所以就因为篡改遗诏,大明公主该怎样去办皇上丧事都有问题了。
而已来到东门附近的酒楼上,看到这一幕,周令也不禁惊叹道:“丞相大人真是高见!没想到严家这次竟然一举两得的不仅通过严哓丧事反击了大明公主篡改遗诏的意义,却又让想帮大明公主减轻压力的少师府变成了无用功。”
“严家手段的确出人意料,但如此招摇的队伍。总有些……”
望着已经堵在城门下的严家接灵队伍,冉鸣却一阵摇头。
因为随着严家摆出的超大型接灵队伍,虽然走在队伍前面的严霖、严树等人已经出到城外并开始将严哓的棺木接引上灵车,但即使严家的接灵队伍还在源源不断出城,可仍有大量人还在城中缓慢挪移。
这不是说什么虎头蛇尾的问题,而是要想将严家的全部接灵队伍摆开,恐怕堵完了城内,这次又要开始堵城外了。
但看到冉鸣的态度好像并不怎么赞许,周令就说道:“这不好吗?或者说丞相大人认为里面有什么不妙之处?”
“卜老你怎么说?”
不妙?这是肯定的不妙。
不管大明公主和少师府会如何应对严家这次的反击,换成冉鸣自己。恐怕也会因为严家的举动气得七窍生烟,所以严家或许敢用这种似是而非的举动来反击少师府,但只要想起当初丞相府是怎么被少师府杀回京城的,冉鸣总感觉有许多不妙。
而随着冉鸣望向自己,早就在桌下掐算的卜观却也满脸凝重道:“血光之灾。严家的接灵队伍会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卜老你说少师府会对严家的接灵队伍动手?”
听到卜观话语,邵天也跟着一吓。因为邵天虽然错过了上次丞相府被少师府杀回京城的行动。但也没想到少师府居然真敢在京城又对严家的接灵队伍动手。
周令却是根本不信道:“这不可能吧!严家这次只是在京城中给严哓办些丧葬之事,又关少师府什么事情。”
“这就要看严家有什么举动和少师府又有什么举动了。”
摇了摇头,卜老却没急着下什么断语,或者他也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冉鸣却是略一寻思才说道:“我们下去看看。”
“诺!”
跟着冉鸣从酒楼三层而下,或许久在京城混的卜观、邵天是没有太多异样,但看着酒楼中一个个爆满的包厢、酒桌,周令心中还是一阵庆叹。
因为这是什么?凑热闹吗?
不管是不是凑热闹,就以这次少师府与严家的纷争,恐怕也会引得满朝文武关注吧!
然后走出酒楼,周令不仅不奇怪许多目光立即投注到自己和冉鸣一行人身上,更不奇怪东城门附近的酒楼是家家爆满。毕竟真遇上这种事情,谁又不想看个究竟。
只是随着这次与冉鸣公开正式出行。周令也知道自己真正打上了丞相府的印记。
跟着从还在慢慢往前移的严家接灵队伍旁边穿城而过。冉鸣等人就向那些还在为严哓的灵车加固,包括已开始为严哓哭灵的严家人走去。
当然,看着冉鸣的动作,却也引起了酒楼中一些人议论。好像户部尚书纪劬就朝着同桌而坐的宋天德说道:“宋大人,你说冉丞相这次想对严家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左近就是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少师府吧!”
与外间酒桌乃至其他包厢都坐得满满当当不同,宋天德和纪劬的包厢内却就只坐着再加上宋天德长子的宋敬明三人。
因为在这包厢本就是纪劬所定的状况下,即使纪劬也向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员发出了邀请,但到现在为止,却就只有宋天德带着宋敬明赶到场凑热闹。可即使只有宋天德回应自己,纪劬却没感到任何遗憾。毕竟纪劬原本就是宋天德当初在户部主事时的下属。虽然纪劬摸不准其他大明公主一系官员的想法,但要摸清宋天德的想法却不难。
因此眉头微微一挑,纪劬就说道:“那宋大人又认为少师府这次究竟想干什么,莫不是过分了些?”
“不仅少师府过分了些。严家同样过分了些。可就是这次变化,长公主殿下居然都没同任何人商议,这同样过分了些。”
“宋大人所言甚是!”
随着宋天德话语,纪劬就点点头道:“好像现在这样,即使我等说是长公主殿下一系官员,恐怕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根本就不能说是被长公主殿下倚重的官员,只能说是被长公主殿下牵着走的官员。”
“这个……,或许是长公主殿下只需要我们在本职工作上的能力罢了。”
被纪劬这么一说,宋天德的脸色也微微难看起来。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这次篡改遗诏一事有没有与少师府商量。至少大明公主想做什么事,从来都没与宋天德等人商量过。除了偶尔问一下宋天德和纪劬等人在工部、户部的工作外,所谓的朝廷大事,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理由。
譬如那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即使不是到了最后关头才通知他们,也都是为了某种挟制理由才会通知他们。
面对宋天德态度,纪劬并不感到奇怪,点点头说道:“宋大人所言甚是,但我们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那与普通官员也没什么不同吧!投不投效长公主殿下也没有意义。”
“纪大人难道已有什么破局的主意了?”
“这个……,本官尚未有太多确切想法。毕竟随着后面的盂州战况传到京城,恐怕又是要大乱上一番。”
跟着纪劬不是推托的推托,宋天德也是一脸感叹的摇摇头。
因为正如纪劬说的一样,宋天德也感到自己现在的大局观是越来越弱,或者说是在大局观上根本就帮不了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这或许不会影响到宋天德在工部的本职工作。但无疑也会让宋天德有种挫败败。
可这又是大明公主不给他们机会吗?
好像面对即将传入京城的盂州战报,光是想想怎么应对都会让宋天德、纪劬头痛了。却又怎么去替大明公主筹谋。
而即使一直在旁边听而不语,宋敬明这时也是说了一句道:“是啊!特别长公主殿下居然让余容和太慈夫人出境建国一事,真是让人有种无法理解、无从应对的感觉,毕竟这都与私相授受没什么不同了,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掀起恁地风波。”
“敬明你胡扯什么私相授受,这话其他人能说,我们又能说吗?”
“不说是不说,但真面对这种事实,却也太难解释了。”
即使被宋天德训斥了一句,宋敬明却也没有太过退缩。毕竟这事难就难在难以解释,特别难在对朝廷解释,对天下人解释。
只是感叹归感叹,宋敬明却也知道这事犯不着自己来操心,却也是望向了城外已经与严家人站在一起的冉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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