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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师府能听到后门传来的哀乐声,洵王府又怎可能听不到。
只是在置若罔闻地任由严家接灵队伍通过后门后,等到接灵队伍绕到洵王府前门时,便是洵王图尧自己却也不得不出来看看究竟了。
因为即使明知严家接灵队伍闹的乃是少师府,但真被接灵队伍在自家门前通过,谁又能不嘀咕上两句。
而不等来到洵王府门前,看到已站在门前阶梯上的洵王图尧,严霖就直接让队伍停下,远远迎了上去道:“王爷海涵,这次是严家叨扰王爷了,还望王爷能行个方便。”
“严大人好说了,但不知严大人想本王怎么做?”
望了望已停在不远处的严家接灵队伍,洵王图尧的脸色也有些说不上好看。
因为他们真要折腾少师府,直接从街道另一头进来,然后再从街道另一头退出去不是更好?却偏偏还要经过洵王府大门,这是谁都不会高兴的事。
但纵使如此,想起冉鸣的警告,严霖还是一脸正色道:“王爷言重了,对于严家欲行之事,严某无从辩白,还望王爷能行个方便。日后王爷旦有所命,严家必不敢推辞。”
“哦!官宦世家不是说不参与皇位之争了?”
被严霖直说什么行个方便,洵王图尧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下。
因为这就好像其他住在云兴县的官员府邸都不能制止严家接灵队伍从门前经过一样,难道洵王府又能阻止严家接灵队伍经过吗?
不是不能,但比起利益的多少,洵王图尧却有些难以决断,又因为严霖的话语起了其他心思。
但即使不知道严戌和官宦世家为什么放弃参与皇位之争,严霖还是微做汗颜道:“王爷恕罪,但皇位之争一事,下官不是不想帮助王爷,而是此事乃官宦世家的共同决议。别说严某,或者说严家都无法私下答应王爷什么。但错开此事,王爷旦有所命,严家必不敢推辞……”
“这样吗?官宦世家的共同决议?严大人又觉得这事真妥当吗?”
看看停在街头的接灵队伍已开始为严哓烧纸钱。洵王图尧就皱了皱眉头。
可不说是否甘心,严霖只得老老实实道:“王爷教训的是,但奈何仅以严某了解的状况,同样觉得这事匪夷所思又如何?这毕竟是官宦世家的共同决议,容不得严某说三道四。”
“……难道严大人就不想知道原因?或者说不能告诉本王原因?”
“如果这就是王爷的要求,严某向王爷许诺,回去必向家主询问来一个确切答复告诉王爷。当然。前提是一切无恙。”
“一切无恙吗?”
虽然多少是被严霖拿捏了一句,洵王图尧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在官宦世家决定退出皇位之争前,原本可都是一力支持洵王图尧争夺皇位的。所以知道官宦世家为什么退出皇位争夺的原因即使不等于能让他们再次帮自己夺取皇位,这对洵王图尧来说也不是个不能接受的条件。
毕竟严家的接灵队伍已经路过不少官员府邸门前,所以不是说多一个洵王府或少一个洵王府又能意味着什么,而是本身也对严家与少师府的交锋颇感兴趣,只要能得到少许回报,洵王图尧也不在乎看个究竟了。
只是听到严霖说什么前提。洵王图尧虽然在心中嘀咕一下,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在严家已经出招后,的确很难保证少师府又会怎样应对。所以未免给人落井下石的感觉。严霖所提的要求到也并不算过分。
然后大致交涉结束后,洵王图尧这才退回王府当中,并且命人将大门紧闭。因为洵王图尧即使允许严家的接灵队伍通过门前了,但可不等于他就要打开大门看着接灵队伍通过,那怎么说都有些太过晦气了。
所以真要看个究竟,洵王图尧也准备等严家接灵队伍从洵王府门前通过后再说。
跟着队伍前进,由于已在洵王府前面停过一次并给严哓烧过纸钱,即使没到洵王府大门门前,严家的接灵队伍也不会再故意停下了。
毕竟这不仅是给洵王府面子,过犹不及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只是严家的接灵队伍刚来到少师府与洵王府的隔墙直线前。少师府墙头上就多出了一个蒙面女子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严家接灵,特借道少师府一行。不会说洵王府都没关系,少师府却斤斤计较如此吧!”
对方只是站在墙头上,又仅仅只有一人,当然不值得严霖惧怕,却都是一脸坦坦荡荡的说了一句。只是说天干风冷。那一阵阵北风却也刮得严霖的双脸生疼。
“哼!”
冷哼一声,缘就喝道:“敢就试试看。”
“天子脚下!何路不可行。”
虽然有冉鸣警告,严霖不是说不谨慎乃至不警惕,但事已至此,严霖也都是仿佛朝堂上的争辩般说了一句。
可即使如此,身形一闪,缘的位置在一下换到前方的少师府门前站住时,却都是一句话没再说。
而看到缘竟远远跑到少师府门前站住,虽然以缘站在道路中央的位置,严家的接灵车队必定不能轻易通过,但反正能走到少师府门前停下祭灵也是一种胜利,严霖就一抬手唱道:“福寿安康!”
“……福寿安康!”
随着严霖的唱声,严家接灵队伍就一边大声唱喝,一边直往少师府门前行了过来。至于原先的哀乐,却已经早已不见了。
当然,这不是说严家接灵队伍在经过少师府时要有别于其他人家。而是依照北越国风俗,任何丧葬队伍在从其他府邸正门前经过时都得唱一句“福寿安康”。
只是说严家接灵队伍也都是在经过洵王府大门前时才开始唱“福寿安康”,但为了以往万一,却是从经过少师府地界时就开始唱丧了。
而随着队伍辘辘前进,严霖的双眼却一直都在小心注视着远远站在少师府门前的缘。
因为缘会挡在路中间,双方肯定还会有所交涉。只是一边想着待会要怎样向缘、向少师府交涉,严霖却也得用心思考。
不然不说真出什么万一时该怎么办,严霖也不允许自己毫无准备的通过少师府。
但在严家妇孺和严树等人都先后离开后,队伍减半。即使严哓的灵车位于队伍中间,等到严哓的灵车越过洵王府与少师府的中线时,走在队伍前面的严霖却还距离站在少师府门前的缘有一段距离。
毕竟不管洵王府和少师府,那可都是高门大户。所占的土地范围不是一般大。
只是队伍没走到缘面前,严霖也没有太着急紧张起来。但紧跟着严哓灵车一越过洵王府与少师府的中线,缘就一抬手喝道:“兹有京城严家怙恶不悛,少师大人有令!杀!”
呃!
没想到与先前的质问不同,缘这次竟会抬手就只说了一个杀字。
跟着后面传来一声声轰轰震响,包括各种狂喊嘶叫都开始不绝于耳时,严霖的身体就颤抖着僵住了。甚至都不敢回头再看一下。
毕竟作为一个文官,严霖并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厮杀。
所以突然遇到这种有如惊涛骇浪般的事,不是严霖不想回头,他的身体反应都会让他无法回头。再加上缘一直站在少师府门前一动不动地望着严霖,不知缘会不会向自己下手,严霖就更加不敢动弹,也动弹不了。
只是说走在队伍前面的严霖或许可以不回头,也回不了头。位于队伍其他位置的严吉等严家子弟这时却只剩下一声声的惊呼惨叫了。
因为在首先用掌力震碎包括严哓灵车在内的严家接灵队伍车驾后,由于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人数有限,小霞等人却也都不是继续用掌风杀敌。而是前后包抄,直接用各种剑招、刀法将那些来不及反抗乃至于想要反抗的严家家丁、护卫都一一格杀在当场。
只是说这种格杀即使不涉及严家子弟,但由于为了安全起见,在进入少师府所在街道时,严霖就已将严家子弟分散到了队伍中,却也使得这些严家子弟几乎每人都处在天英门弟子的杀场中。
然后不仅看着那些家丁、护卫一个个倒在自己身边、倒在自己面前,乃至各种刀光剑影掠过自己身边时,严吉等人都能感到一种凛冽的剑风、刀气刮过自己身边一样。
故而纵使没遭到攻击,包括严吉等严家子弟,乃至严霖等同辈叔伯也都是按捺不住狂呼起来。
“不要!不要杀我啊!不要。不要……”
“不要过来,不要……”
“啊!啊啊啊……不要,我不要再与少师府有瓜葛了!”
“不要!不要啊!……”
而随着这种仿佛崩溃般的嘶喊,严霖身体也一阵阵颤抖起来。甚至不是因为惊怕天英门弟子,就因为这种嘶喊,严霖都不敢再回头。因为严霖不知道。自己一旦回头,会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崩溃掉。
但以天英门弟子的武艺,尽管严家这次接灵队伍的人数很多,最后还是除了那些严家子弟外,没有一人能够逃脱的全都葬送掉了。
只是说出手方式不同,地面上能够留下的全尸虽然不多,但也没到丞相府曾经两次遭遇的尸身都化成肉酱、肉泥的境况。而从少师府到洵王府的一段道路内,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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