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八章、某照样能收拾掉他们在江余国,落云峡不仅是个天险,更是一个奇景。
因为从形状来说,落云峡乃是一个葫芦状峡谷,入口大、出口小,不管再庞大乃至再强大的军队,要想突破落云峡都不是一件容易事。而如果从地理位置来说,落云峡至少有一半在雪线之上,不仅常年积雪,更因为上下的温度落差而造成落云峡经年弥漫在云雾中。
这不仅是落云峡名字的由来,也意味着要想通过落云峡的难度。
只是说要前往被山峦包围的江余国都城所在的肥沃谷地,落云峡即使不是唯一出路,但要绕开落云峡却至少要走上半年时间,这也是大王子图硖别无选择的主要原因。
而大王子图硖现在即使已回到后方的屹城,三王子图锕却并未能真正取代大王子图硖的领导地位,或者说并未想真正取代大王子图硖的领导地位。
因此坐在营帐主位上,三王子图锕就望向大王子图硖的亲信将领党阳说道:“党将军,现在大哥应该已经回到屹城了,不知党将军打算如何实行大哥的诈败诱敌计划。”
“末将全听三殿下吩咐。”
“党将军别开玩笑了,孤没将其他将领一起叫过来,就是希望党将军能给孤一个实诚话,不然党将军又真敢将什么都交给孤吗?”
“这既是大殿下吩咐,末将不敢不从。”
没想到三王子图锕突然就开始自称孤,党阳顿时就一脸愕然,又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这是三王子图锕开始篡权了吗?党阳还真不敢这么说。
毕竟大王子图硖确实说过在他离开落云峡时,叫党阳一切听从三王子图锕的吩咐。可万一三王子图锕有什么异心,为大王子图硖着想,党阳却必须得替大王子图硖拿回兵权和指挥权才行。
所以三王子图锕突然这样一闹起来,党阳就有些不好办了。
因为他要说三王子图锕没有篡权的意思,三王子图锕却又为何口口声声自称什么孤,这根本就没法选择。可若说三王子图锕篡权,党阳就要代大王子图硖收回兵权,要全面指挥诈败诱敌,这却不知道将来该怎么向大王子图硖和秦皇图浪交代了。
故而党阳不得不怀疑,三王子图锕是不是故意自称孤来诱使他承担诈败诱敌的责任。毕竟仅是区区一个称呼,又能说明什么?
只是说万一,万一三王子图锕真要篡权怎么办?党阳更加承担不了这种责任。
而看到党阳的为难样子,三王子图锕心中也是暗自一笑。
因为正如党阳所想,大王子图硖和党阳若是不想他承担败战的责任,三王子图锕就不会篡取中路军的兵权,不然大王子图硖和党阳真要让三王子图锕一力来指挥中路军的败退行动,那他们就要有被三王子图锕篡权的心理准备了。
而这即使会得罪大王子图硖又如何,双方都是王子,都要争夺将来的皇位,大王子图硖要给三王子图锕篡权的机会,三王子图锕又怎可能视而不见的任由机会平白从手心溜走,甚至还要帮大王子图硖背负战败的责任等等。
因此随着党阳的一句不敢不从,三王子图锕就笑道:“既如此,那党将军要不要亲自带一路兵马先去试试冲击落云峡。当然,孤是不想让党将军去冒这个险,但党将军如果……”
“末将遵命!”
咬了咬牙,虽然已猜出三王子图锕的企图,党阳却不敢继续与他这样周旋下去了。
因为这样不仅有将党阳套进去的嫌疑,甚至党阳也无法面对那些忠于大王子图硖的将领。
毕竟营帐中现在就只有党阳和三王子图锕两人,谁也不能证明三王子图锕究竟对党阳说过些什么。
而由于党阳的回答太过迅速,甚至应完就开始转身向帐外走去,滞了一滞,三王子图锕的嘴角就抽笑两下,却也不好再将党阳叫回来了。因为再将党阳叫回来或许确实能引起其他将领对党阳的猜忌,但无疑也等于给了党阳在将来摆脱责任的机会。
可现在党阳既然答应着就行了。
跟着党阳回到自己营帐中,等待许久的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就急切道:“党将军,三殿下是怎么吩咐的。”
“三殿下要某亲自带领一路兵马先试试冲击落云峡。”
“什么?三殿下竟要党将军亲自上阵,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汝等也速速下三殿下的命令来行事。”
虽然一心忠于大王子图硖,立即就有人对三王子图锕的命令表示疑问,党阳却没给他们说太多的机会。因为这不仅没意义,实在不行,党阳也只能在最后夺去三王子图锕的兵权一个选择。但在此之前,党阳却必须听从三王子图锕的命令,免得给三王子图锕找到借口等等。
而由于大王子图硖的一贯强势,延续下来,也不会有人再对党阳的要求有任何异议了。
毕竟大王子图硖在离开前就对他们说过,要他们一切听从三王子图锕指挥,不知党阳在三王子图锕面前的遭遇,他们自然没有其他选择。
然后整顿兵马,虽然中路军现在足有八万人,党阳仍是只带了五千亲兵向落云峡中潜入进去。
因为别说是五千人,落云峡的出口处最多就只能容许一千人通行,再多兵马都没用。
而在进军江余国时,大王子图硖不是没想过会在落云峡遭受阻击,只是说打算在进入落云峡前就将江余国的大部分部队歼灭,这样才方便快速歼灭江余国的抵抗力量等等。
只是谁能想到,江余国不仅很快放弃了屹城一线的防御阵地,甚至直接退守落云峡,也就导致中路军在落云峡遭到了强烈阻击,至今仍没找到破敌的方法。
而要想将敌人从落云峡后面引出来,这恐怕不仅得败,还得大败才行。
但这本就是大王子图硖的计划,自然容不得党阳说三道四,却就亏得那些兵丁要受苦了。
可为什么又是那些兵丁?当然因为党阳现在只是试试冲击落云峡,可没打算用自己亲兵来演一次大败等等。
而且作为自己亲兵,党阳也相信他们必定能做到来去自如。
跟着如同往常一样,一路从谷底来到谷口,党阳的五千兵马根本就没遭遇任何袭击。因为秦州军在落云峡前已经停留了一周多时间,类似试探早就不止一次了。
跟着部队攀上谷口也是落云峡的出口时,还没看到敌人,一阵军鼓声就开始传到党阳耳中。
然后终于站在谷口上面,看着空无一人的谷口,再看着前方大片大片的江余*阵,党阳就一阵无奈。
因为如果是正常的攻防战,那不应该是敌人守住谷口,然后双方再拼命绞杀争夺吗?真不知道江余国的领兵将领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直接就将部队扎营在谷口外的平原上,仿佛就等着秦州军冲锋上去一样。
可秦州军又真能这样径直冲锋上去吗?
如果落云峡的谷口大一点还没关系,可由于谷口面积太小,真的就这样没遮没拦冲出去,恐怕一阵箭雨就足够扫平所有人了。
所以这还是江余国没有在谷口安排军队的缘故,不然他们能守住谷口的部队太少,不仅无法对秦州军造成足够杀伤,甚至双方军队混战在一起,江余*队也无法轻易用弓箭来扫荡秦州军了。
不过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面对眼前的领军将领,党阳还真没有太多方法。
证据就是,随着战鼓声擂起,不少江余国的弓箭兵甚至就开始大摇大摆在营前聚集,仿佛就是在yin党阳让自己的五千兵马冲过去一样。
可面对这种状况,敌人越是yin自己,党阳就越是不敢去冒险。
毕竟党阳虽然的确是带着大王子图硖的诈败命令而来,但可不能用自己的亲兵去诈败,所以不知对面指挥江余*队的究竟是哪个将领才会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既然对方防御没有任何变化,党阳还是一挥手就下令自己部队撤退了。
而跟着党阳的部队退出落云峡谷口,不是在江余国大军的营帐中,而是就站在那些刚刚聚集起来的弓箭手后面,江余国的校尉庞谈就对着一个身形粗横的肥胖将领说道:“大人的空城计使得真厉害,那些秦州军现在硬是不敢再冲下来了。”
“呵呵!”一笑,不知是不是肥胖过甚,常拓身上的铠甲也仿佛一起随着腹部赘肉抖动起来道:“那可不是什么空城计,某就是要在这落云峡前面用弓箭荡平这些家伙,只要他们敢来,不管十万、八万的军队,某照样能收拾掉他们。”
“大人说笑了,但不知常将军的部队到屹城没有。”
“谁管哥老子到没到屹城啊!走!喝酒去。”
大摇大摆地拍了拍肚皮,常拓就是一副懒得理会秦州军的样子走回了营地中。而看到这一幕,庞谈也只得苦笑摇头。
因为常拓虽然确实是现在落云峡外的两万江余*队统帅,但这支部队的真正统帅却是已经绕行屹城的常拓父亲常开山。只是常开山的部队虽然离开了,阵营却依旧留在原地,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等等。
不过那都是常家父子之事,注定庞谈这样小小的校尉是插不进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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