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英门,身为北越国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一定要当女皇上?
原因就是图莲除非当上女皇上,任何有关男女平等的宣传都仅仅只是宣传而已。证据就是,虽然北越国朝廷早就在圣母皇太后的压力下通过了女人可以休夫的政策,但时至今日仍旧只有姚守珍和图莨两人成功休夫。
而且不说姚守珍原本就是被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逼着休夫,图莨也是因为要配合休夫政策才利用陵侯府的权势说服自己丈夫森青休夫。
所以有朝廷政策的休夫都已经是这种状况了,若没有一个足以称得上古往今来乃至开天辟地的表率作用,即使图莲现在做得再好,乃至真的篡改圣贤书成功,所谓的男女平等还是不能真正成功。
而作为休夫的表率,图莨自然是早就搬到了帝师府,因为帝师府不仅仅有易嬴,也不用图莨再去考虑太多的钩心斗角。
不然留在陵侯府中,即使图莨不去算计别人,同样也会被别人算计,哪像在帝师府生活这么悠闲。
所以突然接到陵侯府叫自己回去有事的消息,虽然有些惊讶,图莨却没有耽搁。毕竟不仅图莨,为了对抗柳如絮母女,图莨的母亲柳玉也曾与易嬴上.床。因此柳玉即使再没有同易嬴上.床过,不知道陵侯府为什么叫自己回去,图莨也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然后回到侯府,图莨就直奔柳玉的房间。
因为图莨这次即使是被陵侯图鬯叫回来,但在没弄懂自己父亲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回来前,图莨也不会急着去见父亲。
毕竟不说担心什么的,图莨总得证实过自己母亲柳玉的安全再说。不然柳玉和易嬴的事真被陵侯图鬯知道,纵然陵侯图鬯因为帝师府的关系未必会惩治柳玉,柳玉在陵侯府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只是刚来到柳玉房间外面,图莨就滞了滞,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因为别看柳玉在陵侯府的地位不低,甚至于已到了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地步。但由于个人喜好的关系,柳玉却一直都有自己给自己做各种小点心的习惯。
所以看到柳玉正在屋中做点心的样子,图莨就知道陵侯图鬯肯定不是因为发现了柳玉与易嬴的关系叫自己回来了。不然陵侯图鬯即使不惩治柳玉,恐怕柳玉自己也不会那么没心没肺的还是只知道做点心。
而当图莨跨步进入屋中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柳玉就满脸惊喜道:“莨儿,汝怎么回来了……”
“女儿是被爹爹叫回来的,顺便先来看看父亲。”
“……是侯爷叫汝回来的?难道侯爷找帝师府有事?”
听到图莨话语,柳玉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毕竟若不是不好公开找帝师府议事,陵侯图鬯又有什么必要特意找图莨回来。要知道当初在陵侯府时。图莨虽然在那些豪门贵妇中是薄有名声。但在陵侯府的地位却不高。
而一看柳玉表现。图莨就知道自己前面的担心完全多余了,不想吓住柳玉,点点头说道:“女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去见爹爹前。女儿还是想要先来看看娘亲,顺便问问娘亲有没有其他消息。”
“消息?娘可不会管汝爹爹的正事,要不莨儿汝来尝尝娘亲新做的点心。”
“谢谢娘亲!”
只要柳玉没事,图莨并不在乎留下来多陪一下自己母亲。于是抱住柳玉亲昵的同时,图莨自己也坐了下来。因为图莨即使没有在回侯府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陵侯图鬯,但以陵侯图鬯在侯府中的经营,那肯定会有人通知陵侯图鬯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所以陵侯图鬯若是真有什么急事不说肯定会找人前来传图莨过去,若是陵侯图鬯不着急,图莨当然要先陪一下柳玉再说。
然后不仅仅是吃了些点心。甚至与柳玉说了一会自己在帝师府的生活,乃至一起用过午膳后,图莨才打听了一下陵侯图鬯的所在并开始往书房走去。
毕竟陵侯图鬯既然有事找自己与帝师府传言,图莨也不可能一直耽搁下去。
跟着在书房看到陵侯图鬯,图莨就款款拜下道:“女儿见过爹爹。”
“汝已经见过汝娘了?”
抬起双眼看了一下图莨。陵侯图鬯就示意图莨自己找地方坐下。
然后看到陵侯图鬯又低头继续办公,图莨也是不在意道:“谢爹爹关心,女儿不仅吃了娘做的点心,还和娘一起用过了午餐才过来。”
“那就好,……还有汝以后可以常回家坐坐,就是不过夜也行,这样也不用爹爹每次都要特意派人去帝师府找汝,也可避免被人发现。”
“女儿明白了,但爹爹是有什么话要女儿转告易帝师吗?”
没想到陵侯图鬯会叫自己常回家坐坐,即使陵侯图鬯也承认了这是为避免被人发现自己与帝师府的关系,图莨还是有些吃惊。毕竟以陵侯图鬯的身份,图莨可不认为其与荒于朝政的帝师府又有什么必要经常联系的。
而正如前面说话时都没放掉手中工作一样,即使图莨的问话很直接,陵侯图鬯也没有急于开口。
然后等到手中工作告一段落,陵侯图鬯才放下纸笔,并且吹干纸卷上的墨汁说道:“莨儿,以汝的聪明,应该知道父王在期望什么吧!”
“女儿不敢,但女儿以往听森青说过,好像爹爹有意更进一步。”
“森青吗?你们的事到不算委屈了他,但正如爹爹会赞同汝用休夫来迎合帝师府及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一样,爹爹其实也曾与帝师府乃至圣母皇太后有个一个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
虽然不是故意用森青来带出话题,但没想到事情还与自己将森青休夫有关,图莨就有些不明白了。
而即使从没将自己与帝师府的约定告诉几个儿子,但由于图莨已经成了帝师府的妾室,陵侯图鬯也用再隐瞒图莨道:“很简单,为父曾在皇上登基前许诺以助皇上登基来换取万一皇上的皇位不保时,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可助为父一臂之力。所以为父虽然在皇上登基的过程中没使多大力,但为父就想莨儿帮为父找易帝师问问,这个约定还在否?”
“这个……,还有这事?但爹爹怎么现在又想起这事了?”
猛听这话,图莨就一脸震惊。
因为图莨即使也知道陵侯图鬯的野心,乃至也知道在圣母皇太后帮助下,陵侯图鬯并没有在皇上登基的过程中使太大力,可陵侯图鬯有野心或许不会奇怪,但陵侯图鬯的野心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就有些让人在意了。
毕竟从表面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现在好像并没有问题。
但摇摇头,陵侯图鬯就说道:“这不是为父现在怎么想起这事,而是莨儿汝也知道咸阳公自立为王一事吧!可现在为父却已经得知,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咸阳公想要自立为王,甚至邯州指挥使商术乃至丞相府也想要自立为王。”
“所以随着自立为王的人越来越多,为父不得不担心皇上的皇位是不是也会愈加不稳。”
“原来如此,但爹爹与易帝师的约定不包括要保皇上的皇位吗?”
虽然是第一次听说邯州指挥使商术和丞相府想要自立一事,但图莨却并不会怀疑自己父亲。毕竟作为北越国的第一侯府,图莨不仅陵侯图鬯的野心,也隐隐知道陵侯图鬯藏在暗中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只是陵侯图鬯若是现在就开始徐图皇位,那不是要任由洵王图尧等人夺去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再说。
由于不知道陵侯图鬯与易嬴的约定内情,图莨也想要问明白。
毕竟陵侯图鬯若真与易嬴乃至圣母皇太后有这样的约定,纵使图莨现在只是帝师府的一个普通妾室,将来也未必不能因为陵侯图鬯的成功而获得地位上的提升等等。
而一听图莨话语,陵侯图鬯就知道她也是站在自己一边了,却是想想才说道:“当时我们虽然是没有细说,但帝师府如果坚持这方面的要求,为父当然也可配合帝师府的行动。只是以如今的北越国内大势,为父恐怕也难保住皇上的皇位。”
“原来如此,现在国内的形势很严峻吗?女儿是说,邯州指挥使商术真要自立为王?那难道不是谣言?还有丞相府也敢自立为王吗?”
“丞相府的依仗是什么,为父现在不知道,但莨儿汝没在帝师府听过有关商术想要自立一事?”
“……帝师府很少讨论这些朝廷政事,但女儿真要找人询问,到也不是询问不出来。只是父亲若对这事有把握,女儿也没必要再去刻意询问这事,只在日后再替父亲多关注一下各方面消息好了!”
“这样也好,重要的是莨儿汝一定要替为父问出帝师府的态度。”
虽然有些奇怪图莨怎么不知道商术及丞相府想要自立一事,但想想易嬴已经一、两个月没上朝,陵侯图鬯也不会怀疑这是不是帝师府在刻意针对图莨了。
毕竟图莨即使不去刻意打听,若帝师府真有这些事情的传言,图莨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所以从与帝师府的关系出发,陵侯图鬯同样更重视将来又能从帝师府得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