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疑惑的眼神,我对着他突然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他诧异的盯了我几秒,对我的绝望毫不知情。
不过没关系,该办的事还是要正办比较好,“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一个月内她控制不了我。”
我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回我家,我想去我爸的地下室。”
“嗯。”
他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试探性的掏出第二枚护身符递到了他眼前,“我丢了一枚,你有没有找到?”
闻言他习惯性的摸了下自己的口袋,“怎么在你这里。”
我擦了擦眼泪,盯着他道:“为什么不还给我。”
他解释道:“本来想出墓给你的,给耽搁了。”
我真不知道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看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这些话他有对我说过!
路上我摸着脖子上被掐红的血印,咳嗽了几声,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才缓过神,我还活着。
我和他进了爸爸的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通道的入口,我或许明白二楼为什么也通地下室,因为,楼下那堵厚厚的墙居然是空心的,如果没有轻功,掉下去估计能摔个残废,他抱着我纵身向下跳去,我才发现,我家房子下面居然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
冷木头估计从进来到现在都是稀里糊涂的,按照正常的轨道,他现在应该在迦楼罗古墓里,偏偏被人控制了,跟着我来到了我家。以至于醒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
胖叔大约以为他是来追我了,或者大家都在等着他送我到车站就回去,谁知这几天过去,也没等到冷木头吧?也不知道他们在那座山上怎么样了。
如冷木头之前所说,这地下室居然有着和我护身符一样的青鸟图腾,由于这是夜光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借着夜光青鸟的光。他在墙壁上找到了壁灯的开关,下面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这里并没有装修过。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泥墙,里面除了一堆古董,就是几个骷髅头,然后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什么都没有。
突然他停在了一片废墟前面。我走了过去,“这些都是烧掉的灰烬,你盯着……。”烧掉的灰烬,我爸把那些重要东西都烧了?
这么说。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紧接着他问了我同样的问题,“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软禁你的?”
“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他打断我道:“什么客人?”
我一如之前所说的。把自己当时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我爸爸的朋友。好像就是一位和我爸年龄差不多的大叔,应该也是倒斗的。”
他仍旧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盯着这片灰烬,并不打算跟我透漏只言片语,很快带着我飞了上去,我们把床挪动到了原来的位置,他看着我说:“走吧。”
“去哪儿?”
他回过头,“你不打算将这些告诉胖子。”
我却停在原地愣住了,“你也在场啊,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啊,你不是正好回那座深山去吗,帮我捎句话应该不难吧。”
他诧异的望着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是啊,我也想问我自己,我怎么了?
我反问道:“我怎么了?”
他低头似乎在努力的回想什么事情,又好像在斟酌用词,“我们……在宾馆你不是这个样子。”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你都知道些什么?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我家吗?”
他木木的重复着那天的事,“我送你到车站没打算让你一个人离开,你逃走了,后来我追到了你,答应送你回家。”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我问。
他摇摇头,疑惑的问:“什么?”
原来他真的只是想把我追回来才答应送我去车站的,这么说冷木头被控制是在我失身的那天晚上?
见我不说话,他瞥了眼我爸的房间,淡淡道:“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危险。”
“虎毒还不食子,我不相信他会杀了我,再说,我陪你们进古墓,就不危险了?”我反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过,你可以留在上面。”
“别!那座老林有多诡异你不知道吗?留在上面干嘛?喂食人蛇?还是喂虵煌?”
难得他到现在还有耐心解释我的问题,“有胖子在,你不会有事。”
我刚要反驳,突然自己被他点了穴道,难道脱离蛊婆控制后,智商也提高了?
然后我一动不动的被他抱了出去,终于在高速公路上找到了那辆车,看到是去陕西的路线,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车开了有二十分钟,他终于解开了我的穴道,神情专注的目视前方,并没有打算和我道歉。
我目不转睛的直视着窗外,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如同这漫长的黑夜,漆黑的没有一点色彩,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无心理会周边风景的变化,仰着头靠在了副座上,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折腾了这么久,现在稍微停下来,脖子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我身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睡着。
不知不觉,脖子上突然有种冰凉的触感,贴在我被掐出血痕的地方,倒十分舒服,那种火辣辣的痛意减轻了几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那股冰凉仿佛触电一样,从我脖颈上弹开了,我睁眼,见他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开车,难道刚才是他在摸我的伤口?
可看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又不太像,可能今晚折腾的太累,产生幻觉了吧。
听到旁边的动静,他目视前方,并没有看我,“你醒了。”
“车怎么停了?”我问。
“前面堵车,你可以再睡会儿。”
我瞥了眼前面,哪有车啊?难道他累的也出现幻觉了?
可能他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踩了下油门,车子突然就启动了,幸好我有系安全带,否则下巴指定被磕掉了。
现在的他,跟前两天对比,我简直像从梦里走出来一样,活生生的逼近了现实里,再怎么说,他记忆力还是有强吻过我的吧?还是有对我表白过的吧?这么快,说翻脸就翻脸了?
我紧紧地握着脖子上的护身符,不过,态度不好就不好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对我好的人吗?
因为我体内有冷木头血的缘故,身上的外伤已经逐渐愈合了,我拿着小镜子在脖子上照了照,血印也下去了一半,“还疼吗。”
我扭过头,他在问我吗?
见他爱答不理的,我也没有说话,这种气氛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打开车窗后夜风刮了进来,瞬间清醒了不少。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直到秦岭下车后,我刚要打开车门准备下去,“对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