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对王瑾禾的喜欢,我们谢家要是敢在后面推动一下,他必然不会放过谢家。”谢忱轻轻的摇头。
可如果不帮陵国也不行。
现在玄斐然的助力越来越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能把王瑾禾算计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件事该如何做,还要仔细商量一下,能成功的同时也不能让苏钰找到他们的把柄。
“爹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陵国那边也未必领情,到时候他们反倒会怀疑我们。”谢浪知道谢忱的意思。
可就是知道他的意思才会忍不住担心。
他们跟陵国之间是有合作跟交易的,这一次若是不能帮陵国得到想要的,他们这合作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谢忱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皱眉说道:“我们是要帮陵国没错,但帮陵国的前提是不会把我们搭进去,现在是风尖浪口上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老大你不要忘了王瑾禾是王妃,跟苏钰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陵国若是敢说跟王瑾禾联姻,到时候打的是陵国的脸我们要是在后面做推手,别说玄斐然不会放过我们,就算是苏钰也会让整个苏家没有葬身之地。”谢忱对谢浪是满意的,但有的地方他还是想的太过简单了。
谢浪知道这个道理,可一直这样不上不下的也不是办法。
“可陵国那边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谢浪皱眉说道。
现在他们跟陵国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们要是不动凌霄辰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谢忱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能着急,着急了也没用。”
谢浪有些烦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到底该怎么做。
“看情况再说。”
在谢家谋算着的时候,路昌他们已经到了苏钰的地牢里。
王瑾禾见苏钰回来走过去问道:“事情做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很顺利,你这边呢?还好吗?”苏钰最担心的还是王瑾禾,生怕她受委屈。
“我这边能有什么事?这陵国跟谢家都还没找上门来我还算轻松,等谢忱那边禁足解开之后估计就没那么好运了。”王瑾禾眯眼说道。
路昌他们被抓,谢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们下个做什么不言而喻。
现在这谢家要做的无非就是三件事,第一查路昌他们被抓的原因以及人在什么地方,第二谢忱禁足解除之后对谢泱的安排,最后自然就是陵国了。
谢忱**那么多人帮陵国说话,要说谢家跟陵国没有任何关系说出来估计都没人相信。
“苏钰你说这谢忱什么时候会见凌霄辰?”两人应该是盟友的关系,现在这种情况应该谢家若是不愿意帮忙的话陵国可就腹背受敌了。
“按照谢忱那谨慎的性格短时间里肯定不会见凌霄辰。”苏钰十分笃定的说道。
“如果谢忱不愿意见凌霄辰的话,你说两人之间的盟友关系还能做到那么稳固吗?”王瑾禾双眼发亮的看着苏钰问道。
苏钰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捏着王瑾禾的脸,宠溺的说道:“这件事万丰已经去做了。”
王瑾禾顿时挫败的低头:“看来你什么都想好了。”
苏钰什么都想好了,她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我要注意朝堂的动向,自然想的会比你更多更周全一些,不过你能想到这个已经非常厉害了。”苏钰看着王瑾禾安抚的说道。
王瑾禾稍微一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苏钰跟她做的事情方向不同,自然想的会多一点儿。
那么一想王瑾禾心情一下就好了。
看着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的王瑾禾,苏钰眼底带着笑意:“你啊。’
“苏钰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王瑾禾看着苏钰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解答。
“你说。”
“按照谢忱的性格他应该知道去查路昌他们肯定会引起注意,直接放弃路昌他们不就行了?何必铤而走险把自己也搭进去?”在这个时代这种野心太大的人,不都是很冷血的?
“他们担心路昌手中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这是很正常的事,谢忱不想让跟随他的人失望这些事情就必须要去做。
不利的证据?
“你是说路昌手中很可能还有他们之间的交易账本?”王瑾禾看着苏钰,如果这个账本被他们找到的话,那对付谢忱是不是又多了一个底牌?
苏钰笑着点头:“真聪明,路昌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对谢忱真就那么衷心,他肯定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自己的家人。
他做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那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这是谁来求情都没用的。
不管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谢忱灭口,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这样的证据路昌手中绝对不少。
王瑾禾没搞懂的问题来了:“既然你们都知道路昌很可能留着一些对我们有利的证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太早让谢忱知道路昌他们做了什么对我们没好处。”苏钰摇头说道。
王瑾禾听的头大,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为什么不是时候?早找晚找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谢忱未必不会猜到是因为什么。”
“一旦遇到什么事情,人都是存在侥幸的。”总觉得不会发生自己所以为的那件事。
好像还这是那么回事。
“这有点儿自欺欺人了。”王瑾禾憋了半天说了那么一句话。
苏钰哈哈的笑了起来:“说的对,就是自欺欺人。”
王瑾禾看着苏钰笑成这样,皱着眉头问道:“有那么好笑吗?”
她说的话什么地方惹的苏钰那么高兴?
苏钰伸手摸了摸王瑾禾的头,眼中带着笑意:“没有,就是觉得谢忱果然是老了。”
拍掉苏钰的手,王瑾禾不满的皱着眉头说道:“你不要摸我的头,跟摸小狗一样。”
她又不是家里的豆浆它们,摸什么摸。
苏钰轻咳一声到底是没敢说王瑾禾的脑袋比豆浆它们的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