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永乐候发了好大的脾气,砸了不少东西。
想到她换的那些东西,姚婉儿就觉得太吃亏了。
“永乐候可能用远都不会知道,这孩子是被他们毁掉的。”姚婉儿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
“这还重要吗?现在这孩子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定性,你就算再怎么可惜也没用,已经没办法让他变好了。”王瑾禾觉得很有必要让姚婉儿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姚婉儿沉默了许久这才无奈的说道:“王妃说的对,确实如此。”
跟王瑾禾他们聊了许久,姚婉儿才离开。
她走了之后,王瑾禾趴在桌子上看着身边的苏钰好奇的问道:“相公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
“嗯?说来听听,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
伸手捏着苏钰的脸,王瑾禾不满的说道:“你竟然还敢不跟我说?”
苏钰连忙摇头:“不敢。”
王瑾禾这才满意的松开手,苏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看着王瑾禾问道:“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什么有的人因为这样一句话就会放任孩子呢?”
明明严格一点儿就能成才的人,结果被永乐候他们养成了这样。
她都觉得姚婉儿有点儿可怜了。
“我还挺同情姚婉儿的。”王瑾禾看着苏钰开口说道。
“同情?”
“嗯。”
苏钰好笑的看着王瑾禾,其实姚婉儿才是最聪明的那个人。
在侯府这样的地方没有迷失自己,没有听信永乐候的话,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永乐候,这要是给了,姚婉儿母子三人的日子才叫不好过。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姚婉儿这个人可比我们想的聪明很多。”
王瑾禾惊讶的看着苏钰:“是这样吗?”
“嗯,她活的很通透,从她宁愿拿钱出来白养着永乐候府的人,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嫁妆还有铺子给永乐候这一点就能看出出来,姚婉儿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这嫁妆跟铺子要是到了永乐候的手里,恐怕就要给别人做嫁衣了,这不管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吧?就永乐候这样的功利心,加上陈宗耀的事,他拿到钱之后能好好对姚婉儿母子三人吗?根本就不可能,他的心中只有陈宗耀这一个儿子,别人算什么东西?”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供着,没有利用价值里直接抛弃不管,这都是轻的。
王瑾禾呆呆的看着苏钰,竟然还能这样?
“他真的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王瑾禾忍不住问道。
苏钰知道这让王瑾禾有些无法接受,但这一切都是事实:“确实如此,一个男人真的自私起来,那也是相当可怕的。”
王瑾禾轻叹一声,看着身边的苏钰嘟囔着说道:“看来是我错了。”
“小禾这不是你的错。”
“你只是习惯用你的方式去想事情,而且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自私的人,会把问题想的简单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钰安慰的说道。
他不想让王瑾禾知道太多这些事情,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
“心里还不舒服呢?”苏钰看着王瑾禾问。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已经过了那么多年龄,我还是有些适应不了。”王瑾禾感慨的说道。
来这个世界已经快六年了,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时代的一些的东西。
边上的小宝听到王瑾禾的话连忙开口说道:“娘亲为什么要适应?做自己不就好了吗?不喜欢的事现在交给爹去做,等我长大了,有能力了你就交给我去做,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小智也赞同的说道:“小宝说的对,娘你不用去管这些事,这些事都有我们去做。”
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小智也知道王瑾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关于种植的事上面,娘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可一旦远离了这个,娘好像就变的很容易欺骗,而且所有的时候非常迷糊。
他们私底下都说娘是被爹宠成这样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
爹从来不会把一些不好的事告诉娘,像是永乐候这种就恨少。
只是每一次都是爹价直接处理干净,都不会传到娘的耳朵里去。
“你看孩子都这样说了,你就是太单纯了,什么事情都想的那么多,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们父子几个。”苏钰转移了话题,不想让王瑾禾继续在那个问题上打转。
王瑾禾被气笑了,他这就是所谓的胡搅蛮缠吧?
“苏钰你再胡说我生气了。”
“好不闹了。”
“永乐候真的会动手吗?”王瑾禾都开始有些好奇了。
“会的,应该也快了。”他等了那么久,就等今天了。
也不知道永乐候最后会怎么样。
永乐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气的砸了手边的茶杯:“苏钰,好一个苏钰,真以为他是钰王本候就真的不敢把他怎么样吗?”
“侯爷你冷静一点儿。”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宗耀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他却无动于衷。”
“这可是一条人命,是本候的儿子。”
就算之前孩子做了不对的事,可他已经这样了,苏钰竟然还这样,他真的好生气。
边上的侍卫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之前白公子已经来把二少爷给治好了,白公子只是让二少爷去道歉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可侯爷跟玲花夫人都不想让他去,导致现在的事情发生。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永乐候他们的错,跟白公子和钰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之前他们也提醒过,只是侯爷不当回事。
现在把白公子激怒了,又来担心这个,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吩咐下去,三天之后动手。”永乐候并不知道自己的侍卫在想什么,而是吩咐道。
他一天都不想继续等了。
他一定要让苏钰死。
“侯爷……”
“再说你就给我滚。”
侍卫低垂着头不敢继续说什么,只能转身离开,去吩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