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淡漠的开口:“午时到行刑。”
在临死之前,永乐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后悔。
如果他没做这些事,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还是人人尊敬的永乐侯。
只要他不怎么样,玄斐然就不能对他动手。
不管永乐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死不瞑目说的大概就是他们。
两人死了之后,永乐侯有分出去的人给他收尸,至于童尚就没人管被丢去了乱葬岗。
苏钰起身离开,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
第二天苏钰准备去永乐侯的军营,南乔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钰哥哥你就答应我吧,我也要一起去。”
苏钰被南乔吵的有些头疼。
这小子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
怎么能那么吵闹?
他就不能安静一点儿?
“南乔你的身体……”
“钰哥哥我已经没事了。”苏钰话还没说完,就被南乔打断了,看着苏钰着急的说道。
王瑾禾在边上看的直乐,见南乔真的很想去,好笑的说道:“你就让南乔跟你一起去吧,省的之后又闹腾起来了。”
“我看南乔现在也没什么事。”
南乔不停的点头:“钰哥哥你看嫂嫂都燃跟你带着我一起去了,你就答应我吧?我会很听话的。”
看着南乔这样,苏钰反而有点儿想逗他了。
狐疑的看着南乔,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确定你会听话?”
“我保证?”
苏钰别逗笑了,无奈的摇头说道:“行了你就别说了,让你去还不行吗?”
这南乔可真是。
一行人一起去军营,他们到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是要拿着五两银子离开的,另一部分是要继续当兵的,剩下的就是想拿到补偿的钱才走。
只要不给他们补军饷,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这里。
他们就不相信了,苏钰还能把他们那么多人都杀了。
他们要是一下死了那么多人,这里的百姓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那么想着,他们就彻底放心了。
“想继续当兵的跟着熊孝离开。”他们到这里的时候,熊孝也到了,他们是在门口遇到的。
熊孝看着要继续当兵的人,笑着说道:“你们可以放心,只要继续当兵的,之后的军饷都一样,还能吃饱喝足,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训练。”
“王爷虽然最近加重了训练,但是我们的伙食也是相当不错的。”想到最近的日子,熊孝笑着说道。
想继续当兵的有些人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跟永乐侯一样,现在听到熊孝的话,顿时放心了。
“那我们就放心了。”
他们更加坚定的要留下继续当兵。
至于那些要离开的,元宝他们开始给钱,给一个划掉一个,防止他们之后再领一次。
要回去的人都发完钱之后,苏钰看着那群不想离开的人,似笑非笑的说道:“看来你们是真的想留在这里啊,本王倒也不介意,你们是想当土匪还是相当什么?”
“不过你们要弄清楚一件事,你们要当土匪,本王自然会剿匪,没钱,没粮食还有本王这边剿匪,不知道你们怎么撑下去?”苏钰看着他们无所谓的说道,好像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些想多拿钱的人,听到苏钰这话心中怨恨不以,一个苏钰他怎么敢?
那么多人,他还能全都杀了不成?他根本就不相信。
深吸一口气,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我们只想拿到应该得到的军饷。”
“那你们要去找永乐侯拿了。”苏钰随意的说道。
“是永乐侯欠了你们的军饷,不是本王欠你们的,来找本王?真当本王是什么软柿子?随便你们拿捏?”苏钰抬眼看着他们冷声说道。
那几个闹事最严重的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永乐侯已经死了。”
“他叛国证据确凿,本王斩了他情有可原。”
“还是你们觉得本王斩了他,就该承担他欠你们的军饷?如果你们以为本王是这种冤大头,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他可不是这种随便找个人就能来欺负一下的人。
“你有这个能力。”
“本王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本王凭什么给你们?”苏钰靠在椅子上看着闹事眼中的几个人。
那个带头闹事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苏钰笑看着他:“给本王一个给你们军饷的理由。”
“在永乐侯没有给你们军饷之后,除了那些去熊孝那边的人以外,你们都没有训练,本王说的可对?”苏钰看着他们似笑非笑的问道。
所有人低垂着眼,眼神微微闪烁着,他们当时确实没有训练。
“你们没有训练,每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你们告诉本王,本王凭什么要给你们这个钱?”苏钰直言不讳的问道。
一句话让那些想要军饷的人不说话了。
他们找不到借口让苏钰来给他们这个前。
“我们……”
“看来你们心里也有数。”
“要回去,五两银子拿着离开,想闹事本王也奉陪到底。”
南乔撇了撇嘴,不满的说道:“钰哥哥这样的人五两银子都不应该给。”
“确实,给了还以为钰哥是冤大头呢。”罗候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苏钰看着对面的人,果然,有的人已经开始慌了。
看着人慌张的样子,苏钰这个时候开口了:“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不想离开的话,本王将会率兵剿匪。”
这话一出,本来就慌张的众人变的更加担心。
考虑了一会儿一大半的人都选择拿了钱之后离开,有五两银子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他们很清楚如果继续这样闹下去,钰王恐怕真的会把他们当成土匪收拾了。
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
本来还想着跟着他们多要点儿东西,现在看来根本不行。
苏钰看着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带头闹事的几个人:“你们呢?”
几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们也离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