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橙看了那些人的身影,若是她还是当初那个没什么本事的人,现在她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了,
927一直被傅青橙给带在身边,当然不是因为她看重,而是她要盯着927,免得没有自己的看着,这小东西无法无天。
为了表忠心,927当下就跳了出来,替傅青橙挡住了那些攻击,那几道人影顿时就倒在了地上,他们手里的武器,全都碎了,谁也没有想到,看似只是一个木偶,竟然有这样的坚硬程度。
“暗影的人?”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傅青橙已经肯定了,这些人就是暗影的人。
梁欣儿顿时有些吃惊,暗影的人,一直都是她的底气,在景宗中风之后,对她的信任越发的重了,竟然把手里的暗影都交给了她,景宗不是没有其他的皇子,但是那些皇子,都有不错的母家做后盾。
景宗对那些年纪大一些的皇子,一直都有着深深的忌惮,只有对还在襁褓中的小皇子,景宗才有一丝慈父的心,或者说,是一丝放心,
贤妃母子,只有依靠他,才可以安身立命,他也才能一直活得长长久久。
“你竟然知道暗影的存在?”梁欣儿有些不敢置信她手里的底牌,竟然如此的无用。
傅青橙叹了口气:“你足够心狠,也足够果断,可惜了,你还是差一点的运道,今日若是别人,或许真的就遭了你的算计,可惜,我不是别人。”
虽然傅青橙对暗影的人,并不是很熟悉,但是因为那个痴迷右史大人的女人,她知道了暗影的存在,现在傅青橙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个女人能那么轻易脱离了暗影,还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
想来是因为梁欣儿初掌大权,对暗影的掌控力度不强,给了她机会脱离暗影而不被追杀。
“没想到,原来千面女郎,竟然有如此厉害的身手,所以,本宫现在算是败了吗?”
知道自己的人拿傅青橙没有办法,梁欣儿只是有些淡淡的失望,但却并没有任何的畏惧,或者说,在她进了宫,一次次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畏惧和恐慌的资格,有的只有不断的想办法解决问题。
“是你太贪心了,但凡你有人任何时候想要停下来,都不至于会变成这样,权利,果然是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你现在比当初的梁家的掌权人,更可怕。”
梁欣儿笑了一下,然后说到:“成王败寇吧了,没什么可怕的,掌权的感觉,确实很好,本宫也终于明白了,做一个掌权人,是那样的畅快,掌握他人的命运,比你想象中的有趣得多。”
傅青橙摇了摇头,眼前的梁欣儿已经彻底没救了,一个曾经被权利所掌控,之后又疯狂迷恋上权利的人,这样的人,很难再恢复平静了。
“你的孩子太小了,若是等你的孩子继承皇位的话,那么你这个所谓的太后,恐怕不会甘心成为了一个陪衬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
傅青橙直接离开了屋子,虽然打过了暗影的人,但是傅青橙心里一点都不高兴,
梁欣儿也不高兴,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有傅青橙和大都督在,她是没有办法成功的让她的儿子得到皇位了,但她也知道,只要她现在停手,她和她的儿子,还是能得到一生平安的日子。
“娘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小太监,有些心惊的问道,看样子,他很是得梁欣儿的信任。
梁欣儿有些头疼的扶额,小太监连忙上前给梁欣儿按摩。
“让咱们的人先等着吧,咱们现在暂时没有办法跟他们斗。”
傅青橙回到了筵席上,看着宴会席上有不少的人,已经有好几位受宠的皇室宗室女看待傅青橙格外的不满,傅青橙不过是一个新贵家的千金,还只是一个表小姐,竟然引得所有权贵争相前来求娶。
面对别人阴阳怪气的各种羡慕妒忌恨,傅·凡尔赛·青橙只能摊摊手:“怪我啰,人家只是稍微有点会投胎而已。”
看着权贵云集的宴会上,好像其他几国的精英都来了,傅青橙座位旁边的人,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问:“你想要嫁什么样的男人?”
傅青橙一脸认真的分析说道:“嫁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强强联合,不过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这二者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看谁愿意把全副身家送给我吧,那还是勉强可以谈感情的~”
听到这些话的众人:你还是出家当姑子吧,心机狗(鄙视.jpg)
而一直在不远处关注着傅青橙的人,满脸都是数不清的憋屈,当然,更多的还是对其他人的记恨,好好的,竟然突然冒出那么多人想要跟他抢人,真是不爽的恨。
太史世钰看着傅青橙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把自家大师兄给气得不行,都不得不佩服,这傅青橙,果然是会作死,
“二师兄,你说大师兄怎么就那么倒霉呢,看上的姑娘,就是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大师兄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自己有身份有地位,娶个名当户对的温柔女子不好么,非要娶这个母夜叉,”
太史世钰看了一眼姚革,笑着说道:“要不,你去问问大师兄为什么要这样?或者你代替大师兄去教训一下那傅青橙,说不定,万一,这傅青橙就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女子呢,你说呢?”
姚革听到太史世钰竟然这样怂恿他,差点没忍住拔剑跟太史世钰杠上,这还是不是他的师兄了,怎么能这样算计自家可爱的小师弟呢,当初傅青橙把他给送进监狱的时候,他可是恨不得把傅青橙个扒皮抽筋的,但是之后还不是只能忍了,一个乖巧的小师弟,怎么能跟师嫂起冲突呢,师嫂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怂哒哒的姚革,看着太史世钰,一脸的正义凛然:“二师兄,你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挑唆我这个小师弟给师嫂上眼药,我一定会告诉大师兄和师父的。”
太史世钰顿时一噎,之前那个乖巧懂事,就算是受了冤枉,也从来不辩解的小师弟,自从跟傅青橙这个小疯子接触了之后,就变了,变得狡诈了,看来傅青橙还真的是个祸害,
“你就去,看看傅青橙到时候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这个跟她有过节的。”
姚革冷哼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座位,现在不管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都不厚道了,一点都不疼他这个小师弟了,
景宗虽然中风了,但还是陈国明面上的掌权者,如今这高高在上的坐着呢,看着下面的年轻人一个个活力四射的样子,他说不出的嫉妒,
但就算是这样,景宗也是半点都没有后悔当初没有跟长生门的人混在一起,他虽然想活,想要长生不老,但是还是厌恶极了那恶心的虫子,跟厌恶那些把自己给当成那些虫子的宿主的人,他宁愿去相信那些炼丹之术。
萧寒看着下面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但是他很清楚,这些人,从头到尾,真正想要娶傅青橙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有些是真心想要傅青橙的这个人,比如那已经有些坐立不安的时桓韫,还比如,那昭国的小王爷,被他家表姐给虐得反而对表姐起了爱慕之心,他也是觉得没谁了,这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不过还有不少人,是打着来探听消息的想法,当然更有不少人,是带着来捡漏的心思,带来求亲的人,还真是好看的过分,当然还是有些比不上时侯爷,反正在萧寒的心里,这些人是没有一个能跟时桓韫相比的。
傅青橙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些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搞得这个场面,竟然有点像女皇选妃一样,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国和大西国,就是来走走过场的,要不然,看着别人都来搞事情,他们不来的话,显得他们好像有些落后一样,虽然不一定能有什么好处,但是来参合一下看热闹还是可以的。
礼部尚书,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场宴会的主持人,一开场,就是用了最热闹的群舞缓解了现场的气氛,很快,大家的情绪都被暂时安抚了下来。
礼部尚书看着场下的一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也是有些心有余悸,他也不想那么倒霉的,可谁让大都督非要他来主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谁不知道,这大都督,把这表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怎么可能愿意让自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表姐,变成一个和亲公主呢,没看到大都督已经暗中让人备好了不少闺秀的名单,就等着大都督的表姐拒绝了婚事,然后再让这些闺秀去安抚那些千里迢迢而来的他国使臣么。
幸好他比较胆小怕事,而且家族中,还没有合适的女眷,要不然,这闺秀的名单可就有他家的女眷了,
那些还在羡慕嫉妒恨的那些闺秀们,此刻完全不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命运已经被注定了,在萧寒的心里,除了他所在乎的人,其余的人,他牺牲起来,是半点都不手软,而且那些人,还是他挑选出来的,敢背后阴他的人的家族中的女眷。
别以为萧寒不知道,傅青橙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些人,可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若不是这些人,拼命的想要抓他的弱点,也不会把注意打到傅青橙和牡丹夫人的身上,这件事,萧寒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任何人敢伸手,那他就剁掉那些人的爪子,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切肤之痛。
这场宴会,名为他国个的使臣来给傅青橙求亲的,实际上,根本就是萧寒接着这个机会,给那些有异心又不听话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当然,也是要让各国都知道,敢打他萧寒表姐的主意,他是绝不会手软的。
楚国的人和大西国的人,显然是知道萧寒的打算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想要出这个头,对于萧寒,他们虽然并不畏惧,虽然各自都有自己的盘算,但是在大方向,他们三国还算是联盟,共同抗衡,云国昭国和燕国,这对三国都是有好处的,
若是以前,他们之间,可能是谁也信不过谁的,但是现在有了傅青橙这个天然的纽带,他们都能暂时放下芥蒂相信对方了,所以,不管是处于私人感情,还是处于他们三国的利益,他们也是绝不可能让傅青橙远嫁他国的。
燕国这次来的是一个颇有些美名的王爷,不过这个王爷确实不跟朝廷沾边的,一心游山玩水,称为逍遥王。
燕国派逍遥王过来,还真的有点碰瓷的嫌疑,谁让傅青橙所在的门派叫做逍遥门呢,不过,不是有逍遥二字的人,就能得到傅青橙的青睐,
傅青橙看了一眼那个逍遥王,若不是立场不同,傅青橙可能还真的挺欣赏这个逍遥王的,这人一看就是真的寄情于山水的人,看样子是个十分简单的人,但这样的人,在皇室中的存在,其实就跟工具人一样,用不着的时候,就是个闲散王爷,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也就是名头好听,可以一辈子安享富贵而已。
而一旦朝廷要用到的时候,那这工具人,可是没有半点说不的权利,看起来,还是挺可怜的,傅青橙都有些忍不住替这个长得好,性情好的温柔王爷感到可惜。
“小女多谢王爷的抬爱,只是小女从小跟家人失散,疏于规矩,所以啊,跟读过太多书的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大老粗跟读书人,是不搭的。”
逍遥王那边听到了傅青橙的拒绝,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可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门亲事,可是他必须来,现在傅青橙拒绝了,可就跟他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其余几国的人,也纷纷亮出了自家的优秀子弟,最后都被傅青橙给拒绝了,关键是给出的理由,还真的让人无法反驳,这就让人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