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的后果就是原本感冒快好的埃丝特第二天病情又加重了,她得继续在医务室待一天。
这天中午,医务室呼啦啦的来了两帮人,一帮是看望德拉科的斯莱特林,一帮是看望她的赫奇帕奇。
两方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围着自己学院学生的床铺聊天,但聊的内容却大同小异。
斯莱特林那里,德拉科向自己的同学大肆宣扬海格的失职,要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人,让他爸爸在魔法部运作一番,把伤害他的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处死。
其他斯莱特林纷纷附和,气氛十分和谐的开始挖苦格兰芬多。
赫奇帕奇这边比起他们稍微安静一些,但聊的内容也是同一事件。
“你都不知道,因为德拉科受伤的缘故,海格情绪变得十分糟糕,他今天上课都不让我们接触什么神奇动物了,讲课讲的也是颠三倒四,什么都听不懂的感觉。”
厄尼向埃丝特吐槽今天上午他心心念念很久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上完之后体验感却很差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好事,你们不觉得让海格教课本身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决定吗?毕竟他平时看上去也不太稳重的样子,万一再有人像那边的马尔福一样受伤可怎么办?”
凯茜微微瞥了一眼那边的斯莱特林,靠近大家小声说道。
“我听说马尔福昨天流了好多血,埃丝你昨天也在这里,看没看见他伤的怎么样?”
唐娜挤进人群中央,靠着埃丝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身为一个被德拉科骂过又和他打过架的人,哪怕唐娜性格大大咧咧的,对德拉科的印象也不好,高居她最讨厌的同学榜第二。
第一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伍德。
伍德学长位居第一的原因还是因为经常去看魁地奇训练的唐娜,被高度紧张的伍德学长列为可疑分子,多次针对,多次被打,多次不改。
所以他俩的梁子在不知不觉间越积越多,以至于在唐娜眼里伍德学长比德拉科还令人讨厌。
不过没关系,今年伍德已经七年级了,他很快要毕业,毕业后他和唐娜的梁子应该就烟消云散了。
面对唐娜的问题,埃丝特诚实的回答:“我没看见,应该不算很严重吧。”
不然他昨天也不会陪她夜游一趟了。
“真的吗?我怎么听那天上课的斯莱特林说他手都快断了?”
汉娜听埃丝特这么说也跟着好奇的问。
“拜托。”一旁的厄尼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说:“你看他那样子像手断了吗?”
“他肯定是故意装伤的很严重,然后好为难海格。”凯茜信誓旦旦的说。
唐娜:“你们刚刚没有听到吗?马尔福说要找他爸爸告状呢,如果家长介入的话,海格肯定会有些麻烦的。”
埃丝特笑了一下:“没事,他遇到事情找他爸爸告状是常态,哪天不告状了才是意外,而且邓布利多还在,海格不会出问题的。”
厄尼突然想到了什么:“埃丝,姑父今年不是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吗?马尔福是被神奇动物伤到的,他们家要想借题发挥的话,是不是得和姑父打交道?”
在原着中确实是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派人来对巴克比克执行死刑,但是现在换成了她爸爸上任,一切还真不好说了。
和很多喜欢研究神奇动物的人一样,她爸爸也十分热爱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单论他自己的性格来讲,是不会轻易处死一头珍稀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不过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虽然现在是他说的算,但是他上面还有顶头上司呢。马尔福一家和现任魔法部部长关系也不错,万一通过魔法部部长下达命令的话,她爸爸也无能为力。
埃丝特照实说:“他要是真的想处死伤害到他的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话,确实得向我爸爸所在的部门申请,但是吧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和大马尔福的关系不错,要是他下达命令的话,我爸爸也只能听着。”
“那看样子海格和那头可怜的鹰头马身有翼兽难逃一劫了。”厄尼叹息着给这件事儿下了结论。
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唐娜决定参加今年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选拔赛;厄尼今天上魔药课的时候,因为魔药熬制失误被扣了两分。
“才两分?”埃丝特有些惊讶:“斯内普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厄尼叹口气说:“那还不是因为除了我以外,格兰芬多的隆巴顿失误的比我更严重,所以他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我才被轻轻放过。”
一同跟着上课的汉娜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没错,我觉得隆巴顿面对斯内普教授的时候都要有心理阴影了,真的很可怜。”
说到这里,埃丝特也深有体会:“斯内普教授确实不好相处,每次上他的课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他的提问,答对了不加分,答错了绝对扣分。”
可以说,埃丝特从一开始打算好的摆烂到目前这种成绩,少不了斯内普教授的用心鞭策。
庞弗雷夫人没让他们在医务室待多久,很快就把两拨人全部赶走了。
原本吵吵闹闹的医务室变得安静下来。
这时候又有一个上飞行课的拉文克劳新生不小心扭到了脚被送过来,庞弗雷夫人忙着给这位新生治疗。
埃丝特闲来无事,拿了一本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故事书阅读,正看的入迷,德拉科突然拿着羽毛笔和信纸走的她床前。
“帮我写封信,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
他十分理所当然的对埃丝特说。
埃丝特合上书先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 。
噢,确实是右手。
但她仍然不解的问:“为什么要我帮你写?刚刚那么多斯莱特林在你不找他们。”
德拉科昂了昂下巴:“我给我爸爸写的信,又怎么能轻易给其他人看?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埃丝特听他这么说立刻接过纸笔:“也就是说我帮你写完信,就算还掉你人情了?”
德拉科:“怎么可能呢?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帮我写封信而已又怎么能抵消得了那么大的人情?”
不就是半夜陪她违反校规,在城堡夜游吗?说的跟多大的事儿一样。
埃丝特嘴角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