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道:“刚才那电话倒不是刘句长打来,而是凯丰建材朱老板打来,今天他做东。”
“行吧,待会儿我让刘局下来。”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还让刘局下来,真能信口开河吹牛.逼,他以为他是谁啊?”
“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江城市首呢。”
“凯丰建材公司的朱凯,人家可是身价十多亿的富豪,怎会请他这土鳖吃饭?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月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觉难堪极了。
这可恶的家伙,简直是个跳梁小丑,只会哗众取宠,丢人现眼!
现在,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如此,真不该请这家伙做挡箭牌。
徐天懒得多说什么,离开包厢,直接上楼去天字一号房。
不一会儿,许文东也起身,道:“刘局应该也快来了,我还是亲自去迎接下刘局,你们在这等我吧。”
他准备开溜,到时候再编个理由,给糊弄过去。
林家人当然不疑有他。
“徐少,你可来了。”
徐天推门进来,朱凯连忙起身,满脸笑容说,“刘局让秘书拿来银针,已等你有一会儿了。”
“刚去洗手间,碰上熟人,多聊了两句。”
徐天随口解释了番,打趣笑道,“看我没来,你们怕不是担心我跑路了吧?”
刘铭传满脸尴尬笑容:“小伙子真会说笑,我们可没那么想。”
“没有才怪!”
“……”
徐天淡淡一笑,没再废话,面色一正,对刘铭传道:“刘句长,你将上衣脱了吧。”
“好!”
很快,刘铭传脱掉上衣。
徐天摊开那包银针,双眼微眯,出手如电,捻起一根根银针,向刘铭传胸膛刺去。
眨眼瞬息工夫,十三根银针,刺入刘铭传阴肺经十三诸穴。
徐天所施展的,乃是鬼门十三针。
十三针刺下,化腐朽为神奇,可从鬼门关把人救下!
徐天面色微凝,指间轻轻捻动银针,掌心不断涌出绵绵真气,渗入刘铭传体内。
不一会儿,刘铭传全身如蒸笼般,直冒白雾般的气流。
见此一幕,黄东来、朱凯、柳依依,都啧啧称奇,感到很不可思议。
三人虽非杏林中人,但看徐天这手段,也都不明觉厉。
他们简直难以置信,徐天不过二十来岁年纪,针灸之术竟然如此精湛。
十来分钟后。
徐天额头已满是汗珠。
真气运针,十分损耗真元,即便徐天修为了得,也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
片刻。
徐天面色微变,掌心真气内敛,右手一挥,将十三根银针吸出。
“噗!”
刘铭传忽然面色大变,大口喷血,那血竟是黑色粘稠的,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腥臭味道。
柳依依恶心得差点要吐,立即跑了出去。
朱凯愕然看着徐天:“徐少,这……这是怎么回事?”
“无碍。”
徐天淡淡笑道,“他病灶已清,吐出的是肺腔淤血。”
闻言,朱凯不由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
刘铭传吐了一大摊黑血,终于不再呕吐,脸色煞白,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
长吐了口气,脸上浮现笑容,拉着徐天的手,激动不已说:“这么多年,总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压着,从没感觉这么舒畅!虽然我现在还没去医院再做检查,但却笃信我的肺癌真被你治好了!小伙子,你这……医术可真是太神了!”
徐天道:“别高兴太早,你的癌细胞虽然全被杀死,但身体损伤也很大,我再给你剂方子,可帮你恢复元气。”
“多谢小神医!”
刘铭传满脸感激,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徐天手里,“这卡里十万块,你收着!”
徐天也不客气,收了银行卡:“我那方子有几味中药材,对品质、年份也有一定要求。一会儿我去趟宝芝堂,顺便帮你把下关,到时你派人去取药便是。”
刘铭传道:“如此,有劳小神医了。”
徐天点了点头,起身要走,忽又想到什么。
看向刘铭传道:“刘句长,还得请你帮个小忙。”
“小神医,瞧你这话说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须用请?”
刘铭传满脸笑容说,“以后也别叫我刘句长,叫我老刘多亲切。”
徐天笑了笑道:“老刘,地字号包厢的人好像有求于你,你有空不妨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刘铭传哪还不明白,那地字号包厢之人,一定是小神医的朋友!
并且,八成和小神医,交情匪浅!
要是一般人,请他办事,他也许会推辞。
小神医可是刚救了他命,甭管什么事,就是舍了乌纱帽,必须给办!
刘铭传忙点头说:“有空有空,我这就过去。”
说罢,刘铭传连忙起身,赶去地字号包厢。
此刻,地字号包厢内。
林家人左等右等,还没等到刘句长和许文东来。
林家人的耐心几乎要耗尽。
林远山正要给许文东打个电话,这时,包厢门被推开。
刘铭传满脸笑容走进来:“你们好,我是城建局句长刘铭传。”
刘句长真的来了!
林家人惊喜不已。
林家人集体站起来,态度恭敬至极:“刘句长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处蓬荜生辉啊。”
刘铭传笑着摆了摆手,直接开门见山说:“我听徐先生说,你们有什么事想找我谈谈?”
林文轩连连点头:“是的,刘句长,老夫的确想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对了,刘句长,许少呢?他怎么没和你在一块呢?”
一听林文轩这话,刘铭传理所当然以为,林文轩说的是‘徐少’,也就是徐天了。
刘铭传笑着说:“刚在天字一号房和徐先生用餐后,徐先生就先走了。”
什么?
林家人全都一脸发懵,震惊当场。
这么说,徐天刚说的难不成都是真的?
刘句长真的一直就在,楼上天字一号房吃饭,而非许文东说的刚忙完,往这里赶过来?
难道真是……朱老板请了徐天和刘句?
林月婵怔了怔,小心翼翼问:“刘句长,敢问今天中午是不是凯丰建材的朱凯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