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峦城还在等检验结果,听到事情真相,知道是周朝阳做出来的,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笑着拍了拍陆长风的肩膀:“看来你惹到我们家朝阳了,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个鬼精灵,坏主意多着呢,所以你以后可要注意了。”
这次是药劲儿并不是很大的迷药,下次就不知道会放些什么东西了。
周时勋倒是知道为什么,因为盛安宁跟他提了一句周朝阳下药的原因,等周峦城去检验科找同事看结果时,皱着眉头:“你明明要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仓促地跟朝阳结婚?”
陆长风眼神悠悠地看着长廊,沉默了一会儿:“我怕等我回来时,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周时勋明显不信:“你这话说给朝阳听,她肯定会很感动,但是你骗不了我。明明知道这次去很危险,要是为了朝阳好,就不应该和她结婚的,更不会接受她这份感情。”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保护朝阳。”
陆长风依旧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喜欢朝阳,是真的。”
周时勋虽然木讷,但在盛安宁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深谙八卦之道,也知道这个天怎么继续聊。
“你想保护朝阳,是不是陆见森给了你威胁?还是说你母亲那边?”
陆长风斜睨了周时勋一眼:“你猜呢?”
周时勋还真认真的分析起来:“陆见森应该不可能,虽然他舍不得陆家的财产给了朝阳,也会耿耿于怀,可是他现在的位置,让他不敢有大的动作。”
“但是你母亲那边就不一样,你的撕破脸,也等于扯掉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让她本来可以安逸过日子,可以顶着陆夫人的头衔,过着体面的生活,却都被你打破了。”
“所以,她会恨你,却又不能怎么样,知道你在乎朝阳,所以会对朝阳下手。”
陆长风又惊讶周时勋竟然能说这么多废话,虽然说对了几点,可是这一本正经的八卦态度,实在让人讨厌。
索性不搭理他,径直朝外走去,既然是周朝阳动的手脚,他也放心了。
难怪他喝了后有反应,朝阳喝了后没反应呢。
周时勋从陆长风紧绷的下颌,可以确定自己说对了。
……
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在娇羞和满室旖旎。
而周朝阳的洞房夜,是陆长风大眼瞪小眼地度过。
陆长风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摸了摸周朝阳的发顶:“你呀,我这次去争取早点回来,好不好?”
所以以后时间还长着呢,也不急这一时。
周朝阳翻个白眼,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更多的是恼羞成怒:“我才不稀罕呢。”
陆长风笑了笑:“会下围棋吗?”
周朝阳更生气了,谁结婚第一天晚上下围棋,转身不搭理他,爬上床衣服都没脱地裹着被子睡觉。
陆长风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前。
宁静的夜里,能听见两人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周朝阳前一晚太累了,原本想生会闷气再和陆长风理论一下,结果竟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再想来已经天大亮。
……
陆长风是十月一日一早就出发,三十号晚上就要回去集合。
周朝阳早上起来,看着房间里到处的喜字,想到陆长风明天下午就要回单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难受。
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才从房间出去,楼下,只有盛安宁和三个孩子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周朝阳打着呵欠过去挨着盛安宁坐下:“我妈他们呢?”
“爸陪着爷爷去基层了,妈和姑姑去给邻居家送东西,你大哥和二哥去上班,至于陆长风,难道没跟你打招呼?这可是他的不对了啊,怎么能睡一晚起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周朝阳红了脸,吭哧好一会儿才说道:“没在一起。”
盛安宁啊了一声:“没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该夸陆长风还是说他不解风情了,我们朝阳是朵小娇花,也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不是?”
周朝阳总觉得嫂子这句话不像是表面这么正经,狐疑地看着盛安宁:“嫂子,我觉得你在看笑话。”
……
原本,周朝阳还想着昨天对陆长风态度不是很好,今天晚上要好好跟陆长风聊聊,对下药这件事,要好好道个歉。
结果周时勋晚上回来,告诉她计划有变,陆长风他们今晚就已经集合,明天一早出发。
不过周朝阳和陆长风因为新婚,明天一早可以送陆长风。
盛安宁光想想那个送行的画面,就有些受不了,见周朝阳跟没事人一样,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咽下。
也许,朝阳比她想的坚强太多。
钟文清听了后,脸上表情瞬间不好起来:“怎么这么突然?家里还没好好吃一顿饭呢。”
周南光倒是能理解:“这是命令,他们就必须服从命令。”
钟文清就更难受:“我知道的,可是我还是难受,昨天才结婚啊。”
周红云也跟着感叹:“要知道是这样,我们等长风回来结婚就好了。”
她的想法就比较简单,陆长风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那不是耽误朝阳吗?
要是不结婚,朝阳随时都可以嫁人。
周朝阳赶紧否定:“姑姑,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最起码,明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送他出发。”
周红云也是没脾气:“你这个丫头,都要吃苦了,还乐呵呢。”
周朝阳嘿嘿笑着抱着周红云:“我怎么会吃苦呢,我可以住在家里,还可以天天吃到你和阿姨烧的饭菜,还可以跟我妈一起都孩子,多幸福的日子,你看看哪个出嫁的姑娘能过这样的日子。”
钟文清都哭笑不得:“你呀,就会哄人开心,明天送长风时候,别太难过,叮嘱他放心,你在家有我们呢。”
虽然难受,却还是不想看见陆长风出意外。
周朝阳乐着:“好的,我肯定不会哭的,让他没有牵挂地离开。”
盛安宁扭头看着沉默吃饭的周时勋,偷偷踢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闷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