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忍心”,好一个“不想让你太伤心”……
明明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还把自己说得跟活雷峰似的。
眼前这位,真得是那个打工赚了五十块钱,会饭也不吃,把所有的钱给她买花的少年吗?
怪不得,自从伊家落魄之后,他就从来没有主动和自己打一个电话。
原来,是早已经另结新欢。
看着眼前的韩雪松,伊梦只觉得好笑,当初怎么会看上他呢!
“好啊,分手是吧,可以!”
咬了咬牙,她迈步就要往前冲。
手臂一沉,身子已经被人拉住。
“放开!”
伊梦头也不回地吼。
对方放开她的胳膊,然后一样东西就塞到她手里,沉甸甸的手掌,掌心里凉凉硬硬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伊梦正在气头上,哪有心理理会这些,正愁没有得手的家伙,上前一步,扬手就将手中的东西向韩雪松身上砸过去。
眼看着伊梦抓着一个花瓶就向自己招呼过来,韩雪松拉着周雨欣本能躲闪。
呯!
一声闷响,细颈瓷花瓶就在韩雪松头上爆开。
瓷花四溅,韩雪松的额上就已经开出一朵血花来。
眼前一黑,他一屁股跌笑在地上。
“阿松!”
周雨欣尖叫出声。
看着四下飞溅的瓷片,伊梦也怔在原地。
花……花瓶?!
她抬起右手,看看手中只剩下脖子的青瓷花瓶,转脸看向身后。
视线及处,只见司徒南柯正靠在西餐厅的接待台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接着打,没事儿,别把自己伤到就行。打伤了老公治,打死了老公埋!”
好不嚣张!
“阿松!”
周雨欣何曾见过这阵势,人都被吓哭了,手中握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手指却哆嗦着按不到号码。
此时,前台接待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着冲过来,帮着周雨欣扶起韩雪松。
保安和经理都已经闻声而来,伊梦看着韩雪松被血水染红的脸,也是愣在原地,握着青花瓷花瓶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那半拉花瓶,司徒南柯伸手拥住她的肩膀,抬手将她梗着的小脑袋按到自己胸口。
他就取出手机,拨通陈清的电话。
“餐厅这边出点事,你过来处理一下。”
挂断电话,他拥着伊梦就走。
周雨欣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嘴里就已经尖叫出声。
“你……你们站住,不许走!”
“怪不得周其昌干了二十年也没赚到多少钱,智商真是硬伤。”司徒南柯一脸无奈地看她一眼,“我们是上楼吃饭,不是要走,你还是关心关心你面前那位吧,他好像真得要挂了!”
周雨欣忙着看向怀中的韩雪松,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她只是急吼出声。
“阿松,你别吓我啊,阿松……”
收回目光,司徒南柯转身带着伊梦上楼,来到包厢。
小丫头头回把人打成这样,这会儿只是脑子里一片空白,被他安顿到椅子上,手指还本能的抓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