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有机会想认识一下我这位脾气大的媚殿”，凤倾城笑笑，剑刃比在莫朔脖颈：“现在，你见识到了。”
莫朔：！！！
他恨曾经口嗨的自己！
“我不杀你”，凤倾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但今天看见的，你最好给本殿烂在肚子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莫朔就差发誓表忠心了：“凤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最好如此”，凤倾城看向玉吟归：“走了？”
“走”。
莫朔跟着两人进入空间传送，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这两个人，不是死敌吗？！
看着牵着手，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莫朔觉得这世界有点玄幻：不打不相识？相爱必相杀？
他麻木的蹲下在地上画圈圈：大佬的世界他属实不理解。
他实在是没想到以我行我素、杀伐果决着称的媚殿；以嚣张狂妄、暴躁疯批着称的凤倾城，也会落泪，也会哭的那般歇斯底里。
“现在可以说说是什么情况了吗？”，玉吟归沏了杯茶给凤倾城。
莫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立马溜了。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先溜为妙。
“月姐姐早就出关了”，凤倾城握住茶杯：“从我遇见周泊简到我进入圣阁……都是她算计好的。”
“那万音楼岂不是……”，玉吟归顿住。
“都是安排好的”，凤倾城扯了扯嘴角：“她预见了我的选择。”
“我让宜音去找月姐姐了”，凤倾城指尖捏紧：“我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又到底在隐瞒和预谋什么。”
“我这次去圣阁也有收获”，凤倾城拿出一根头发来：“做一下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等到结果出来，凤倾城抿唇看着“不存在亲子关系”几个字，语气有些失落：“真的不是？”
玉吟归揉了揉凤倾城的头发，安慰：“会找到的，我们慢慢来。”
“我知道”，凤倾城放下鉴定单：“只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她按了按太阳穴：“最近事情太多，我大脑都有些混乱了。”
不等玉吟归说些什么，凤倾城身上的玉简亮了，红色的光芒，热烈而耀眼。不用看，凤倾城也知道是谁。
她打开玉简，上面只有一句话：“小倾，明日午时，聚香楼包厢001，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玉吟归看着这句话，蹙眉：“是雾月？”
凤倾城点头，回了一个字过去：“好。”
玉吟归拉住凤倾城：“要不然我悄悄跟着？”
“不用”，凤倾城摇头：“无论如何，月姐姐不会伤我。”
这是她能确定的，雾月若是真的想杀她，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好”，玉吟归松开手：“有需要随时联系我，我一直在。”
次日，凤倾城走进包厢，就看见了已经等候多时的雾月，桌子上的，都是她喜欢的菜品。
凤倾城熟练的布置了隔音阵法，顿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月姐姐……好久不见。”
久到再见，只觉得物是人非。
“小倾”，雾月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咽了下去，只说：“坐下慢慢谈吧。”
“月姐姐”，凤倾城抿唇：“我需要一个原因。”
一个能让她面不改色，从始至终的算计她的原因。
“你的记忆应该恢复了不少吧”，雾月低眸：“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应该是想起来了吧？”
“我的确骗了你”，她看向凤倾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人为的，是明光带我过去，让我收你为徒，并且在死亡训练营护着你。”
“我知道你是玄烨手底下的弟子”，雾月声音飘散：“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就是玄玉塔明光手下唯一的女弟子，而我，是她的关门弟子，代号：玄月。”
凤倾城掌心攥紧：“所以你当时收我为徒，不过是受人之托？”
“并不全是”，雾月否认：“一方面，我的确是受人之托；另一方面，经过与你的几日相处，我的确很喜欢你，也是发自内心的想护着你。”
“无论我们最初的相识是偶然还是人为”，雾月低眸：“但我们的经历与情感，是真的，我对你的好，也是真心实意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棋子。”
“你和叶嘉的事情我知道”，雾月继续说：“我和她的目的异曲同工，但我并不是想阻止你想起来，只是……时机还未到。”
“那沈银轩呢？”，凤倾城忽然抬头：“他当初的行为，也是棋局上的一步吗？”
“不是”，雾月摇头。
“所以，我的血脉究竟有什么秘密”，凤倾城看向雾月：“值得牵扯进来这么多势力，还有圣阁的圣物和几乎失传的禁术。”
“我不能告诉你”，雾月摇头：“明光是给我们都下过禁言咒的，而且，你现在知道，为时过早。”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雾月指尖捏紧：“无论如何，我们不会害你，也没有背叛你。”
“我奶奶呢？”，凤倾城闭了闭眼：“她知情吗？”
雾月粲然一笑：“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即使最开始是打算瞒着，但……又能瞒多久？”
凤倾城指尖捏的泛白。
对啊，曾经能以一己之力稳住凤家，让其成为灵幻界的顶级世家的人，那样的手腕，怎么会看不出端倪？
都是在演戏罢了，她在演，父亲在演，奶奶也在演。只是差一个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小倾”，雾月走近，握住凤倾城的手，声音温和，飘散在空中：“要不了多久所有事情都会浮出水面，但你现在知道，还为时过早。”
“你……”，凤倾城无力的倒在了桌子上，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是……催眠术！”
雾月垂眸，声音很低很沉，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凤倾城几番挣扎，还是缓缓闭上眼。
“你的血脉如今已经快觉醒了，记忆也恢复了大半”，雾月注视着凤倾城：“可是还不行，时机不合适，等我锁住神格，我就可以护住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