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犹如一台持续运转的机器在逐渐降温,城市的喧嚣也随之消退,换来的是一份难得的宁静。
曹卫国一脚跨过长城大酒店的大门,大厅里灯光柔和,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曹生!”
坐在休息区的阿敏眼中一亮,迫不及待的起身跑向曹卫国。
自从发生了那种关系后,阿敏的心就像是被曹卫国填满了,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他身影。
迟迟等不到曹卫国的电话,阿敏就鼓起勇气主动来到曹卫国下榻的酒店。
“你怎么来了?”
曹卫国有些惊讶地看着阿敏。
阿敏:“我……我想你了。”
曹卫国微微一愣,轻声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阿敏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安静地跟着曹卫国离开了长城大酒店。
坐着车,他们来到了喜来登。
曹卫国办理了入住手续,两人一起走进了客房。
“阿敏,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曹卫国一边放下公文包,一边关心的问道。
阿敏一听这话,眼中顿时泛起了泪光,感激地望着曹卫国:“多亏了你的帮助,妈妈及时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曹卫国微笑道:“那就好,以后你能轻松许多了。”
阿敏望着曹卫国,那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仿佛要将曹卫国融化在她的柔情里。
曹卫国被阿敏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对了,要不要吃点宵夜。”
阿敏点了点头:“嗯。”
他拨通了客房服务的电话,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阿敏走过去打开门,客房服务员推着精致的小车走了进来。
盘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那瓶红酒则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服务员麻利地将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然后微笑着退出了房间。
曹卫国走到桌前,点燃了几支蜡烛,又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轻轻放在阿敏的手边。烛光摇曳,玫瑰芬芳,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氛围。
“来,吃点东西。”
曹卫国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阿敏有些羞涩地走过去坐下。
两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喝着红酒,聊着天。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单独相处过。”
阿敏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涩和紧张。
曹卫国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握住阿敏的手:“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突然,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阿敏听着曹卫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起头,看着曹卫国的眼睛,眼中带着浓浓的爱意:“我也喜欢你,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运的事情,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烛光中交汇,仿佛在这一刻,两颗心紧紧相连。
曹卫国微笑着吻了吻阿敏的额头:“吃饱了,我去洗个澡。”
说完,他起身走向浴室。
阿敏坐在沙发上,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她回想起和曹卫国相处的点点滴滴……红着脸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向传出流水声的浴室。
与此同时,黑夜笼罩下的鹏城漆黑而宁静,大多数人早已进入梦乡。
然而,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棒梗和索蓝旗却像是猫头鹰一样,瞪大了眼睛,等待着什么。
棒梗仰望着星空,那深邃的夜空中,星星点点,仿佛是无数眼睛在窥视着这人间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诗人般深情地吟诵:“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他寻找光明。”
这话一出,旁边的索蓝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棒梗,你最近上夜校啊,懂得吟诗,成文化人了。”
棒梗对着索蓝旗就是一脚:“你骂谁是文化人!”
索蓝旗捂着屁股,笑嘻嘻的问:“棒梗,你说的老大怎么还没到?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棒梗瞪了他一眼:“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就是一天掉进去八次茅坑,我老大都不会出事。”
索蓝旗:“那人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好了10点吗?现在都快12点了,我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段时间鹏城抓走私抓的也挺狠的。”
棒梗冷笑一声:“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能抓到我老大的人还没出生呢。”
两人正说着,远处一辆汽车缓缓驶来,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
车门打开,两个拎着包的人走了下来。
棒梗揉了揉眼睛,然后满心紧张的走过去,靠近一瞧,激动的跺脚高呼:“干爹,您总算是来了,我都要急死了。”
西装革履的佟麻子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小子急什么,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买卖。”
棒梗一脸真诚地说:“我是担心您的安全,您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我怕您出了什么事儿,从您离开京城后,我就担心的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着觉,现在看到您好好的,我心里立马就踏实了,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佟麻子感动的拍了拍棒梗的肩膀:“好儿子,有良心,干爹没白疼你,以后干爹带你赚大钱,吃香的喝辣的,要车有车,要女人有女人。”
棒梗激动的双眼冒光:“谢谢干爹!”
佟麻子笑容满面的问:“跟干爹客气啥,钱带来了吗?”
棒梗举起手中的背包:“带来了,你说的三万块,一分不少。”
为了这三万块,棒梗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光让刘海中、阎阜贵、易中海成了股东,还强忍着恶心请傻柱吃了一顿饭,好说歹说的让傻柱掏出了存款。
佟麻子咧嘴一笑,欣慰的拍着棒梗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有出息,有魄力,你小子一定能成大事儿。”
聊了几句,佟麻子便带着棒梗和索蓝旗坐着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长城大酒店。
这是棒梗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酒店,看着那金碧辉煌的大堂,巨大的水晶吊灯,光滑如镜子一样的地面,感到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心里暗想:“这才是我棒梗应该住的地方,也只有这么高档的地方才配得上我棒梗。”
进入客房后,佟麻子开始和棒梗聊起正事。
除了收音机,他还通过关系从鹏城长城电视机厂弄到了一批黑白电视机。
听到还有电视机,棒梗的眼睛亮的好像灯泡,仿佛看到了钞票从天上飘下来。
这年头电视机比收音机更抢手,只要手里有电视机,就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佟麻子把玩着两个官帽核桃,一脸高深的说:“这批电视机数量有限,你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了你,一台三百五十块,你拿二十台。”
棒梗一脸谄媚地凑近佟麻子:“干爹,二十台电视机,这也太少了,您看能不能分给我五十台?我保证,等这批货出手了,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佟麻子皱眉道:“你小子别太贪心了,这批电视机不是我一个人的,沪市和津城的老板还等着分一杯羹呢,能给你二十台,已经是看在咱们父子情分上了,你要是看不上二十台,那就一台都别要了。”
棒梗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本以为凭着和佟麻子的关系,能多捞点好处,没想到还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继续央求道:“干爹,您就再通融一下,三十台也行,我赚得多了,您不也跟着沾光吗?”
佟麻子教训道:“你小子也别太贪心,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电视机你是被惦记了,说二十台就二十台,不过嘛,没了电视机还有收音机,一台八十块,只要你有钱,想拿走多少拿走多少,干爹绝不吝啬。”
棒梗一听这话,立马喜上眉梢,收音机虽然不如电视机抢手,但一样的好东西不愁找不到买主,毫不犹豫地刨除电视机的钱,一口气要了二百八十台,只留下一些钱当路费。
反正他这些钱就是准备买收音机的,电视机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八十块一台收音机,带回京城转手就卖一百三、一百四,轻轻松松赚它五六十块,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一旁的薛二狗看着棒梗那高兴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
他可是知道这批收音机是佟麻子一台五十块从恐龙手里拿货的,想现在转手给棒梗就能赚三十块。
虽然不如运到京城、沪市、津城等地赚得多,但风险更小、更轻松省事、回本儿更快更安全。
棒梗乐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这次真是赚大发了,已经幻想着自己挥舞着钞票回到四合院,享受街坊四邻的羡慕嫉妒和吹捧。
等小爷赚了钱,一定要让那些看不起小爷的人悔不当初。
他要让许蕊后悔没有选择嫁给自己,错失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薛二狗却在冷笑,心中暗骂棒梗痴线,觉得这个小子就是个棒槌,还以为自己捡了多的大便宜。
殊不知,佟麻子是空手套白狼,用棒梗钱去买恐龙的货,还要从棒梗手中小赚一笔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