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空气中弥漫着热浪和尘土的气息。
阎阜贵和刘海中搭伙推着平板车,车上放着四个大簸箩,里面放着炒好的花生、瓜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阎阜贵和刘海中两人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推车,一个负责吆喝。
“哎——炒瓜子炒花生嘞!又香又脆,好吃不贵!”
刘海中推着车,阎阜贵扯着嗓子吆喝着。
每当有人路过,他们就会一个劲儿地推销,仿佛不把人拉过来买上一斤就不罢休。
“老板,你这瓜子怎么卖啊?”
一个路过的中年男子停下脚步问道。
阎阜贵滔滔不绝的介绍道:“您算问对了,我这瓜子可是自家炒得,用的是宫里流传出来的配腐,保证香脆可口,三毛一斤,您尝尝?”
中年男子抓了一把瓜子尝了尝:“嗯,味道确实不错,给我来两斤吧。”
中年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阎阜贵接过钱,刘海中麻利地称好瓜子,装进牛皮纸袋递给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拿着瓜子,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刘海中又继续推着车向前走去,阎阜贵继续大声的吆喝。
只是天气越来越热,胡同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阳光如同火炉般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仿佛被热浪扭曲了。
刘海中推着平板车,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那件已经有些发黄的衬衫。
他抹了一把汗,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他看了看车上的花生瓜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今天这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老阎,你看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胡同里都没啥人了。”
刘海中转身对着阎阜贵说道。
阎阜贵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日头,又瞥了一眼车上的花生瓜子,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是啊,这天儿是热得够呛。”
刘海中:“那你看咱们换个地方卖吧?王府井、北海公园那边儿人多,兴许一会儿就卖完了。”
阎阜贵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老刘,你得想清楚了,那儿人是多,但管理员也多啊,万一被抓到了,这一个月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他看了看花生瓜子,又看了看阎阜贵那张严肃的脸,心中不禁开始犯起了嘀咕。
去王府井、北海公园吧,确实能卖得更多,但万一被抓到……不去吧,这胡同里人又少,生意清淡得很……他一时之间,竟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阎阜贵看着刘海中那犹豫不决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老刘啊,我知道你想多赚点钱,但咱们也得看清楚形势啊,这胡同里虽然人少,但胜在安全啊,咱们再卖一会儿,到了饭点儿就回去吃饭,慢慢来,做生意不着急。”
刘海中和阎阜贵两人,在胡同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踩着饭点儿,拖着疲惫的步伐返回四合院。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听见二大妈和三大妈兴奋地议论着什么,一见刘海中和阎阜贵,便急忙跑了过来。
“哎呀,你们可回来了!”
二大妈喘着气说:“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棒梗回来了!”
阎阜贵一听,眼睛立刻瞪得老大,第一个想法就是去要钱。
他之前借给棒梗的钱,一直没能要回来,心里总是惦记着。
三大妈兴奋地说着:“棒梗这次可不得了,穿西装打领带,随手拿出一沓大团结,一看就是发了财!”
阎阜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棒梗真的发财了?
那之前借的钱,是不是可以先还还了?两
人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都露出了笑容。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探探风啊!”
刘海中一拍大腿,做出了决定。
他们把平板车交给了二大妈,转身就向棒梗家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在猜测棒梗到底做了什么生意,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来到棒梗家,只见棒梗正在屋里收拾东西。
只见,他穿着一件崭新的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
见到刘海中和阎阜贵进来,棒梗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来了!”
棒梗热情地打着招呼:“身体都还好吧?”
三人寒暄了几句后,阎阜贵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棒梗啊,你这次回来可真是大变样啊!做的什么生意啊,竟然能赚这么多钱?”
棒梗听了阎阜贵的话,也不避讳,直接把包拎了出来。
他拉开拉链,露出里面满满一兜子的手表。
这些手表看起来都是崭新的,还有外国牌子。
刘海中和阎阜贵看到这一幕,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棒梗竟然会有这么多手表,那得值多少钱啊!
“棒梗啊,你真是好样的!”
刘海中感叹道:“咱们胡同里出了你这么个能人,可真是给咱们长脸了!”
阎阜贵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跟咱们说说你的生意经啊!”
棒梗听了两人的话,笑着点了点头。
他知道刘海中和阎阜贵的秉性,要不然也不会把手表拿出来。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放心!”
棒梗拍着胸脯说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带着大家一起发财的!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做这批手表的生意。”
刘海中和阎阜贵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
刘海中:“愿意!太愿意了!”
阎阜贵:“棒梗,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做,不过,这批手表能赚多少?”
棒梗拿出一块天舟牌儿的电子表:“看到这个电子表了吗?我两百五十块把货给你们,你们拿出去不管是卖四百还是卖五百,那都是你们的。”
阎阜贵把电子表拿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一脸怀疑的问:“这电子表能卖四五百块?能有人买吗?”
棒梗把手表抢回来:“三大爷,我要是说您没见识,您心里会不高兴,但您看看,这个可是电子表,在咱们国内还没有工厂生产,在鹏城、鮀城、沪市,这一块儿电子表能卖多少钱您知道吗?”
阎阜贵问:“多少钱?”
棒梗竖起一根手指:“一千块,买的人多着呢,不抢都买不到。”
阎阜贵和刘海中惊呼:“一千块!”
刘海中感叹:“我的老天爷,这南方人可真有钱。”
棒梗笑着说:“我把表给你们,那是内部的出厂价,没有一块钱的利润,完全是看着您是我的长辈,还借钱给我进货的情分上,我这表给别的老板,少了五百都不行。”
阎阜贵犹豫再三:“我先拿走一块儿试试水,如果真能卖出去,我在多拿几块儿。”
棒梗笑着说:“没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阎阜贵:“抵账不行吗?”
棒梗摇头道:“一码归一码,您要是着急要钱,我现在就把钱还给您,但是这个生意,我指定是不能给您做了。”
阎阜贵一咬牙:“好,你等着,我回家拿钱。”
刘海中想了想:“给我也来一块儿电子表。”
棒梗没费力气,转手出了两块电子表,虽然利润少的可怜,但是回本儿快啊,主要是他现在囊中羞涩,缺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