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
空气中弥漫着京城特有的烟火气,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在巷子里跳跃,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都的沧桑与变迁。
曹卫国心事重重地穿过这条熟悉的巷子,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转过一个弯,曹卫国远远地看到阎阜贵和刘海中两人正凑在一起,眉飞色舞地不知道说着什么,但发出的笑声可见俩人心情很好。
曹卫国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手表”、“发财”、“真有钱”。
“卫国回来啦!”
阎阜贵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曹卫国,笑着打了个招呼。
刘海中也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卫国下班啦,你这一天天的可真辛苦。”
曹卫国笑着回应道:“二大爷、三大爷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今天没出去卖瓜子儿啊?”
阎阜贵摆摆手,笑道:“瓜子儿卖得差不多了,天儿热我们就提前回来了。”
刘海中摇着头说:“不行了,年龄大了,不如以前了,要是放在以前,十几斤的铁锤我能抡一天,现在走两步都上气不接下气。”
曹卫国笑着说:“那是,七级锻工,那可是咱们四合院的骄傲。”
刘海中听了这话,眉开眼笑:“这话我喜欢听,卫国啊,多说几句。”
曹卫国笑着说:“下次有机会,我跟您说一天,不过今儿个天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吃饭,要不然孩子该等着急了。”
见曹卫国走了,阎阜贵和刘海中继续之前的话题。
阎阜贵满眼兴奋的感叹:“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有钱,我本来以为这表不好卖,没想到没费多大劲儿就卖出去了。”
刘海中也是一脸激动:“是啊,一块表一倒手赚了二十多块,这可比卖瓜子儿花生赚得多多了。”
今天,天刚蒙蒙亮,阎阜贵和刘海中两个老头儿便兴致勃勃地,结伴前往了丰城区的集市。
他们特意选择了一个稍远的集市,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年轻人时,他们就凑上去搭讪:“小同志,要不要看看手表?香江来的,不用票。”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手表是凭票购买的紧俏物品,因此一听说有不用票的手表,这些年轻人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只是,阎阜贵和刘海中要价太高,劝退了那些年轻人。
眼见迟迟卖不出,两个老头商量了一下,咬着牙忍痛降价,先把表卖出去再说,少赚点儿就少赚点儿吧,总不能砸在手里了。
果不其然,这一招奏效了,不到中午,阎阜贵便成功卖出了手表。
到了饭点儿,他们兴高采烈地前往附近的饭馆,一人要了一碗炸酱面,吃的那叫一个过瘾。
下午,刘海中的那块手表也找到了买家。
俩人各自赚了二十多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顶得上许多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美得很!
刘海中搓着手说:“等棒梗回来多拿两块表,我准备拿五块,你呢?”
阎阜贵:“我囊中羞涩,顶多能拿三块。”
刘海中一听,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拍了拍阎阜贵的肩膀,说:“这可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可就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阎阜贵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恨财力不足啊。”
俩老头就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着棒梗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浓,可棒梗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
刘光天拿着半瓶牛栏山走了回来,看到俩老头儿坐在门口,好奇地问:“爸、三大爷在这儿干嘛呢?”
刘海中抬头看到刘光天,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等棒梗呢,你看到他了吗?”
刘光天挠了挠头:“他在傻柱的饭馆儿吃饭呢,现在估计喝的高兴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没准儿不回来,他住招待所。”
刘海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拍大腿:“嘿,这不白等了吗,害的我喂了半天蚊子,回家!”
说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蚊子,气冲冲地往家里走去。
阎阜贵看着刘光天手中的酒,眼睛一亮:“光天,不错啊,出去喝酒了。”
刘光天笑了笑,说:“今个儿朋友请客,喝了几杯。”
阎阜贵又看了看刘光天手中的牛栏山,说:“要不要到我家再喝点儿,我家还有一盘儿油炸花生米,正好当下酒菜。”
刘光天一听,赶忙把酒藏到身后:“三大爷您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想喝酒就自己买呗,就别扯记我这半瓶儿口粮了。”
阎阜贵看着刘光天那紧张的样子,怒其不争的说:“你小子可真抠。”
刘光天也笑了:“三大爷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阎阜贵关切地问:“光天啊,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刘光天:“凑合着瞎混呗,厂里的订单越来越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停产停工了。”
阎阜贵:“这变化得太快了,谁能想到现在铁饭碗也不牢靠了,你瞧瞧棒梗,以前都说他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可是现在,人家早早的下海了,没干过什么力气活儿,吃过什么哭,混的还有声有色,你说说,这哪儿讲理去。”
刘光天深有感触:“可不是吗,我这几年是白混了,力气没少出,钱也没挣到多少,辛苦一年,可能还没有傻柱的饭馆一天挣得多,还是解成哥脑瓜子灵,早早的下海开饭馆儿了,没少挣钱吧。”
阎阜贵撇了撇嘴:“甭提了,赔本赚吆喝,出力不讨好,厨子不行,干不过傻柱,现在又找了一个厨子,说是傻柱以前的徒弟,不知道能不能让生意有起色。”
刘光天说:“也该着解成哥点儿背,当时就不该让傻柱在你们家饭馆对面开张,现在好了吧,人家都去傻柱的饭馆了,傻柱的生意红红火火,你家生意凉了。”
阎阜贵懊悔道:“可不是嘛,当时就不该顾及什么邻里情分,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么一个窘迫的境地,解成、解放可是没少埋怨我,都怪我当时耳根子软,要是当时坚定点儿,傻柱那饭馆儿也开不了张。”
刘光天:“都是您老人家太重情,没办法的事儿,得了,您老人家在这儿纳凉吧,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