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莎这孩子，连个干女儿都不敢认，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有些人的嘴就不会好好说话，那是吃屎喷粪的……】
樊清一，“……”
她好像知道斐斐嘴边那句‘嘴长在他们身上，谁还管得了他们去吃屎’来源于谁了。
她要是没记错，青莎是周姨的名字。
眼前这两位，估摸着就是斐斐电话里说的，天落黑火车才到站的周家二老。
【……瞧我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仨！】
老太太眼神贼好，眼睛来回转了两圈，就瞧见一个模样俊俏，笑盈盈望着她的女娃。
眼睛立刻一亮。
“一一。”
竟然直接认出了她。
樊清一笑着走上前，“周爷爷好，周奶奶好。”
“叫姥姥。”周老太太握住樊清一的手，眼里溢出来的满是欢喜，希冀的望着她。
樊清一想着一个称呼，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叫了，“姥姥。”
“哎！”周老太太声音响亮，“比斐斐那丫头标致多了。”
周老爷子闻声看过去，也是眼前一亮。
心里还念叨了一句，【这孩子长的好，我那重外孙女长的肯定也好看……】
脸上满是期待，又在店里来回看了几圈，没找到人，欲言又止的看樊清一。
“阿璃、珠珠……”
樊清一招呼女儿出来，却在称呼上有些为难。
老爷子一见出来的双胞胎，眼睛的惊喜几乎化为实质，“叫太姥爷……”
“太姥姥。”周老太太抢话道。
姐妹俩一脸懵，仰着头看樊清一。
樊清一笑着点头，“是你斐斐姨的亲姥姥，亲姥爷。”
姐妹两个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一口一个太姥姥，一个太姥爷。
给两个老人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樊清一给江艳红使眼色，小声让她去对面打电话告诉刘斐斐一声，二老来店里了。
刘家人赶到时，老爷子正考校姐妹俩的功课。
听说过几天，两人要去省城参加数学竞赛，当即拍板，“到时住家里去，我们明儿个就回去，给你们把二楼的房间收拾出来，来，跟太姥爷、太姥姥说说，你们喜欢什么颜色……”
李珍珠去看李琉璃。
李琉璃被二老的热情惊到，抬眸去看樊清一。
樊清一笑着婉拒，“一起去的还有其他学生，到时候要听学校的统一安排。”
二老很是遗憾，还想说什么，抬眼瞧见刘母黑着脸站在对面。
“爸，妈，你们来一一店里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周老爷子有些讪讪，胳膊肘碰了下周老太太。
周老太太眉眼一翻哼了声，“你没本事认干女儿，可不代表我没本事认干外孙女，一一刚才已经叫我姥姥了。”
很是得意的样子。
刘母，“……”
樊清一，“……”
周老爷子哎了声，“没叫我呢。”
说完，就盯着樊清一，等她喊自己。
樊清一，“……”
刘母那么好脾气的人，差点被自己父母气笑。
“行了，别在这为难一一，赶紧走吧，一堆人都在饭店等着你们呢。”
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平时瞧着都挺精明的人，怎么这会儿耍上了孩子脾气。
“姥爷，二叔二婶跟承才外公外婆都过去了，不好让人干等。”
刘母给闺女使眼色，刘斐斐笑着就凑了上去，扶着周老爷子起身。
周老爷子可惜的叹了一声，“走吧。”
等老两口走出店，刘母才叹了声，一脸歉意的看着樊清一，“一一，老两口没少为难你吧？”
樊清一摇头，“二老很喜欢阿璃和珠珠，想来周姨和斐斐没少说她们俩的好话。”
刘母就笑，“你也好， 两个孩子也好，都好。”
两人说了两句，刘斐斐抱着小珊瑚从后厨出来，催两人。
樊清一让两人先走，她转回厨房拎了个背篓出来。
是给刘二叔升迁的贺礼。
周家二老对双胞胎的喜爱，源自刘家母女，樊清一明白这个道理，也明白里面的分寸。
她通透没贪念，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周家二老看的清楚，对她更多几分怜爱。
刘家二叔对她这个便宜侄女，也慢慢上了心。
让她有事直管去找周到。
刘二婶的娘家二老对樊清一不熟悉，但第一印象不错，周家人捧着她，他们自然也不会去得罪。
一顿饭，几家人吃的宾客尽欢。
到两家老人离开那天，樊清一请刘斐斐和刘承才帮忙转交了礼物。
都是冬季罕见的反季瓜果蔬菜，一家弄了一背篓。
周老爷子对没得到樊清一亲口叫一声‘姥爷’很是耿耿于怀，刘斐斐回来学的时候，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那丫头是不是不知道姥爷怎么叫？你回去好好教教她，下次再见面不叫我可要死皮赖脸坐在她店里不走了……”
樊清一莞尔。
这老爷子，真真一点儿看不出来是省城的二把手。
出了正月到二月二龙抬头，樊清一下手给小珊瑚剪了她从出生一直留着的胎发。
她头发随李文风，稀稀疏疏的还黄还软，剪短了摸上去软趴趴的。
李珊瑚抱着头扁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樊清一。
樊清一就笑，“再不剪就太长了，你算算，你六月生的，已经九个月了。”
“啊啊啊啊……”
【我可以扎起来，当小公主。】
樊清一，“你说什么？妈听不懂。”
李珊瑚鼓着腮帮子，双手抱着胸，哼了声别开头。
樊清一点了点她鼓囊囊的腮帮，见她生气了，忍住笑，“你要讲理呀，头发太软太少，得多剪几次才能生长的好，你看你爸的……”
说到这，声音突然一顿。
身旁半天没声音，李珊瑚担心亲妈想起亲爸又难过，扭了三分之一头，偷偷去瞄樊清一。
被樊清一逮个正着，把她抱到怀里，亲亲蹭蹭的。
“好了，不生气，妈答应你，等你跟你大姐二姐那么大，妈就不拦你留长发，好不好？”
李珊瑚努了努鼻子，大姐二姐都十一了，要那么晚才能留啊。
说两人，两人就结伴进来了。
“妈，曹老师说明天学校要进行一次摸底考试，考试成绩达标的才能去省城参加数学竞赛。”
李珍珠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樊清一蹙眉，看李琉璃，“怎么回事？你们去省城的参赛名单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