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沈荷总还是不想牵扯进来的。
那阿森娜本来对沈荷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因为这件事情破坏了两个人的关系,那岂非得不偿失?
“不必。”
拓跋容澈起身打开了示意听竹殿的人打开殿门。
如若不是谁给了阿森娜消息,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来。
果不其然,阿森娜进了殿内,第一件事情就是朝拓跋容澈平日里办公的地方看去,当拓跋容澈回首的时候,沈荷已经不再屋内。
好像就在殿内蒸发了一般,一点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王后这是在找什么?”拓跋容澈见不得阿森娜这副模样。
他是西宛的王,就算有三妻四妾不也是正常。
他以后要娶的人很多,难道阿森娜要提防每一个人?
“臣妾不过是来看看陛下而已……”
阿森娜低了头,她此次是口是心非了,她根本就不是来看拓跋容澈的,而是拓跋婉把拓跋容澈带回来一个女人的消息告诉了她,她一时气不过才来的。
“孤最见不得往后说谎。”拓跋容澈坐在了案桌之上,拿起一本书淡淡的说道。
虽然没有任何语气,可是也让阿森娜有些害怕。
“臣妾……“
“既然说不上来,那不如来的时候便想好理由。”拓跋容澈的语气有些不悦,阿森娜耳根子向来软,听别人的三言两语心中就有了芥蒂。
“臣妾还不是在意王上。”阿森娜语气软了下来,想向拓跋容澈撒撒娇。
拓跋容澈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她的殿内了。
从前她以为只要嫁给了拓跋容澈就皆大欢喜,可是就算新婚那夜,拓跋容澈也没有碰过阿森娜一下。
有的时候阿森娜觉得,两个人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可是有时候也觉得两个人也只是表面上的相敬如宾。
“孤的事,你大可不必操心。”拓跋容澈侧首看着阿森娜,一双紫色的瞳孔泛着凛冽的光芒:“如若你觉得后宫太清闲,不若孤给这后宫多添些新人,让王后也忙碌忙碌。”
阿森娜一听此话,收起了笑容。
“容澈哥哥,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吗?”拓跋容澈转过头继续看着公文,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他甚至连多一点的情绪都不愿意给阿森娜。
“可是,是人都会变的,我知道。”
她没有用臣妾,没有用其他的尊称,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王后说的对,不过王后总要习惯的,最近朝臣百官觉得孤的后宫虚空,不若挑选妃嫔这件事,就交给王后吧。”拓跋容澈把大臣写给他请求填补后宫的公文扔在了阿森娜的面前。
阿森娜颤抖着手拿起了公文,可是却迟迟没有打开:“臣妾遵旨。”
随后手中紧紧握着公文,向拓跋容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拓跋容澈摇摇头。
阿森娜就是太固执了。
总是想着从前的事情。
可是她总是要知道,再也回不到她念念不忘的从前了。
拓跋容澈放下了公文,这沈荷还真的……
他走向内殿,发现沈荷靠在书架下,已经沉沉睡去了。
她今日确实是太疲惫了。
拓跋容澈弯下腰,看着沈荷的睡颜,心情才算好了几分。
以前只是觉得沈荷古灵精怪,一双巧嘴真是让无数人折服。
她的计谋和谋略,想来很多当世的男儿见了她都应该自愧不如吧。
不过现在的她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自己环抱着自己就这样睡去,着实让拓跋容澈有些心疼。
他的手放在沈荷的腰间,刚想抱起沈荷,却见她紧紧皱了眉头,随后睁开了眼睛喊道:“娘亲!”
两人不过一拳的距离,拓跋容澈就这样抱着沈荷,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沈荷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拓跋容澈的怀中?!
她连忙推开拓跋容澈,可是他却抱的更紧。
一双紫眸闪烁一丝玩味的意思。
“你怎的不听我的话,非要躲开,莫不是怕王后发现你我……”
他声音低沉,温度喷洒在沈荷的颈间。
未等说完,沈荷已经用手捂住了拓跋容澈的嘴:“有些话,王上还是莫要说出来的好。”
拓跋容澈抬起头,拉远了两个人的距离,直接把沈荷扔在了床上,把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躲还好,这一躲,明日宫中指不定还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沈荷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不过这些她也没想到嘛……
“你想你娘亲了?”拓跋容澈支着脑袋,看着沈荷的模样。
她点了点头,没了笑意。
“当初为何不带她也来?”拓跋容澈直到沈荷的娘亲病着,可是既然在南朝不放心,不如让西宛的医师瞧上一瞧,没准病情还会有好转。
沈荷摇了摇头:“我的医术你还不知道?母亲她,受不起奔波了。”
许蔷浑身都是烧伤,万一在来西宛的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她自己都会责怪自己一辈子的。
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因她而起。
她又怎么能把许蔷再牵扯进来,让她遭受西宛的这些风云诡辩。
或许在沈钰的手下,许蔷一定是安全的。
“也罢。”拓跋容澈没有再说其他,只是转身离去,让沈荷安心入睡。
……
南朝。
“你们可曾听说了?世子府逃跑的沈荷当真去了西宛!”
金銮殿的早朝有些热闹,大臣都在纷纷议论这件事情。
“她可是大统领的妻子!身为宗室女眷,怎能如此?”有的大臣本就不满之前沈荷到西宛的行径。
“这下就算再有人替她说话,只怕她也洗不清同西宛的关系了。没准她就是西宛派来的奸细呢!”
突然众人安静,沈钰穿着朝服,面色阴冷的走进了大殿。
一时间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情。
只等皇上来上朝。
下朝之后,李成走到了沈钰的身边,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他看着李成的模样,有些困扰。
“世子妃的事情……您可听说了?”李成话里有话。
“她去西宛本就是我应允的。”沈钰没有说其他,别人不知道,李成应该是直到的啊。
“不是这个!”李成站在了沈钰的面前:“听闻她现在成了西宛王的爱妾,人人都说她本就是拓跋容澈派来南朝的细作!”
沈钰对这些流言蜚语有些恼火,别人不信也就算了,李成竟然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