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使们看见万青松这架势,吓得跟个鹌鹑一样。
“我说了,要是没有一百两,谁也带不走我妹子。”
花使见强抢不成,小声商议起来:“真要拿出一百两?”
“咱们在公子面前可是下了军令状说这个比其他好看得多,要是没有带回去······”
想到那个后果他们便抖了三抖。
“我们先凑凑,到时候把人带回去,让公子满意了,我们在卖卖惨,保准比一百两得得更多。”
想到这,他们只好不情不愿的凑了一百两出来。
万青松一把抢过,就开始清点。
花使们趁着清点的过程,直接进屋抢了新娘子就走。
赵陵洲坐在轿内,听见外面小声交谈。
“等公子玩腻了,我们也尝尝这一百两的滋味,免得兄弟几个心里不舒服。”
他们笑得下流又猖狂,赵陵洲却仿佛看见了那些女子们凄惨的下场。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真想一刀全切了。”
等轿子停了之后,花使还是那副说词:“王小姐,老太爷病重,在拜堂之礼就免了。免得日后你当家被人说是不孝儿媳。”
赵陵洲没有说话。
花使们以为赵陵洲默认,叫了一个女婢搀着新娘子下去了。自己则欢天喜地的下去领赏了。
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赵陵洲正百无聊赖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门口被人打开,猥琐的笑声传来:“美人~~~哥哥来和你洞房了。”
脚步慢慢走近,赵陵洲的盖头被缓缓挑起。
入目的却不是沈明忠那被酒色掏空的颓脸,而是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来人倾身看向赵陵洲时,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赵陵洲眉眼舒展:“皇叔这是赶着回来参加侄儿大礼?”
赵崇山将赵陵洲的盖头挑落:“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赵陵洲站起身,朝着地上被赵崇山打晕的人身上踢了踢:“当然,这酒囊饭袋我更想亲自收拾。”他转身看向赵崇山:“青州事毕?”
赵崇山直视赵陵洲,冷不丁说道:“张远卿落狱之前匆忙回过一趟青州老家。张清韵作为张远卿之女,笃定其父是冤枉的,所以手里一定有证据能证明她父亲是冤枉的。
张清韵失踪之后,我的人探听她被沈明忠给带走了。胡从满潜入沈府却始终探听不到张清韵的消息。之后我又让人暗中搜查过张清韵的住院,均没有任何发现证据。
我在你身边等了几天也没有等来张清韵的消息,就猜测她可能遇害了。所以才改道去了青州。在青州,我找到了一个人人?”
赵陵洲压下眉头你:“谁?”
赵崇山:“张清韵出事之前的婢女,那婢女什么都不肯说,坚持要见到李幼娘才说。”
赵陵洲:“看来那婢女是知道张清韵出事了,不然不会找幼娘。”他好奇看向赵陵洲:“你之前什么都不肯说,为何现在交代得如此详细。”
赵崇山给的答案也很直白:“我想让你帮我。你如今的身份在上京城很好行动。”
赵陵洲:“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你之前是怎么会知道张清韵会来找我?我很确定和张清韵交好的艺伎只把这个信息告诉给我一个人。”
赵崇山:“张清韵在从恩客那里知道你的消息之后,那几天她都会主动陪客,陪客期间都会探听你的消息。动脑一想,就知道她之后肯定会来找你。”
赵陵洲继续不解:“那你在猜测张清韵遭遇不测之后,为什么还交代我如果有人来找就要通知。”
赵崇山沉声道:“确认一个人死亡,不能靠猜。我若要确定一个人死亡,那么一定得看到他的尸体。”
赵陵洲被赵崇山上了一课,却意外没有厌烦之感。相反他还挺认同赵崇山的话。
“皇叔这忙侄儿帮了。”他眉眼弯弯:“那么,还请武功高强的皇叔给侄儿打打下手,找到那些受害女子被关押在何处。”
赵崇山:“不用找了,之前胡从满潜入过沈府。明面上,沈府并无异常。”
赵陵洲琢磨道:“明面上没有异常,那就代表异常都在私下了。我有个法子,还请皇叔配合一番。”
他说完,一脚将躺在地上的沈明忠踢到床底。
赵崇山还在疑惑的时候,整个人就被赵陵洲推到了床上。
赵陵洲附身压在赵崇山身上之时,手顺势将床帘挑落。
以至于赵崇山想说话的时,却只能看到烛光透过朦胧的纱帘,在眼前之人身上在跳动。
感受到赵崇山的僵硬,赵陵洲笑得十分明亮:“皇叔这副模样,以为我是什么恶鬼不成。”
看着赵陵洲笑意盛满眼底,赵崇山突然一瞬间觉得嫁衣鲜艳不过此人脸上的明媚。
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烛火在摇曳,还是面前之人的风情在摇曳
于是,他顺从自己心意,直白的告诉赵陵洲:“你比恶鬼好看。”
赵陵洲习惯了那些弯弯绕绕,但是还没有习惯直来直去。
于是他又被赵崇山给哽住了。
暗自无语之后,他说道:“皇叔这嘴等会千万不要开口,我怕你一开口就露馅了。”
他边说伸手勾住了赵崇山的衣带。
赵崇山反应迅速的拉开赵陵洲的手,翻身将赵陵洲给压在身下,把两人姿势来了一个对调。
“你干什么?”
赵陵洲是抽不回自己手,就无奈说道:“洞房花烛呀。你看着——”
他小声咳嗽了一下,随后声音变得又尖又细:“啊——”
躲在不远处偷听的下人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开始安心了。刚才房间没有动静,他们还以为公子怎么了。
看着赵崇山压在他身上一点动作都没有,他用没有被钳制住的那只手推了推赵崇山:“你倒是出点动静呀!”
赵崇山依旧没有动静,只是那目光越来越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