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惦记着的赵崇山那边抓到的人,赵陵洲见过云妤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赵崇山呢?”赵陵洲过来找人却没有看见赵崇山。
旁边的南洲军小声的回答道:“有那恶徒挟持了一对母女作人质,王爷为了那母女的安全,只得放他离开。 如今他跟着那恶徒还没回来。”
赵陵洲眉间竖起沟壑,径直走进关押犯人的地方,就看到被赵崇山所抓之人,居然有好几个他十分眼熟。
不就是一直混迹在百姓之中领药又领粮的人么。
那些人见赵陵洲进来,都是一副自己被人冤枉的样子:“隽王殿下,你快救救我们。这些人不知为何将我们抓了起来。我们是无辜的呀。”
赵陵洲看着他们喊冤的样子,厌恶道:“真的不知道么?说吧,荣王让你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赵陵川的人原本还想狡辩两句,但在赵陵洲的严刑拷打之下,还是招了
“荣王怕定远王出现会打乱他的机会,就让我们在平州百姓的防疫汤药下毒,借此牵制定远王,让定远王无法离开平州。”
知道了赵陵川留的后手是什么之后,赵陵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现在急需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整合一遍。
结果刚进入房间,他就顿住了脚步。
房间里云妤正在指挥人往浴桶里倒热水。
云妤一转身看见赵陵洲之后,快步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
赵陵洲:“这是在……”他话还没说呢,云妤的树枝就抽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力道不重,但赵陵洲还是一头雾水:“??”
云妤在赵陵洲身上抽了个遍之后,又推着赵陵洲到了撞了热水浴桶面前催促道:“赶紧进去泡一泡。这是苗人的祛除邪祟之法。
用苗族神木的枝丫在人抽打。意味抽走人身上邪祟。而用神木的叶子熬煮出来的水沐浴,可祛除晦气。”
生怕赵陵洲以为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偏方,云妤又赶紧解释:“放心,这神木水无毒,反而有静心静气之效。
甚至还能喝,无眠之人喝上一口神木水,能一夜好梦。绝对不会对身体有害。
你假死又复生,算是骗了阎王爷。万一惹阎王爷不高兴就不好了。所以要洗掉身上的晦气,这样阎王爷就找不到你了。”
赵陵洲看着那一大桶热水,叹气道:“疫病起,干净的水同药一样珍贵。我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尤其是平州的疫病乃是人祸。百姓们生怕井水里也被人投了毒,根本不敢喝。这也导致了平州百姓能分到干净的水有限。
百姓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干净的水,他现在却要用这么大一桶沐浴,不合时宜。
云妤抓住了赵陵洲的手:“你就当满足一个母亲的自私吧。你之前不是说要感谢我么,那今日之举就当为了感谢拿出新药方可好。”
云妤带来的人,此时不忍赵陵洲误会云妤,立刻说道:“隽王殿下,不是的,这些水不是百姓平时所喝用水。
是大祭司亲自跑山上一趟一趟打回来了。她甚至不让我们插手,说这除晦沐浴之水需心诚之人打,所祈之人才会收到神灵庇护。
就连那熬煮都是大祭司亲自添的火,若不是她的手已经磨得血肉模糊。只怕是连抬水都会亲自来。”
赵陵洲的目光看向云妤的手,上面虽然已经包扎过了,但是浸出星星血点。
他眸中晦涩道:“抱歉,是本王未了解事情经过,不应揣测你用的是百姓所喝之水。多谢云祭司为本劳累。”
他一番感谢之言,反倒让云妤的心坠了又坠。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守来这孩子的一声“娘”
云妤笑容勉强道:“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有负担。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洗漱一番。”
等房间里只剩下赵陵洲一人的时候,他看着那桶热水许久。
想到云妤临走时那忍着泪的模样,他还是领了情。
热水浸体那一刻,多日来的劳累好似也有所缓解。真就如云妤所说,这神木叶熬出来的水有助眠之效。
只是光泡着他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他靠在浴桶边闭目,脑海却一直在想着赵陵川的事情。
房门突然发生细微的动静,赵陵洲倏然睁眼。
有人悄悄进入了赵陵洲的房间内。
那人慢慢朝着无人的浴桶走去,等他在浴桶旁边站定时候,水里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扯住了来人的手。
来人不做任何的防备被扯入水中,水花四溅,四目相对。
赵陵洲半压在赵崇山身上:“没意思,你都不反抗。”
说着作势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拦腰压下:“现在反抗了。”
赵陵洲先问正事:“那对作人质母女如何了。”
赵崇山:“人救出来了,不过那几个挟持人的歹徒我杀了。”他放在赵陵洲身上的手 稍微用了些力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解释的?”
赵陵洲双手抵着赵崇山的双肩推了推:“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见赵崇山还不松手,赵陵洲慢慢直起身子,原本是平视的姿态,随着赵陵洲慢慢直起的身子,变成了赵陵洲俯视,赵崇山仰视。
两人就这般谁也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静谧的氛围。
直到赵陵洲那挂在下巴上的水珠,滴在了赵崇山的下唇上,却仿佛砸在了赵崇山的心里。
心里的情欲犹如关不住的猛兽咆哮而出,急切的抓住身上的人,舔舐撕咬,吞食入腹。
水光潋滟,水中缱绻。
直至水温逐渐冷却,赵崇山想要抱赵陵洲起来的时候,却被他止住了:“只能到这了。”他眨了眨眼睛:“后面的先欠着。”
赵崇山直勾勾的盯着赵陵洲,就好似赵陵洲是什么负心之人一般。
赵陵洲逗弄着赵崇山的耳朵:“外面这么多事呢,咱俩在里面被翻红浪算怎么回事。”
赵崇山不甘示弱的伸手抚上了赵陵洲的唇,不轻不重捻了捻:“那刚才这算什么?”
赵陵洲凑在赵崇山耳边说到:“算······偷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