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因为太忙,只回了句知道了,李昂说他在纽约去过很多次,清楚这些,不会给她丢脸的。
秦晚这才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时间,她又和赵甜去买鞋,还有做发型,她完全不清楚参加一个酒吧的活动怎么会这般麻烦,感觉赵甜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重新改造一番。
“宁泽谦是不是从未见过你去酒吧?”坐下来喝东西时,赵甜突然问道。
秦晚想了想,回道,“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你知道的,我之前一直埋头学习,要不然就是在校外兼职,哪有时间去这样的地方。”后来宁泽谦和她交往……也就是带她去逛街或者吃饭,压根就不会带她去酒吧。
不过,看昨晚的情况,他倒是酒吧的常客。
想到这点,秦晚皱起了眉,看来她以前还是不够了解他。
“其实,想想也是,宁泽谦那样霸道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人去酒吧……”
没等她说完,秦晚就打断她的话,“甜甜,我不是他女人。”至少他从未这样认为,而她以为是这样的,也不过是她以为。
赵甜说,“对于他那样的人而言,看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才想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会去酒吧,还好巧不巧的遇到铭翰。我总觉得这件事古怪,首先。铭翰是被人临时叫去的,这会不会如你所说,还真的是一场局,其次,她一个女人居然没有和宁泽谦一起。还有就是,铭翰……”
她们说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沈妍,那个和秦晚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所以在看守所时,纪尧看到她时愣了一愣,还有叶铭翰,因为她们实在太相似了,如果不是秦晚的穿着和打扮,真的会让人误以为就是沈妍。
然而,沈妍却比秦晚幸运许多,他让李昂查过,她的父母属于中产阶级,从小没让她吃过任何苦头,而且对她极其疼爱,但秦晚,从小就是孤儿,不仅没有父母的疼爱,而且吃尽苦头,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无论宁泽谦对她的爱有几分,至少沈妍比她重要。
“等等,你是说那晚宁泽谦不在酒吧?”秦晚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嗯嗯,据他的说法,因为公司有事,他准备下班过来,不曾想他还未过来,就发生这样的事。”说起宁泽谦当时说的话,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如果细听,就会发现错得离谱。
“那叶铭翰和沈妍被发现是什么时候的事?谁发现的?”
看来她们左说右说还是回到这个话题来,无疑,这确实是有预谋的。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深市地处最南边的的海,所以夜总来得格外晚,临近晚上七点,天才稍稍有点黑,这个点,正是下班的点,路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这座城市在不知不觉中灯火通明,暖暖的的灯光,压根让人看不出这其实是一座会移动的城市。
据最新数据统计,深市近百分之七十都是外来人口,每年一到春节,整座城市基本空了,平时拥挤的地铁和公交,还有马路上,都十分空旷,仿佛这才是这座城市最真实的状态。
秦晚开车去接白释和李昂,她和赵甜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等和他们会合。
Helens酒吧化装舞会将在晚上十点准时开始,也就是他们还有时间先去吃个饭,顺便商量一下晚上的任务。
“你们是说那天晚上的事极有可能是被人算计的?”
秦晚大致给他们说了当晚的情况,以及她的怀疑,听到这些,白释皱起了眉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还剩下一个疑点,能不能弄清楚就看今晚的舞会了。”秦晚说,她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一个局,但他们做律师的,还有到了法庭上都是要将证据的,所以她必须拿到证据。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那他们一定在酒吧里隐藏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晚上的酒会我们伺机而动。”李昂点了点头,这样的经历无数,在国外时,他经常和秦晚去找证据,所以知道他们所参加的活动多半就是为了这件事。
白释皱起了眉,据他了解,Helens酒吧是宁泽谦和自己的好友合资开的,但对外只说他经常去那间酒吧,自己和酒吧没什么关系。
所以,在法庭上,因为Helens老板的证词,他们才没有从里面取证,也就从侧面定了叶铭翰的罪。
利用酒会这样的机会去寻找证据,忽然是一种方法,然而他担心的是宁泽谦会让这件事发生吗?
“如果里面存在证据,那宁泽谦怎么可能会让我们轻易发现,除非他十分自信,没人会想到酒吧里的问题。”
没有预料到白释的回答,赵甜一瞬间愣住了,然后看向秦晚,期待她能说出些什么来。
这样的问题秦晚自然想过,所以她考虑的是先确定里面是否有监控,并且有没有正常使用,随后找机会进入监控室查看监控。
这些事对她来说都不算太难,难的是她怎么能看到那晚的情况。
“放心,你们只要按照我的指挥来,其他的不用担心。”
听取了秦晚的建议后,他们这才前往Helens酒吧。
时间晚上九点半,陆陆续续的有无数人走进酒吧,所有人在门口就会带上不同的面具,哪怕有男女伴的进到里面后也会重新进行配对。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所有人都带上了面具,赵甜抓着秦晚的胳膊,哪怕她去过酒吧,但还是有些担心,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释,等会你带着甜甜,我和李昂一起。”秦晚拍了拍赵甜的手,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查出些什么来。
四个人商量好之后,这才缓慢地朝着大门走过去。
“等等,这位美女,有件事想请教你!”
秦晚刚和李昂带上面具,准备走进去时,背后就传来一道低沉地男人的声音。
她身体不着边际地一颤,时隔六年,她还是能听出这声音来自谁,就是那个男人啊,她发誓如果他真的犯了法,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哎呀,这位先生,你吓死人了。有事等酒会结束了再说,这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昂拍了拍胸口,故作吓了一跳,企图走进酒吧。
“我就占用这位小姐一分钟时间。”宁泽谦快速上前一步,拦住他们的去路。
李昂看了秦晚一眼,无可奈何,“好吧,快说吧!”
宁泽谦看向秦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位小姐,我就是想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看起来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