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的那一刻,墨靖阳抱住了她,下巴自然的靠在苏兮程的肩膀上,柔情蜜意的在她耳边说:“绮罗性子一向自傲,金枝玉叶,加上太后的宠爱,难免会有些娇纵,程儿,你能否别太在意她?”墨靖阳示意的询问。
苏兮程转身看着他:“我没有,是你在意吧~”
“程儿。”
‘咳咳~’
墨靖阳咳嗽着,苏兮程立刻倒水递给了他,看着他微润的脸色,细心的诊脉着,确认无碍之后,她往门外走去,让伙计准备了热水,隔壁的绮罗听见他们的声音,便走了出来,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苏兮程欺负了她呢。
“嫂嫂,靖阳哥哥没事吧?”
“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苏兮程正要回房间,绮罗立刻跟在她的身后,她一转身从容的看着绮罗:“郡主,夫君要沐浴洗漱,还请郡主回房。”苏兮程说完进去又一次的把房门给关上了,绮罗只能委屈生气着,只要有苏兮程在,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她的靖阳哥哥。
锦凌手拿披风将盖在绮罗的身上。
“郡主,还是早些歇息吧!想要跟靖王在一起,有的是时候,何必急于一时?”
绮罗听着锦凌的话点了点头,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便歇息下,苏兮程一点点的擦拭着墨靖阳的身体,沉默不语的她,让墨靖阳有些不适应,墨靖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热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苏兮程看着他:“怎么了?是水温不合适吗?”
“程儿,你今日真的只是在意绮罗吗?本王怎么觉得,你心里有心事。”墨靖阳问着,苏兮程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王爷,你不觉得这几日都太平静了吗?我心里很不安。”
苏兮程握着墨靖阳的手,焦虑不安的她,手不断的玩弄着他的手指。
墨靖阳微米眼,嘴角一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是在想,如今你的病在慢慢的好转,那些虎视眈眈忌讳着王爷的人,一定还会再次害王爷,其次,这次绮罗郡主跟着我们一起回城,真担心有事会发生。”
苏兮程话一刚落下,门外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闪过,墨靖阳立刻将蜡烛熄灭,从浴桶中出来,穿了衣服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苏兮程紧张的心看着他。
坚毅的眼神和那心头鹿撞的心跳声,让人十分紧张,两人呼吸缓慢着,寂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黑暗中从门外闯进来两个蒙面人,趁着蒙面人不注意之时,他拉着苏兮程的手往外跑,苏兮程看着他把自己护在他的身后,刺客不断的向他们而来,墨靖阳就像是她的保护套一样,抵挡着这些四面八方的戾刃。
莫影也冲出包围保护着墨靖阳和苏兮程等一行人,绿萝害怕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刺客。
当他们走出客栈,听到里面还有声音,莫影立刻对着墨靖阳说:“王爷,绮罗郡主还在里面。”
“你带几人进去救郡主,你回京立刻让禁卫军来协助本王。”
墨靖阳凝肃的说道,苏兮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墨靖阳看着她拍手安抚着她:“本王一定护你周全的,莫影救出郡主之后,老地方见。”
“是,王爷。”
墨靖阳和苏兮程被人一路追杀,两人无意间却跑到了死胡同,苏兮程看着身后的万丈悬崖,难不成就这么死了?墨靖阳看着这身蒙面人和兵器,看样子是皇宫里派来的,苏兮程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小姐,对不住了。”
这声音苏兮程感觉在哪里听过?她双眼渐渐的含泪着,真的是墨靖宇派来的人?他要杀了他们,苏兮程眉目紧凑,她渐渐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药包里,向他们撒去迷药,蒙面人捂住着口鼻,虽然吸食的不多,但多少也能让他们眼前模糊,墨靖阳将他们就地解决,当他正要像最后一个蒙面人下手,苏兮程喊住了他。
“等等。”
她走了过去,解开了蒙面人的面纱,看到真容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恍然:“竹染,真的是你?”
“苏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近些年来,她都不会忘记竹染昔日对她的情分,如今他因自家的主子的话,便来杀她,苏兮程冷笑了一下:“放了他。”
“竹染,你听好了,我知道你是奉谁的命来杀我,你跟他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若不依不饶,我也奉陪到底。”
竹染若有所思着,他也不想这样,曾经他是她的跟随,是她的守卫,保护她周全,如今她与他的主子,却如同仇人,他无奈却要她的命,保全自己。
苏兮程和墨靖阳正要走时,竹染却在苏兮程不防备之时,暗器伤人,墨靖阳用身子挡住了这有毒的毒针,两人掉入了这万丈深渊里。
‘潺潺’的流水声,带着来自上游的水,浸湿着躺在溪水中的苏兮程,冰冷的水让她醒了过来,抬头仰望去,两岸的山崖,不见山顶,她心急如焚寻找着墨靖阳,在小溪岸上她看到了昏迷的墨靖阳,身体的疼痛,无法抵挡着她心里的担忧。
她将他拖到一处山洞里,此时的墨靖阳昏迷不醒,身体还发烫着,苏兮程的心里担心着,天色微凉,她顾不上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在这山崖下,寻找着干柴和一些吃食,一点点的照顾着墨靖阳。
“墨靖阳,你给我醒来,你不准有事情。”
苏兮程诊脉着,墨靖阳为了帮她抵挡毒针,身体里的毒已经到了心脉之中,她慌张着,一向冷静的她,在这一刻不知所措着,她暂时的护着他的性命,可这简陋的地方,想要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毒素,根本不可能。
她失控着自己的情绪,痛哭着。
虚弱脸色苍白的墨靖阳,似乎听到她的声音:“程儿,不哭~本王没事。”说话的声音很轻,还没有等她说话,墨靖阳又一次的昏迷了过去,此时的他只能守在他的身边,堆起仅有的火柴取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