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崖这么一说，江宁就更无语了。
好像自己求的多而已。
自己不过是寻回青竹，过二人世界就这么简单。
“算了不说这些，你的意思是说，她这广寒仙派巨子的身份倒还救了你仙门跟你一命？”江宁回神问道。
“对，一切源于上界，我的师尊仙陨了，师祖也入了轮回至今没能觉醒，这才导致我仙门招致杀生之祸。”苦崖说道。
他说的平淡，但江宁听得心中一颤，这事不简单！
“之前有人跟我说过，为了古仙秘境一事，在我所看不到的世界古仙为此付出很大代价才让堕仙在此事上达成一致，你别告诉我你师尊与这件事有联系。”
说道时，江宁沉着目光，自己最不希望的就是欠别人什么。
“嗯，有关系。我的师尊就是因此仙陨的。”苦崖点头道，他依然是那般淡定，或许在提及师尊仙陨时心里泛起酸楚，但那份痛楚并不那么强烈。
可江宁却绷不住了。
苦崖的师尊很有可能是一位初代古仙！而且修为绝对弱不了，这样的一位人物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你师尊，这位老前辈是因我而牺牲？为我江宁？”
江宁鼻头一酸，眼中已是饱含热泪，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以江宁如今的修为什么样的情绪压不下？龙气缠魂也没让江宁难受的想哭过，可现在这眼泪就是忍不住的往上涌。
苦崖虽没说什么，但看江宁的眼神甚是欣慰。
“江宁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些老头子认可的你原因，江道主有的你比他更优秀，而他所没有的你也一应俱全。”
“别的仙人所背弃甚至嫌弃的，在我们这些老头子眼里是无价之宝。”
“仙人成了仙，就忘记了自己原先是谁，就失去了那颗最珍贵的凡心。”苦崖感叹道。
“哈哈，是啊，所以我拥有也成为不了古仙，成了也是一个杂交品种。”江宁自嘲道。
有些话其实不必说尽，苦崖的师尊并非单单为江宁而死，是为整个古仙做出的牺牲，江宁能做的就是铭记这份恩情。
“江宁，你也不要太在意这件事，我的师尊为自己追求的古仙意志为死，死在了求道路上，我想他这仙途就有意义。”
“师尊以死证道，定下了因，便有了如今的果。”
“你说一切真就这么巧吗？如果我师尊关键时刻背弃自己道义，是不是我就被敌对仙门诛灭了？”苦崖凝视着江宁，是话中有话。
“你是想说，牺牲一人，造化后人？”江宁疑声道。
“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要你去死。”
江宁：“......”
江宁调整回心绪，越想越不对了，既因果之道存在，可为何与照雪千城牵扯上了关系？
自己费尽心机不想将她牵扯进来，难道到最后还是避不开吗？
似乎看出江宁心中所想，照雪千城直言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一人一念一心一道，这就是我修的仙道！”
照雪千城异常坚定且不容江宁反驳，江宁也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无数道仙识扫来，也让三人都将视线引向别处。
“这些都是苦海山上的仙识气息，话说回来，你这仙门不弱啊，这么多仙帝。”江宁有些惊讶道。
仙门是广仙界最弱的势力，苦崖这号人物建立的更是弱到极点，基本可以说在仙门中排名末尾。
但就是这样的仙门中竟有几十位仙帝，最强者甚至都接近圣君境了。
“你才大能境，仙门中有帝君巅峰？搞笑呢？”江宁撇嘴道。
“哈哈！不是来的时候我就跟你介绍了？我仙门只收四方苦寒心死之人，眼下我仙门中人修为虽高，但都是一些心死但人不想死的可怜人。”苦崖摇头叹道。
好一句心死却不想死，叫江宁无语至极。
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哪来想死不想死之说。
“江宁，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类似我们的这些经历，求死不能是很痛苦的，不过我想以你性子应该不会有此经历，就算碰上了，就如你那句话要么生要么死不会再有第三种选择，倒是像照雪千城这样的性子兴许未来会有这么一天，这不她就提前来适应适应。”苦崖说道。
照雪千城没作回应，看她一副大苦大悲的样儿估摸着就是这么想的。
“你这老嘴，可别咒人家了。”江宁骂道。
这时，江宁收到了许多传音，无外就是前来请示与江宁见一面。
“我江宁不说这一套，能来见我就是看得起我江宁，岂有不见之理。”
江宁传音后，主动将一群仙人招来。
不仅仙帝召来，山中十几万仙帝下仙全数召集而来。
他们每个人细细展开都能编制一卷悲剧史实，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说不完的故事，全是一群可怜人啊。
江宁竟在他们身上找到了难有的认同感，或许本质上他们也都是一类人，同病相怜？
“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必跟我江宁这么客气，有什么问的尽管说，我江宁尽量做到有问必答。”看出这些仙人多有拘束，就算交流也非心里话，便是主动说道。
在江宁主动的一番交流询问后，气氛才活跃了起来。
虽说都是一群苦寒心死的人，但因江宁的到来，还是为他们苦逼的人生带来了一些乐趣。
毕竟这位就是龙纹界众传的那位选召者！
今日能得一见，实属荣幸。
“笑话了，何来荣幸一说，我这不也是没得选吗。”江宁摆手道，一副苦瓜脸逗笑了众人。
也是交流之中，江宁才知道自己名气已经很大了！
到广仙界高度，大家都知道一个叫剑灵的器仙要找一位选召者去寻回那丢失的真仙界，只是一直不知道这选召者是否有下落了。
如今他们不仅知道自己是谁，还能将下界一些经历都说出来。
“这不奇怪，一直就有人注意着你，只是那时在下界你修为太低感觉不到罢了。至于上界，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虽到了现在很少有仙人提及真仙界，但如果可以的话，古仙包括龙纹界本土的仙人都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传说中的真仙界呀！”苦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