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看到老五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就拉住我,让我往后退,他则拿着枪往我的前方一站,但是并没有影响到我的视线,我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老五眼睛里面的那种诡异,这笑夹杂着一种诡异。
突然老五从地上面爬了起来,伸出双手朝我扑过来,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团火焰,我的大脑瞬间就失去了知觉,等到我回过神来,我看到的不再是面前的人们,而是只有一个巨大封土堆的空间,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人都没有。
我左右走动了一下,那个封土堆好像是跟定我似的,无论我往哪儿走,他朝着我的那一面永远都朝着我。我知道我一定是进入了幻境,刚才老五眼睛里面的火焰正是幻境的入口。
“你好。”
我突然听到有人给我说话,我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根本没有人,这是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子,我回身看到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一身的古装扮样,不过像是游牧民族的女子,因为她穿着马靴,身材那自然不用说了,顶呱呱的,在她的额头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像极了虮骆脑门上的那朵梅花。
“你是虮骆?”我觉得虮骆可能有点那种狐狸精的意思,中国的古代文学作品里面狐狸精的身影随处可见,这些狐狸精们修的人形,但是最后都会被人们识破,然后上演一场生死别恋的感人爱情故事。如果说按照这个套路的话,虮骆也应该是这样的,现在我面前的美丽女子应该就是虮骆修化成为的人形。
“我不是虮骆,虮骆是什么?”她问我,眼睛里面露出来一股迷茫,好像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虮骆,但是妖怪就是妖怪,他们总会欺骗人们。
“那你是谁?我虽然不是查户口的,你家住哪儿里,家有几口人,是不是二胎什么的我不需要问,但是你叫什么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我保持着警惕,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杀机,之前进来的时候我们的主要敌人是墓里面的机关暗器,虽然这些机关暗器什么的挺吓人的,但是我觉得最起码我们可以同仇敌忾;现在很明显我们的主要敌人变成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墓道里面的机关暗器,另一方面是我们自己。现在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已经把他们的魔爪伸向了我们,刚才老二想要杀掉李桂花是个例外,但是老五要袭击我则说明了他们有能力控制我们的人去攻击我们。
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瓦解的,这一点一点也不假。当年苏联那么大的个子,威慑么最后荡然无存?一方面自己的经济搞不活跃是根本原因,但是论解体的原因还是自己邦联之间的不团结和内斗造成的,人人都想着独立起来发展自己,坚固的堡垒就这样被自己从内部给摧毁了。
“我叫那赫拉朵。”
那赫拉朵?开玩笑吧,那赫拉朵是谁啊,萨尔图王的夫人啊,怎么可能让我见到呢。“你说你是那赫拉朵,那你怎么证明?”
“我就是那赫拉朵,不需要证明。”
我一听这娘们口气挺大的,就问道:”那你既然是那赫拉朵,你的怀的昆仑鬼胎呢?”
那赫拉朵听了这话,脸立刻阴了下来,我感觉到不妙,就握住我的枪,准备等那赫拉朵发飙的时候给她一梭子,刚好我刚刚把弹夹装满。
那赫拉朵的脸阴了一会儿又慢慢的恢复过来,刚才真的是阴了,本来红润的脸瞬间就变得灰蒙蒙的。那赫拉朵恢复了红润的脸以后说道:“昆仑鬼胎还在我的肚子里面,现在你看到的我只是我的幻象。”
“你找我干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我是一个商人,我需要的是公平交易,无利不起早。”
那赫拉朵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和一丝隐藏在校里面的娇羞与妩媚瞬间让人酥了心肝。这下子我可知道为什么当年那赫拉朵给萨尔图呆了绿帽子萨尔图这个杀戮无数的人为什么还留着她,甚至让她陪葬在自己的身边。一切都是因为那赫拉朵长得漂亮。
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说的是女生的注意事项,既是:如果有一幅美丽的容貌那你就要尽可能地发挥它的作用;如果没有美丽的容貌那就尽最大可能掌握强大的能力。
“我可以把昆仑鬼胎给你。”
我笑了起来,给我昆仑鬼胎又怎样,不给我又怎样,我自己自然会拿走昆仑鬼胎,那赫拉朵这也叫交易?
“我想你是不知道拿走昆仑鬼胎的后果吧。”
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我觉得事情可能不太对劲,难不成拿走昆仑鬼胎还有什么风水禁忌?我忽然想起来李桂花给我讲的那件事,就是这里是昆仑墟,昆仑墟有强大的神力,而萨尔图让那赫拉朵为自己陪葬的一个原因就是那赫拉朵肚子里的鬼胎乃是极阴之物,用这个极阴之物可以对抗神力获得平衡。想到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如此,昆仑墟里面的神力一定不会像谈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减弱自己的放射性,神力只要不被使用就绝对不会枯竭。昆仑鬼胎一定是安放在能够把神力维持在平衡点的地方,那么我们一旦取走了昆仑鬼胎,平衡状态被破坏,神力就会失去对抗者,但那个时候神力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那赫拉朵看出来我表情上面流露出的担忧,笑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把自己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呢狗狗问道那赫拉朵身上的香味,非常的清新,不浓不淡,刚刚好。而且她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后,手臂上面丝滑的衣物立刻滑了下来,她白皙的手臂立刻露了出来,我顿时感觉到大脑一热,赶紧扭过头去。
那赫拉朵伸手拿着一块白色的丝帕去擦我的鼻子,我推开她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你受伤了,你鼻子流血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头一看,果然流了血,我突然觉得有点害羞,怎么这样,都怪这个那赫拉朵诱惑我让我流了鼻血,真是讨厌死了!
但是我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忘了我的生意呢?我接过那赫拉朵的手帕一边堵住鼻子一边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那赫拉朵走过来还想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面,就这德行萨尔图王不被戴绿帽子我觉得才稀罕呢。我赶紧退了几步说道:“你再过来我血流干净了看你找谁帮忙去。”
这招果然管用,她立刻停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有佛鹿三界,你只需要在找到我的尸体时把佛鹿三界放进我的嘴里,这样子你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拿出我肚子里面的昆仑鬼胎。”
“你要佛鹿三界干什么?我就纳闷了,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非得要佛鹿三界呢,那玩意儿到底能干什么,感觉你们抢来抢去这佛鹿三界就像是原子弹一样。”
我刚说完就听到耳边一阵低吟:“记住,放在我的嘴里。”然后我就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老董的脸,老董把我扶起来说道:“黑爷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没事,没事,那个老五呢?”
老董让开一条路,我看到老五坐在地上,和刚才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一样,吃着自己的手指头喃喃的说着那几句话。
他看到我看他就盯着我,这场面太熟悉了,老董赶紧的举起枪对准老五,生怕他再次突然地袭击我。但是这一次我没有从老五的眼睛里面看到火焰,就是正常痴呆的人的眼神。
李桂花看了看老五又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董爷,你瞅瞅这黑爷和老五这对着看已经看了几分钟了,看不烦啊?”
“桂爷,坐看两不厌,独有敬亭山。可能......”
“得,得,得,你懂得多行了吧?”李桂花甩了甩手然后说道:“你少他妈的给我在这拽文化,老子要你来不是背古诗、搞语言应用的,你他娘的背首诗能让斗里面的骨头架子把值钱玩意儿扔出来吗?”
我瞥了李桂花一眼,我看他的情绪有点激动,大概是因为刚才虮骆把他卷走,把他刺激着了。我没有搭理他们,老五的眼睛很暗,没有生机,我打算借着他的眼睛再次找到那赫拉朵,但是就现在情况看,那赫拉朵估计已经离开了。
我慢慢地放松自己,老董也慢慢地放松自己。
“哗”的一声从我们头顶传来,本能的反应下我们几个人立刻闪开,“扑通”一声,一个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们扭过头去看,老五坐在地上突然不再要自己的手指了,而是伸开两手掌摸着脸颊“啊”的嘶吼起来。
王虎子本来想跑过去,但是被我拦住了,现在着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贸然过去真的太危险了。王虎子说道:“黑爷,老五在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总不能作壁上观,将他们当做沧海一粟吧?”
我看了看王虎子,这家伙是不是学习上瘾了,满嘴的汉语言文化知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嘶吼声停下来,我们看到老五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