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scp049在对方的配合下变得很简单,基金会分部开来了车,由他自己给自己带上手铐以后,坐在后排就运送离开了。
亚伯还坐在原位,吃饱喝足后的他点了一根烟。
“我说,你出来这么久,人类的优点没学到几个,劣习倒是学会一堆。”鸢尾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却丝毫没有打算制止他,烟是很好的减压和去除烦躁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大多数人类其实是不必要的,但对眼前的家伙,确实是非常有用的东西。
这从亚伯坐在那里后就开始不断轻敲座位的举动来看,就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有多么烦躁暴戾了。
作为scp076亚伯,他脖子上的项圈确实能很有效的遏制住他的暴戾情绪和杀意,但效果也非常有限。
一切他能够自己去减压的方式,都应该去支持他去做。
亚伯呼出一口烟气,神情渐渐的缓和下来,重新带上了轻随的笑容,露出了对眼前一餐的满意。
“大老远的把我叫回来,我还以为是多么困难的收容,结果目标竟然是scp049,他的话,你自己和他交涉不就可以了?”亚伯不满道,疫医哪里都好,就是太难交流,从这一点来看,他亚伯也是一样。
让两个没办法交流的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谈,简直比直接将这一片夷为平地来的还要艰难。
“毕竟scp049也是euclid级别的异常,我又不敢触碰他,如果他临时发难,我也没什么办法制止。”
“总之任务简单总好过麻烦,如此一来,上次由艾什·布卡托所留在凰炎圣都的17只异常,到此为止就已经成功收容了一半了。”鸢尾手中笔记做出记载,空气中一只手举着一本笔记,一只手拿着一支笔的样子,又把拿着眼镜前来的女侍者吓了一跳。
“多谢了,可爱的小姐。”鸢尾伸过手拿过自己的眼镜,温柔笑道,体贴的缓解了女孩儿慌乱的心情。
“不,不客气。”女侍者听到鸢尾的致谢,又注意到亚伯手中文件袋子上的scp基金会的标识,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而后仓皇离开。
“爱丽丝,既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亚伯活动了一下脖子,说道,鸢尾是105的异常代号,而爱丽丝是她原本的名字。
这一趟让他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对付的会是一些能让他打起精神的异常,没想到竟然连打都没打起来。
好在公费吃喝也不算全无收获。
“莱特交给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只是呆在那个孩子身边去保护他?”鸢尾见亚伯起身就要离开,忍不住问道。
她和亚伯都是原本隶属于基金会欧米伽-7,代号‘潘多拉之盒’的机动特遣队,这项特遣队企划是由莱特·库朗最先组织发起的,并且私自启用了她以及一旁的亚伯。
在某一次后果严重的巨大事故之后,这个特遣队被伦道委发起审裁,最终不得已解散了。
在那之后,时至今日,她鸢尾依然被收容在基金会的某个站点,只能通过手中的拍立得相机和照片来观察外界。
所以让他疑惑的是,就连她这样safe级别的异常,基金会都如此的谨慎,不肯给她自由,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竟然能够放心的将亚伯放出来,甚至扮演起了一名新兵的角色。
而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曾经以杀戮者狂怒者着称的亚伯,竟然在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惹出任何的事情。
这真的仅仅只是他脖子上的项圈能做到的事情吗?又或者是因为莱特呢?
“我不相信仅仅是这样,就能让你如此老实。”鸢尾否定自己,无论是他脖子上的项圈,还是莱特的命令,都不可能让这个家伙变成如今的模样,不然当年导致潘多拉之盒解散的那场事故就不会发生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和莱特以及O5的那些家伙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确实有一部分是要守在那小鬼的身边。”
“另一部分呢。”鸢尾沉声问道,而亚伯没有回答。
“算了,我自己会查的,亚伯,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做那些,会让你未来后悔的事情。”鸢尾笃定道。
“在我的认识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亚伯丢掉手中烟,目光沉沉。
“包括七年前,导致潘多拉之盒全灭的,那场你所造成收容失效事故也是吗?”鸢尾冷笑道。
听到这话的亚伯一瞬间杀意暴起,伸出手黑色的空间在他的面前撕开,竟是顺着鸢尾的手的上空伸进了鸢尾所在的那片空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空间那一边传来了鸢尾痛苦的咳嗽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在那处站点看守鸢尾的基金会队员。
亚伯感受着自己手上的巨力收缩,鸢尾那纤细柔嫩的脖子,仿佛一块儿奶酪一样脆弱,随时会被他捏断。
但他深吸了数口气,狰狞的面孔重新平静了下来,猛地放开手。
“没错,七年前确实是我造成了那场收容失效,让看守我的潘多拉之盒的···兄弟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上。”亚伯重新给自己点上了烟,眼中的狰狞和漆黑愈发深邃。“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会感到愧疚,感到愤怒,唯独不会为过去的事情感到后悔。”
“我的一生都在寻找能够和我战斗至酣畅淋漓的对手,也就是我的哥哥,该隐,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这曾经是我千百年来仅有的欲望。”
“但自那之后,我的欲望多了一件,那就是找到当年那个出现在我面前,导致我失控的那个混账。”亚伯低声说:“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鸢尾那边已经重新安静了下来。
“抱歉了爱丽丝。”亚伯歉疚道,当他听到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时,他总是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很清楚,照片那边的女孩儿其实是在关心他,可能如今会这么关心他的人,也只有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