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毛毛细雨,飘渺纷纷而至。细若银丝,若隐若现!
顾长歌将超市里买来的大批零食日用品,费力的绑在机车上。
每个月她都会抽出这么一天回孤儿院一趟,虽然这些小东西不值什么钱,但是孩子们却很喜欢。
院长妈妈昨天还打电话来说,那些小家伙们想她了。
“轰……”轰鸣声响起,顾长歌发动引擎,拉上离合,加好油门,看着天际的雨幕,唇间勾起一抹浅笑,缓缓松开离合,黑色的机车一个转弯,车轮在地上划出漂亮的痕迹,以平衡而迅疾的速度消失在了路口。
……
一辆奢华而又低调的黑色宾利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细密的雨丝拍打着玻璃,驾驶位上的男人身着黑色的真丝衬衫,微敞着X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肩部的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一头耀眼的墨发,散碎的在风中随意摆动,一双黝黑的眸子锐利深邃,高山深海的凌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硬T的鼻梁,浅色的嘴唇轻抿,据傲冰冷的下巴,贵族般冷漠的气质,倍加冰冷,给人第一种感觉就是尽可能的远离,冷酷而又邪魅的综合体,狂野不拘,又冷酷无情,释义着浓浓的王者气息!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男子无意识的抚向腹部那里原本应该有一道粉色的疤痕的,这几天它越来越淡就像是不曾存在一般,一如那个混乱的夜里出现的女子,怎么也寻不到踪影,苏锦城微微的眯起双眼,给人一种很是幽暗的感觉,他想也许他应该做点什么……
绿灯亮起,车子又缓缓的开动。
“轰……”机车的轰鸣声打断他的沉思,那种熟悉的感觉迫使他台头,对面机动车道上,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机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车主随意扫来的一眼。
那是一双漂亮的凤瞳,线条清晰流畅,飘逸得好似东方水墨画勾勒出来的层层渲染,墨色的眼眸琉璃般逷透雅致,充满着蛊惑的味道!
一如烙印在心底的那样……深刻而又熟悉!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器着大喊——找到了!
苏锦城眼睛瞬间瞪大,优雅的宾利划过路口,以一个绚丽的漂移弧度,调转了车头,急追直上。
……
圣心孤儿院
“顾姐姐……顾姐姐……!”
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让顾长歌的心情也随之变好,机车停好,取下头盔,她笑着给小爱伙们打招呼:“绵绵,最近怎么样,小鹏,心疼病还有犯吗……小远,院长妈妈可是告诉我你最近成绩退步了哦……?”
扒拉着凑到跟前的小萝卜头们,顾长歌,一个一个的往他们的手中分派着礼物。
“呢,绵绵想要的画笔,小鹏喜欢的机甲战士……”
孩子们拿了东西,一个欢腾着的又跳又叫!
“顾姐姐,小鹏不疼,昨天我有在电视上看到你哦,还有沈哥哥,沈哥哥老帅老帅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顾姐姐,长大了我要娶顾姐姐做新娘!”名叫小鹏的男孩子,先天心脏让他明明已经六岁了却看起来依然四岁左右的样子,薄而白的唇色,略微苍白的脸色,连眉毛的颜色都浅浅的,他一向喜欢粘着顾长歌,从顾长歌下车后,就上前抓着她的手,不断的说着话。
“师小鹏你羞羞脸……”小女生绵绵抱着自己心爱的画笔,最看不得他这种撒娇的样子,冲着他直做鬼脸。
“秦绵绵……你才羞羞脸,电视上说,喜欢就要喊出来,我就喜欢顾姐姐,我想顾姐姐当我的新娘……我就不要你!丑巴怪~”
“呜呜呜……你是坏人,不理你了!”本身就因为身上胎记而自卑的绵绵,狠狠的瞪了小鹏一眼后,就哭着跑开了。
顾长歌抚额叹息,总是要来这么一出,秦绵绵总喜欢围绕着小鹏转,还偏偏总说话刺他,而小鹏也不知道让着点小丫头,两人一天吵八回,可是转头又好的不得了。
“快去,哄哄她!顾姐姐要去找院长妈妈。”
“嗯,顾姐姐,会留下跟我们一起吃饭吗?”扭捏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小鹏看着秦绵绵跑开的方向,犹豫着,问道。
“当然,我下午再走,快去吧,不会一会绵绵就要真的生气了。”
“嗯,顾姐姐一会见!”小家伙,终于是熬不住,冲着绵绵追了过去。
顾长歌笑着摇摇头,然后接着招呼小朋友将手中剩下的东西分掉,终于两手空空的时候,意外的听到系统萌萌的声音:“增加功德值120点,宿主再接再力!”
竟然这样也可以……
脑海里有什么闪过,只是还没抓住,就被孩子们的吵闹声分散了注意力。
“长歌,又让你破费了!”慈祥而又温暖自身后传来,这是属于院长傅妈妈的声音。
“傅妈妈……我想你了。”顾长歌转身抱着来人,闭着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这是孤儿院里她最大的牵挂了,傅妈妈就像一位真的妈妈一样,照顾着他们,上一世的时候,傅妈妈一年后就会去世,而她却因为拍戏在外地,没有赶上她的葬礼,回来后只看到了黑白色的相片,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在自责,然后相念……
“这么大了,还撒娇,拍戏累不累,让我看看,都瘦了,哎,中午让我好好的帮你补补!”傅妈妈拉着顾长歌的手,用错花的眼睛把她从头望到脚,又从脚望到头,不住的轻拍着她的手背,脸上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菊·花。
顾长歌的语气有些哽咽,一边摇着头,一边道:“不累,我刚接了部戏,等开拍了,就能给孤儿院拿钱了,到时候,先把小鹏的手术做了,再也拖不得了……还有思思的脚……”
“哎,苦了你了,都是我没用,拉不来资金,还要让你一直的往回拿钱,你也不容易!”傅妈妈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无法说出来,因为院里实在太需要钱了,而眼前的女孩子,用着瘦弱的肩膀从十几岁的时候,就挑起了院里的一部分费用,但到低杯水车薪,说到底是她没用,还得苦了孩子。
“傅妈妈,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当初没有你的好心,在冰天雪地里捡到我,我连活着都是奢望呢!”顾长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揽着老太太的肩膀:“你在这里自责,还不如想想给我做点什么好吃的,我真是太想念您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