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查到了什么线索,还请告知。”赵明泽开门见山,看见轩辕耀进来,还没等人坐定便开口问道。
轩辕耀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心中所想暴露了出来,还是城府尚浅,不知这样的心机该怎么坐稳太子之位。
轩辕耀也不与赵明泽兜圈子,直接说道,“贡泰等人已经来到京城。”
早在拿到贡泰等人的画像之后,轩辕耀便让赵明泽辨认了几人,从而得知了他们的名字和各种信息。
赵铭泽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半晌,才说道,“那么现在只有等了。”
轩辕耀倒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说道,“本王自然是等得起的,就是不知太子还有没有时间?”
得知还有希望的赵明泽这会儿也不心急了,他望向轩辕药勾起嘴角,“我巫族向来崇敬天地,既然本太子已经尽我所能,那么现在便听候天地的安排吧!”
轩辕耀对赵明泽的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两人又谈了一会儿,轩辕耀才起身离开。
出了驿站的他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命车夫驾马车去了白阳斋。
白阳斋是京城第二大的茶楼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它的位置。明明茶楼是极为清净之地,却安置在了烟花柳巷之所。尽管如此,因着它内里布置优雅的环境,依然收获了一大票的宾客。而且无论是什么样的客人,白阳斋的店小二都会恭恭敬敬的迎进门来。
这白阳斋还有更为神奇之处。
它分为上下两层,一层大堂专门招待喝茶听戏的散客,因着平日与邻居妓院们的关系比较好,这里的店小二们也从来不会看轻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们,这些女子也感恩,时常带着乐于附庸风雅的恩客过来喝茶。甚至还有一些颇有才华的女子自愿过来,在一楼说书或唱曲。
这样的景象,从前倒是从未在一家茶楼出现过,所以经常有人慕名而来,甚至有不少官家夫人都会前来。
毕竟世人都道,那烟花之地的女子如何娇美如何让男人们趋之若鹜,虽然那些个夫人一个个的嘴上都对她们不屑一顾,但是哪一个女子不想留住自己丈夫的心,所以她们也时常过来偷偷的观察一下那些女子,想要偷学一些技巧。
轩辕耀到达白阳斋的时候,一楼正有一个女子在前面台上说书,下面的看客孤航喝彩,好不热闹。
一旁伺候客人的店小二看见轩辕耀,赶忙上前行了一礼,低低地说了一句,“见过王爷。”随后便引着轩辕耀从大厅旁边的隐秘通道上了二楼,径直尽职走向了二楼最里间的那个包厢。
与一楼吵吵攘攘的氛围完全不同,二楼就像一个隐蔽的世外桃源一般,静谧异常,甚至连各个包厢中都不会传来一丝声响,也不知是包厢的隔音太好,还是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话。
轩辕耀刚走进包厢坐下来,刚才那个引他进来了,店小二便送上了一壶好茶。又等了一会儿,从包厢外进来另一人,“见过王爷。”
那人站在门口对轩辕耀施了一礼,轩辕耀点了点头示意那人进来,待那人关好门进来,轩辕耀便开口问道,“查到什么了?”
那男人站在轩辕耀面前将自己所知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回王爷,薛和通今日又将薛季同召回了宰相府,两人在书房密谈了两个时辰之后,薛季同才离开,离开宰相府,薛季同直奔京城城东驻扎的军营。”
听到这儿轩辕耀就明白了薛和通的意图,负责镇守成都军营的那个将军名叫仇弘毅,他的妻子薛氏是薛家的旁支,不过她幼时家中贫寒,薛和通也未能给予她家什么恩惠,所以她如今成婚之后,并没有对薛家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不愿与薛家有过多的往来。
不过看现在这样子,许是薛和通劝动了仇弘毅,让他动了心思背着妻子与薛和通和同来往。
不过早年任命他的时候,就因为这仇洪毅多少与薛家有些关系,所以皇上早就对他们有所防备,现在也不怕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有干卢的消息吗?”轩辕耀又问道。
“属下无能。”那人一低头,有些惭愧。
其实关于此事,那人心里也觉得有些蹊跷。
白阳斋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就是找一只瘸了腿的苍蝇,白阳斋都能在三日之内寻到,可是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天,却无论如何搜寻都无法找到那几个巫族的痕迹。
“无妨。这几日你派人盯紧了那贡泰便好。”说完轩辕耀便挥了挥手,让那男子离去。
所以这白阳斋明面上看着是个茶楼,其实是轩辕耀自己培植的一家情报机构,而整个二楼之所以没有声音,便是因为这包间都是为上门买买消息的主顾准备的,包间的墙壁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极为隔音。毕竟来这里买卖消息的人也并不想自己的事情被别人知道。
得到了消息的轩辕耀在包间里又坐了坐,这才离开。
没有轩辕耀他们那么多国家大事可以忙,宋巧巧吃饱睡足了之后,醒来觉得有些无所事事。喝了杯茶清醒了一下,便决定在王府里溜溜弯。
王府占地非常大,里面的各处景致又设置得精妙的很,宋巧巧怕自己走丢,还特意喊了一个丫鬟和她一起。
可是走着走着,宋巧巧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一个小小的石子砸到,她环顾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又拉着那丫鬟继续遛弯。
可是没走几步,又有一粒石子砸到后脑勺上,还是同一个地方,这才令她发觉出事情不对劲。
宋巧巧眼睛仔细地在周围巡视,忽然发现左前方的一处树枝动了一下,这把她吓了一跳,但还是仗着胆子,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
丫鬟在一旁看着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过自从宋巧巧来到王府开始她便一直在旁边侍候,知道这位公子向来神经兮兮的,所以也没有多问,只是站在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