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微手脚并用地乱踢腾,苏尘都要制不住她了,烦躁不已,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她的后颈,将她打晕过去。
女佣给连白微脱去家居服,然后给她换上黑色的三点紧身衣,像是比基尼游泳衣。然后两个壮汉将她抬进了充满绿色液体的容器里。
“慢点,慢点,别碰坏了仪器,对,小心点,给她四肢锁上脚镣,免得她乱踢乱打。”南宫忘在旁边指挥着,苏尘亲自给连白微的四肢锁上脚镣。苏尘碰到了绿色的液体,手黏糊糊的,抬起来不免有些恶心。
“南宫,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真他么恶心人。”
说着话,突然发现手上没太有劲了,苏尘惊愕地望着南宫忘。
南宫忘得意地说,“是不是没劲了?这液体里有吸收人能量的元素,也可以充分提取人的生命基因。我要看看她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能够给慕少解毒。”
苏尘点头,“慕少同意你这样实验了?”
南宫忘没吭声。
吓得苏尘瞪着他,“你不是吧?你都没征得慕少的同意?”
“一个情人而已,不就是个临时的床伴,你以为慕少会把她当回事?”
“也是。”苏尘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有点不确定,“我还是去知会慕少一声吧。”
南宫忘想阻拦,没拦住,苏尘跑了出去。
南宫忘穿好了隔离服,戴着隔离眼镜,还戴上了手套,打开了实验仪器。仪器一旦打开,容器里的绿色液体就开始翻滚起来,似乎温度越来越高。
慕临骁快速走了进来,看到容器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的连白微,眉头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哦,做一下实验,彻底分析一下她身体的数据,找出来她为何能给你解毒的缘由。”
南宫忘无暇顾及慕临骁难看的脸色,全神贯注地盯着仪器数据看。
“这对她身体有没有损害?”
“没大有事吧,就是实验过程中有点受罪。”
慕临骁眉头皱得更紧了,“做这个实验有什么意义,反正知道她能够解毒,这不就行了。算了,放她出来吧。”
南宫忘不敢置信地看着慕临骁,“可是慕少,她出现得那么莫名其妙,一看就是冲着您来的,来者不善啊!况且她和慕海洋不清不楚的,她不是个好人,你对她还这么心疼干什么。”
慕临骁目光围绕着连白微,“放她出来。这实验不做也罢。不过是个女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苏尘刚刚接听完电话,走到慕临骁身边,低声说,“刚刚有人汇报,下午慕海洋去了友爱医院。我刚刚在连白微的包里发现了这个。”
苏尘手里有一个黑色纽扣的小东西,那是一枚低频窃听器。
慕临骁的脸色,骤然寒了下来。
连白微幽幽醒转过来,她是被热醒的,好像被煮在沸水里,都要煮熟了,而且肌肉和皮肤都很疼,这液体里肯定有什么酸蚀的东西。
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高大俊逸的慕临骁,有气无力地恳求道,“慕先生……求求你,放我出去吧……好难受……这里面非常不舒服,烫死了。”
慕临骁恍若未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液体翻滚的频率更快了,一阵阵刺痛袭来,好像有无数根针刺进她的身体里,她疼得嗷一声叫出来。
“啊!疼!太疼了!救命啊!快停下!我受不了了!疼死了!慕临骁,救我,快救我出去!”
慕临骁腿边的手渐渐攥紧了。
苏尘在他耳边继续嘀咕着,“这么看来,这女人她就是慕海洋派来的奸细,那还让她活着吗?”
慕临骁此刻的心情已经降至冰点,一想到这个小白兔一样的女人竟然是敌人的同伙,心头就莫名的寒凉。
那她演戏演得可真好啊!
难不成她那晚在床上的青涩表现也是演出来的?
她想要远离他的架势,也是演出来的?
慕临骁你这个白痴,你竟然让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还时不时地对着人家淌口水!
慕临骁真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脸部肌肉绷紧,他失望地看了连白微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苏尘看了看慕临骁决然的背影,又看了看南宫忘,一头问号,“南宫,慕少到底什么意思?这女人还让她活着吗?”
南宫忘哼了一声,满满的不屑,“你笨死算了!活着还能当个解药用用,轻易就弄死还有什么意思。活着折磨才更有趣。”
苏尘浑身抖了抖,敲了敲南宫忘的脑袋,说,“你这个老东西,最黑心的就属你了。”
慕临骁出去的时候,连白微的心都凉了,坠落了谷底。
看来这次什么狗屁实验,就是他下令做的。
这哪里是什么实验,分明是折磨她。
刺痛越来越重,皮肤像是要被撕裂一样,连白微忍耐不住,连声哀叫起来。
这一刻,她恨极了慕临骁,恨极了这些有钱人。
她现在没有尊严,被当做小白鼠一样,放在仪器里折腾,这种对她人格的践踏,已经远远超过了语言的咒骂和讽刺以及贬低。
自己在慕临骁的眼里,应该不过就是个阿狗阿猫吧。
她的叫声引起南宫忘的烦躁,下令,“去,把她的嘴堵上,叫得烦烦的。”
有人将一块布堵在她嘴里,连白微只能无声地落泪,疼得来回摇晃着脑袋,却动也不能动,煎熬一分也不少地承受着。
疼着疼着,意识就渐渐模糊了,好像有一个灵魂的她,离开了她的身体,飘在半空中,越飘越远。
似乎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父亲还活着,他对她和弟弟都非常和蔼可亲,那时候的母亲脾气还没变得暴躁,在父亲身边总是温柔地笑着。那时候的阳光特别的温暖,天也特别的蓝。
可惜,一切幸福都在父亲遭遇意外事故身亡那一天,全都打碎。
她拉着弟弟的小手站在大雨中,看着冰冷的墓碑,听说爱讲故事的父亲就躺在那里面。母亲伏在墓地上痛哭不止,直到哭晕过去。
是谁说的来着?说她是这个家里的灾星。
自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家里就没有了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