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
这两个字还算顺耳,慕临骁的脸色渐渐好转一点,语气仍旧严厉,“你现在是我慕临骁的女人!按照协议条款约定的,你应该洁身自爱,对我绝对的忠贞专一。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的和别的男人有染,你可知道后果?”
“知道,知道!您放心,我不会的。这一点我铭记于心,绝对不会违背协约,我是讲究诚信的,既然和您签订了协约,一定会严格执行协议内容。对于贺学长,只是普通朋友,哦不,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可够不上当他朋友的条件,顶多就是我需要感谢的同事学长。就这样。”
一直绷紧肌肉的慕临骁渐渐放松了姿态,再次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勾魂摄魄的眸子幽幽地睃着她,说,“但愿如你所说。”突然话锋一转,“贺廷森在你们女人眼里,很帅吗?”
“帅!当然很帅很帅了!”连白微说得两眼放光,“贺学长当初在我们大学里,就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子,是众多女同学的梦中王子,风云人物啊,他去打个篮球,恨不得全校一半的女生都去当拉拉队。这不他刚来医院,就引起很多女医生女护士的青睐,有事没事地就往他心内科跑。”
慕临骁越听,脸色越难看。冷笑着的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霸道邪气渐渐散开。
“哦?是吗?”
连白微转转眼珠子,说:“不过没法和您比,远远没有慕先生您长得好。”
“我稀罕和他比吗?”瞳孔里翻涌着的阴云却渐渐散去。
“是是是,您当然不屑于和别人比,您站在金字塔尖顶端,高入云间,谁也没法够得着您啊!”连白微哄起人来,真是溜得很。
明知道她在信口胡诌地讨好他,他的心情还是莫名就好了起来。阴云散去,那张犹如精雕细刻的脸,眸子清美勾魂,唇红齿白,似笑非笑,又是一只吃饱喝足心情好好的绝美妖精。
“以后不许再撒谎。”
“不了,不了。”她快速应着,眼尾一闪而过的自然妩媚之情。
信她才怪!
她就是个爱说谎的小骗子!
慕临骁不想再和她说话,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连白微一看慕临骁此刻心情不错,从包里抽出来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慕临骁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丫头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嘿嘿,慕先生,昨天在学校偶遇您,我还要多谢您搭手救了我,要不脑壳会摔破的。”
慕临骁不吃这一套,“你少来。不是你昨天为了你的朋友,对着我大呼小叫的时候了?”
“我哪有,我只是情急之下会声音稍微那么大一点点,绝不敢对你大呼小叫啊。”连白微笑容灿然,弯弯的唇,露出齐齐的小白牙,笑的时候很是好看,“慕先生,我们学校说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在科研实验上真心很下功夫,也取得了不少瞩目的成果。”
“你到底要说什么?”
“慕先生,您财大气粗,肯定很乐意为社会做贡献,不如就给我们学校捐盖一下实验楼,让莘莘学子有更好的学习条件。”
慕临骁邪佞一笑,“财大气粗?你好像很了解我财大……气粗……”
说到后面几个字,他声音故意拉着腔调,眼睛里蓄满了坏笑和调侃,一听就是意有所指。
害得连白微不得不多想了想。
好像明白点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禁不住啐了一口,然后低下头,满脸通红。
该死的慕临骁,能不能正常聊天,干什么动不动就乱开车。
慕临骁看到她羞红的粉莹莹的耳朵,薄唇勾起,心里暗暗雀跃。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说捐楼就捐楼?你当一个楼是几块钱呢?”
他如果不答应捐楼,她的毕业证就完蛋了!
“慕先生,您昨天去学校,不就是为了捐楼去考察的吗?这说明,您也有这方面的意向啊!”
算她还不傻。
慕天集团确实富可敌国,也确实每年都有慈善捐赠项目的大笔专项款。
慕临骁神色玩味,“我捐谁不是捐,为什么一定要捐你们学校呢?本城那么多大学,哪个对我来说都一样。”
连白微急得搓手,“既然要捐,真不如就捐给我们学校。您想啊,我们学校是医学类大学,专门培养高精尖的医学人才,慕先生您的集团旗下不是有慕天医药吗?和我们学校专业正好对口。我们学校有了更好的实验楼,就等于变相的可以为慕天医药输送更多更好的后备力量。我听说慕天医药也是贵集团最重视的产业,医学兴国,人才是根本啊!给我们医科大学捐楼绝对是您最明智的选择!您说是不是?”
慕临骁有点暗暗佩服连白微了。
平时看着那么迷糊懈怠,聊起专业来倒是一针见血,而且很具备当公关的能力,劝人的口才好得很。
慕临骁淡淡瞟了连白微一眼,和她的急躁相比,他尤其地镇定自若,“哦,说得很有道理。我本来是很想捐给你们大学的,不过,因为你很不乖,我恨屋及乌,已经不想捐了。”
啊!
连白微呆若木鸡。瞪乎着大眼睛,愣愣呆呆地看着慕临骁。
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慕临骁竭力忍着笑,略一抬下巴,“没事了吧,出去。”
那她肯定不能出去!
捐楼这事不搞定,她被开除就板上钉钉了,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半辈子毁了。
连白微急得拍着前胸,信誓旦旦,“天地可鉴,慕先生,我哪里不乖了?我在你跟前再乖没有了,你说东,我从不敢往西,绝对的对您唯命是从!”
“背着我,偷偷和姓贺的出去幽会,这能叫乖?”一提到那个姓贺的小子,他就禁不住来气。为了和贺廷森出去吃个饭,她谎话连连,甚至于还想在外面住宿。
“哎呀,这个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您不是也原谅我了吗?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不乖的时候了。”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要是乖,我这里会这样?”
说着,慕临骁将袖子撸上去,露出那圈淡淡的齿痕,用嘴努了努。
连白微的笑容僵成尴尬。貌似、好像、大概她确实不太乖巧,在他这里没少犯错。